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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辦連忙應了,卻猛然想到,這松江府唯一的大地主就是張居正的老師徐階,那可是鬥倒嚴嵩,做過兩朝首輔的人物,松江府也就是這徐階有地四十餘萬畝,據說多是強佔投獻的田畝,難道這也要查。
可這話問不問都是罪過,剛遲疑間,張居正已經走出了書房,留下這幾人為難發愁了。
外面儘管這般沸沸揚揚,可張居正的舉手投足,神情態度都是輕鬆自若,走到客廳的時候,就聽到裡面兩人閒談。
遊七儘管是個下人,可各部侍郎、都給事中這等重臣卻爭著把女兒和妹子嫁給遊七做妾。為的就是遊七能在張閣老面前美言幾句。
那馮邦寧儘管是馮保侄子,可也不敢對這遊七怠慢,兩人儘管一坐一站,可卻交談的好像是多年好友。
門外的管家看到張居正來了,剛要通報,就被張居正揮手趕開,這張閣老伸手捋了下自己的濃密長鬚,大步走了進去。
看到他進來,遊七立刻後退一步,躬身低頭,穿著一身富貴員外對襟長袍的馮邦寧則連忙站起。畢恭畢敬的拜了下去,口裡說道:
“小侄問張閣老安好!”
“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禮,起來起來,雙林兄近日可好,前幾日送去的那上品海參可收到了嗎?”
“家叔謝過張閣老,近來一切都好。”
雙方客套了幾句,馮邦寧始終沒有坐下,就那麼站著問道:
“家叔問張閣老,可還需要再等待些時日,又或者此時就可發動。”
張居正坐在那裡嘆了口氣,自嘲道:
“這十天也看得明白了,這位置的確人人動心,本官提拔起來的,不知道感恩,卻想渾水摸魚,還有的在邊上看著,想等著一切明朗了再行舉動,要是旁人倒也罷了,這幾人能有今天,靠的是誰,人心涼薄,可嘆、可惜、可惡!!”
馮邦寧那邊低頭聽著,等張居正感嘆完,連忙低聲的說道:
“家叔這幾日也有感慨,前日遊七送過去的訊息,家叔也知道了,這次派小侄來,就是想問張閣老一個人,戶部左侍郎李幼滋,此人如何?”
按照大明的官場階級,這戶部左侍郎已經等同於其他部的尚書,而且各部尚書參與機要,各部的實際掌管者就是各部的侍郎。
馮邦寧這麼一說,張居正已經明白了其中意思,他略沉吟就回答道:
“此人做事還算是謹慎,但也有喜歡大言清談。中規中矩而已。”
“家叔的意思是,奪情之議,雖然由吏部尚書首倡,可這既不是大明律法,也不是祖宗規矩,尚書不提,那侍郎提也是一般的。
說完這句,看到張居正沉默,馮邦寧又是跟著說了一句:
“科道清流,還要請張閣老那邊去打個招呼,清議在這等時候總有用處,免得被其他人鑽了空子。”
張居正終於是嘆了口氣,擺擺手說道:
“回去和雙林兄講,做到這一步,不急這幾天,本官想要再等等那張子文(張瀚字),走了王國光,本官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來接替,沒想到他卻這般對我,且看他有沒有悔過之心了。”
……
“老爺,那任主事昨日送了個單子上來,說要給咱們那鐵匠作坊添置些東西,小的剛才合計了下,差不多一千五百兩。”
譚將在王通的堂屋中沉聲說道,王通和呂萬才在書案兩邊對面而坐,看著手中的一張張筆錄文報,聽到譚將的說法,王通點點頭,開口道:
“去問問那單子上各項傢什的價錢,要是公價或者超出原價一成,就把銀子撥付給他就是。”
譚將應了,邊上的孫大海有些不忿的說道:
“一個工部的官,每天在衙門裡呆不到兩個時辰,整天泡在那作坊裡,這也要買,那也要買,莫非是來咱們這邊撈銀子來了。”
王通抬頭笑著回答道:
“這個任主事我倒是很喜歡,花錢不要緊,要真能做出什麼東西來,那我還要再給他一筆銀子。”
說話間,王通看到手上的一張筆錄,仔細讀了幾遍,沉聲問道:
“這張閣老府上游七手下聽差羅道,在鳴春樓玩樂時候埋怨府內忙碌操持,如今才有些閒暇玩樂……張閣老府上的遊七是誰,這聽差到底是張閣老的還是遊七的,府內忙碌操持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遊七是張閣老身邊最親信的奴僕,做派和京師大佬都沒什麼區別,他雖然是個下人,可手底下的也有自己的伺候奴僕,忙碌操持這個,怕是要去鳴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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