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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陰魂出現,武后非常不安。她生了第三個兒子澤王上金兩個月以後,剛能乘輦出行,就離開長安,遷往東都洛陽,那正是高宗顯慶二年正月。還算幸運,武后離開了長安,陰魂就不再擾亂她,可是她一回到長安,就又看見陰魂出現。宮殿陰慘慘的教她喘不過氣來,弄得她非常難過,她又想回洛陽。所以在次年的七月,十二月,又兩度往洛陽,儘量多住,不願回去。她漸漸對洛陽喜愛起來,因為住在洛陽她才覺得平安快樂。
最後,她終於棄置了鬼魂出現的那座宮殿,至少是她自己看見鬼。她總是關心丈夫的健康,見了誰和誰說丈夫患有風溼病,頗以為苦,因為皇宮的地太低,很潮溼,為了丈夫的健康,她打算建築一座新的宮殿,建築在較高的乾燥的地方,雖然要費些金錢,但是為了皇帝的健康,為了皇帝的幸福,花錢也是應當的。新皇宮後面是御花園,有青翠的山岡與西北的雄山峻嶺蜿蜒相連。她選定了地基,在北面城牆以外,舊宮殿以東,與舊宮殿之間有一條花園,東西相連。於是舊宮便廢置不用,新宮叫大明宮(最初叫蓬萊宮),便成了皇后的新宮殿。
第十三章 大清洗
武后對事情總不會忘記。褚遂良雖然去了,但對長孫無忌、韓瑗、來濟的宿怨還沒有了。她還記得有人反對她冊立為後,有的人不置可否,有的超然局外。許敬宗把一切事情都奏明給她,大臣的一切她無不知道。比如說,長孫無忌就是超然局外的,一言不發。他不屑於涉身政事,與史官國子祭酒令狐德棻編集《武德貞觀二朝史》。還有些人置身事外,不肯參加合作。武后最恨的就是思想獨立,最不能容忍的是別人和她的意見不同。韓瑗和來濟都是元老重臣,耿介剛正,忠言直諫,不懂諂媚逢迎,不知道遇事立即與武后意見一致。高宗這個丈夫,天生的優柔寡斷,毫無魄力,不但對武后沒有幫助,簡直是武后的累贅,正當春秋鼎盛之年,雖然看來還不像一個已經朽廢的破船,但是已經各處鬆散吱喳亂響了。武后喜愛秩序規律,而她看來,朝廷上卻是雜亂無章的一團。
現在到了武后鞏固自己的力量,建立一個由自己控制的政權的時候了。曾記得武后講那個悍馬的故事,還有鐵鞭子、鐵錘子和利劍吧?現在她要用那根鐵鞭子,要把全朝廷鞭打成個新樣子。像馬戲團裡一樣,她先要擺出個架子,把鞭子劈啪打幾下兒。
侍中韓瑗是將挨這第一鞭子的,這因為武后的真正用意是要消滅太尉長孫無忌。但是無忌是皇帝的肱股,最有威望的人,不容拉攏為己用。武后並不插手就去對付無忌,這是她政治手腕高妙的明證。因為無忌是眾望所歸的重臣,必須先把別人消滅,讓無忌孤立起來。
韓瑗給了武后第一個機會。他竟敢奏請高宗赦免褚遂良的罪。因為褚遂良遭受貶謫,韓瑗的良心上始終不安。等待了一年之後,他以為作為一個朋友,作為朝廷的侍中,當朝廷對賢能之士處置有失公正之處,他應當奏請矯正,申雪冤屈。太宗時代的政風,有些仍然存在,賢良之臣對於國事,對於朝政,樂於固執己見。如有必要,即使冒犯君主,失去官位,亦在所不惜。
一天,韓瑗細心繕成一本,上朝奏稱:“朝廷貶謫賢良之臣,向為政風敗壞之徵。遂良殫畢生之力以事先王,廉潔自矢,光風霽月。先帝引為知己,視同兄弟。遂良不言則已,言必公忠體國,藎言讜論,先帝受益亦多,是以臨終選擇,以受遺詔。此事陛下盡知,固不待臣之嘵嘵也。臣承恩充侍中,夙夜警懼,深恐小有不慎,貽大患於來日。今正義不行,賢臣遠謫,臣縱慾默默,豈可得乎?”他接著又從歷史上引證例項。他說國家之衰亡,政治之腐敗,皆因為疏遠賢直忠諫之臣。古代賢主明君莫不獎勵偉論,渴望忠言。因此深望高宗皇帝效法先王。他結論稱:“遂良雖有忤君之罪,然已受有一年之苦。陛下其憐而赦之乎?”
韓瑗也許不知道武后正坐在簾後,也許根本並不在乎。他奏完之後,皇帝說:
“你說的話我很敬佩。只是我以為你把事情看得太嚴重。我知道遂良為人正直,不過對我過於無禮。他對我如此大不敬,我貶謫他難道錯了嗎?”
韓瑗斬釘截鐵地回奏說:“臣意不以為然。一國之興,在於選用忠良之臣,在使忠良之臣能在其位。問題是究竟陛下需用奴才,還是需用人才。所謂一蠅之微也會使白布玷汙。如今臣深懼小人之勢長,君子之道消矣。”韓瑗一時失口,竟引用不得體古語,“《詩經》上說:‘赫赫宗周,褒姒滅之。’臣不願見唐室之衰亡也。”
引用周朝亡國的褒姒,這個典故太不妥當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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