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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節度使、侍衛馬步軍都虞侯。帝與契丹主將引兵而南,欲留一子守河東,諮於契丹主,契丹主令帝盡出諸子,自擇之。帝兄子重貴,父敬儒早卒,帝養以為子,貌類帝而短小,契丹主指之曰:“此大目者可也。”乃以重貴為北京留守、太原尹、河東節度使。契丹以其將高謨翰為前鋒,與降卒偕進。丁卯,至團柏,與唐兵戰,趙德鈞、趙延壽先循,符彥饒、張彥琦、劉延朗、劉在明繼之,士卒大潰,相騰踐死者萬計。
己巳,延朗、在明至懷州,唐主始知帝即位,楊光遠降。眾議以“天雄軍府尚完,契丹秘憚山東,未敢南下,車駕宜幸魏州。”唐主以李崧素與範延光善,召崧謀之。薛文遇不知而繼至,唐主怒,變色;崧躡文遇足,文遇乃去。唐主曰:“我見此物肉顫,適幾欲抽佩刀刺之。”崧曰:“文遇小人,淺謀國,刺之益醜。”崧因勸唐主南還,唐主從之。
洛陽聞北軍敗,眾心大震,居人四出,逃竄山谷。門者請禁之,河南尹雍王重美曰:“國家多難,未能為百姓主,又禁其求生,徒增惡名耳;不若聽其自便,事寧自還。”乃出令任從所適,眾心差安。
壬申,唐主還至河陽,命諸將分守南、北城。張延朗請幸滑州,庶與魏博聲勢相接,唐主不能決。
趙德鈞、趙延壽南奔潞州,唐敗兵稍稍從之,其將時賽帥盧龍輕騎東還漁陽。帝先遣昭義節度使高行周還具食,至城下,見德鈞父子在城上,行周曰:“僕與大王鄉曲,敢不忠告!城中無鬥粟可寧,不若速迎車駕。”甲戌,帝與契丹主至潞州,德鈞父子迎謁於高河,契丹主慰諭之,父子拜帝於馬首,進曰:“別後安否?”帝不顧,亦不與之言。契丹主謂德鈞曰:“汝在幽州所置銀鞍契丹直何在?”德鈞指示之,契丹主命盡殺之於西郊,凡三千人。遂瑣德鈞、延壽,送歸其國。
德鈞見述律太后,悉以所賚寶貨並籍其田宅獻之,太后問曰:“汝近者何為往太原?”德鈞曰:“奉唐主之命。”太后指天曰:“汝從吾兒求為天子,何亡語邪!”又自指其心曰:“此不可欺也。”又曰:“吾兒將行,吾戒之雲:趙大王若引兵北向渝關,亟須引歸,太原可救也。汝欲為天子,何不先擊退吾兒,徐圖亦未晚。汝為人臣,既負其主,不能擊敵,又欲乘亂邀利,所為如此,何面目復求生乎?”德鈞俯首不能對。又問:“器玩在此,田宅何在?”德鈞曰:“在幽州。”太后曰:“幽州今屬誰?”德鈞曰:“屬太后。”太后曰:“然則又何獻焉?”德鈞益慚。自是鬱郁不多食,逾年而卒。張�厲與延壽俱入契丹,契丹主復以為翰林學士。
帝將發上黨,契丹主舉酒屬帝曰:“餘遠來徇義,今大事已成,我若南向,河南之人必大驚核;汝宜自引漢兵南下,人必不甚懼。我令太相溫將五千騎衛送汝至河梁,欲與之渡河者多少隨意,餘且留此,俟汝音聞,有急則下山救汝。若洛陽既定,吾即北返矣。”與帝執手相泣,久之不能別,解白貂裘以衣帝,贈良馬二十匹,戰馬千二百匹,曰:“世世子孫勿相忘!”又曰:“劉知遠、趙瑩、桑維翰皆創業功臣,無大故,勿棄也。”
初,張敬達既出師,唐主遣左金吾大將軍歷山高漢筠守晉州。敬達死,建雄節度使田承肇帥眾攻漢筠於府署,漢筠開門延承肇入,從容謂曰:“僕與公俱受朝寄,何相迫如此?”承肇曰:“欲奉公為節度使。”漢筠曰:“僕老矣,義不為亂首,死生惟公所處。”承肇目左右欲殺之,軍士投刃於地曰:“高金吾累朝宿德,奈何害之!”承肇乃謝曰:“與公戲耳。”聽漢筠歸洛陽。帝遇諸塗,曰:“朕憂卿為亂兵所傷,今見卿甚喜。”
符彥饒、張彥琪至河陽,密言於唐主曰:“今胡兵大下,河水復淺,人心已離,此不可守。”丁丑,唐主命河陽節度使萇從簡與趙州刺史劉在明守河陽南城,遂斷浮樑,歸洛陽。遣宦者秦繼旻、皇城使李彥紳殺昭信節度使李贊華於其第。
己卯,帝至河陽,萇從簡迎降,舟楫已具。彰聖軍執劉在明以降,帝釋之,使復其所。
唐主命馬軍都指揮使宋審虔、步軍都指揮使符彥饒、河陽節度使張彥琪、宣徽南院使劉延朗將千餘騎至白馬阪行戰地,有五十餘騎渡河奔於北軍。諸將謂審虔曰:“何地不可戰,誰肯立於此?”乃還。庚辰,唐主又與四將議復向河陽,而將校皆已飛狀迎帝。帝慮唐主西奔,遣契丹千騎扼澠池。辛巳,唐主與曹太后、劉皇后、雍王重美及宋審虔等攜傳國寶登玄武樓自焚,皇后積薪欲燒宮室,重美諫曰:“新天子至,必不露居,他日重勞民力;死而遺怨,將安用之!”乃止。王淑妃謂太后曰:“事急矣,宜且避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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