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蜘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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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俠客的聲音裡滿是誘惑。

阿歲覺得心裡有點癢癢的…像是誰用羽毛在她心尖上撓了一下。

本來她是想反抗的，可是看著好像不行。

而俠客，他邊說著，邊試圖用手扯開阿歲的衣服。

那動作不同於他的聲音，更透著幾分粗暴，像是急於得到些什麼。

衣服被扯開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俠客的呼吸停滯了下，隨後喘的更重了。

在他的唇快要落在阿歲的肩膀上時，一道身影從遠處衝了過來，一腳將…阿歲面前三步遠（？？？）的身影踹飛了出去。

身前再次站了一道身影，他同樣喘著氣。

微弱的光從他的口袋照了出來，藉著那點光，阿歲看清了面前人的臉。

是俠客…

他身上帶著傷，衣服也破了點兒，雖然不嚴重，但是看起來卻有點狼狽。

見阿歲怔怔地看著自己，他難得的沒有了冷靜的樣子，朝著她低吼，“你是傻子嗎？站著不動讓別人砍？！”

“…”

阿歲順著先前被俠客踹飛的身影望了過去，只見那地上正躺著一具嚴重骨折的骷髏，而那骷髏手上還拿著一具生了鏽的鐵斧頭。

“我剛剛看到面前的人是你。”阿歲抿了抿唇。

聽到這話，俠客緊皺起眉，臉上的怒意卻少了不少。

“那是幻覺，我剛剛就中招了，落在後面了，等我將它們解決之後再來找你，就看到它正走過來拿著斧頭要劈你。”

其實俠客知道，如果那具骷髏真的動手了，阿歲肯定能一瞬間從幻覺裡出來，可他還是覺得生氣。

不過相對於是氣阿歲，他其實更氣自己。

看著低著頭不說的話的阿歲，俠客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幻覺裡出現什麼了？怎麼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阿歲抬眼看了他一眼，緊抿著唇沒有出聲。

她難道要說，因為剛剛幻覺裡他的動作太man，所以她心動了嗎？

不…不行，她死都不能說。

見阿歲不理自己，俠客垂下了唇角，金色的發似乎都暗淡了不少。

“這條路沒那麼簡單，接下來小心點。”

說完，俠客掏出手機繼續照亮著。

“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都以保護自己為重，這幻覺很真，很容易被蠱惑，覺得不對勁就直接攻擊。”他囑咐道。

阿歲：“哦。”

道理其實兩個人都懂，可接下來的時間裡兩個人卻還是頻頻受傷。

這幻境越來越會偽裝，偏偏他們兩個又是在沒有很確定前，不會對對方下手的人。

這樣難免就有些被動起來。

到了最後，俠客看著坐在地上的阿歲，臉色沉了下去，“我不是讓你直接動手嗎？”

阿歲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讓他自己先走。

她現在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身上都被血染紅了。

俠客眼裡的怒意緩緩散去，他彎身將阿歲背在了背上。

不過因為他缺了只胳膊，背起來有些艱難。

“你不怕我也是幻覺，然後捅你一刀子嗎？”

阿歲摟著俠客的脖子，輕聲道。

俠客沒有回話，只是專注著向前走著。

明明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可是這條長廊還是如他們剛踏進去的那般，又黑又深，望不見盡頭。

俠客想，他和阿歲可能是要栽在這兒了。

不過這也挺正常，像他們這樣的人正常老死幾乎是不可能的，可能隨便哪天就死在外面了。

不過就是早死晚死的區別了，俠客心裡莫名的有些坦然。

見俠客不理自己，阿歲將頭枕在俠客的肩膀上，道：“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但是想想還是覺得告訴你比較好…”

俠客應了聲，問她什麼事。

阿歲小聲地笑了下，她湊近俠客的耳邊吹了口氣。

“我想說…我喜歡你。”

“…”

俠客的腳步猛地頓住。

阿歲也沒有在意，她晃著腳，像是卸去了所有的壓力一樣，看起來有些悠然。

“就剛剛才明白的。”

“而且好像還是很喜歡的那種，嘿嘿。”

俠客再次走了起來，只是步伐緩慢了許多。

身後的阿歲還在唸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