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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請復所減州、縣官。上曰:“置吏以為人也,今戶口減於承平之時三分之二,而吏員更增,可乎!”對曰:“戶口雖減,而事多於承平且十倍,吏得無增乎!且所減皆有職事而冗官不減,此所以為未當也。至德以來置額外官,敵正官三分之一,若聽使計日得資然後停,加兩選授同類正員官。如此,則不惟不怨,兼使之喜矣。”又請諸王未出閣者不除府官,上皆從之。乙卯,詔先所減官,並復故。
初,張延賞在西川,與東川節度使李叔明有隙。上入駱谷,值霖雨,道塗隊伍滑,衛士多亡歸硃泚,叔明之子升及郭子儀之子曙,令狐彰之子建等六人,恐有奸人危乘輿,相與齧臂為盟,著行滕、釘革奚,更鞚上馬以至梁州,他人皆不得近。及還長安,上皆以為禁衛將軍,寵遇甚厚。張延賞知升私出入郜國大長公主第,密以白上。上謂李泌曰:“郜國已老,升年少,何為如是!殆必有故,卿宜察之。”泌曰:“此必有欲動搖東宮者。誰為陛下言之?”上曰:“卿勿問,第為朕察之。”泌曰:“必延賞也。”上曰:“何以知之?”泌具為上言二人之隙,且曰:“升承恩顧,典禁兵,延賞無以中傷,而郜國乃太子蕭妃之母也,故欲以此陷之耳。”上笑曰:“是也。”泌因請除升它官,勿令宿衛以遠嫌。
秋,七月,以升為詹事。郜國,肅宗之女也。
甲子,割振武之綏、銀二州,以右羽林將軍韓潭為夏、綏、銀節度使,帥神策之士五千、朔方、河東之士三千鎮夏州。
時關東防秋兵大集,國用不充。李泌奏:“自變兩稅法以來,籓鎮、州、縣多違法聚斂。繼以硃泚之亂,爭榷率、徵罰以為軍資,點募自防。泚既平,自懼違法,匿不敢言。請遣使以詔旨赦其罪,但令革正,自非於法應留使、留州之外,悉輸京師。其官典逋負,可徵者徵之,難徵者釋之,以示寬大。敢有隱沒者,重設告賞之科而罪之。”上喜曰:“卿策甚長,然立法太寬,恐所得無幾!”對曰:“茲事臣固熟思之,寬則獲多而速,急則獲少而遲。蓋以寬則人喜於免罪而樂輸,急則競為蔽匿,非推鞫不能得其實,財不足濟今日之急而皆入於奸吏矣。”上曰:“善!”以度支員外郎元友直為河南、江、淮南句勘兩稅錢帛使。
初,河、隴既沒於吐蕃,自天寶以來,安西、北庭奏事及西域使人在長安者,歸路既絕,人馬皆仰給於鴻臚。禮賓委府、縣供之,於度支受直。度支不時付直,長安市肆不勝其弊。李泌知胡客留長安久者,或四十餘年,皆有妻子,買田宅,舉質取利,安居不欲歸,命檢括胡客有田宅者停其給。凡得四千人,將停其給。胡客皆詣政府訴之,泌曰:“此皆從來宰相之過,豈有外國朝貢使者留京師數十年不聽歸乎!今當假道於回紇,或自海道各遣歸國,有不願歸者,當於鴻臚自陳,授以職位,給俸祿為唐臣。人生當乘時展用,豈可終身客死邪!”於是胡客無一人願歸者,泌皆分隸神策兩軍,王子、使者為散兵馬使或押牙,餘皆為卒,禁旅益壯。鴻臚所給胡客才十餘人,歲省度支錢五十萬緡,市人皆喜。
上覆問泌以復府兵之策。對曰:“今歲徵關東卒戍京西者十七萬人,計歲食粟二百四萬斛。今粟鬥直錢百五十,為錢三百六萬緡。國家比遭飢亂,經費不充,就使有錢,亦無粟可糴,未暇議復府兵也。”上曰:“然將奈何?亟減戍卒歸之,何如?”對曰:“陛下誠能用臣之言,可以不減戍卒,不擾百姓,糧食皆足,粟麥日賤,府兵亦成。”上曰:“果能如是,何為不用!”對曰:“此須急為之,過旬日則不及矣。今吐蕃久居原、蘭之間,以牛運糧,糧盡,佔無所用,請發左藏惡繒染為彩纈,因党項以市之,每頭不過二三匹,計十八萬匹,可致六萬餘頭。又命諸冶鑄農器糴麥種,分賜沿邊軍鎮,募戍卒,耕荒田而種之,約明年麥熟倍償其種,其餘據時價五分增一,官為糴之。來春種禾亦如之。關中土沃而久荒,所收必厚。戍卒獲利,耕者浸多。邊地居人至少,軍士月食官糧,粟麥無所售,其價必賤,名為增價,實比今歲所減多矣。”上曰:“善!”即命行之。泌又言:“邊地官多闕,請募人入粟以補之,可足今歲之糧。”上亦從之,因問曰:“卿言府兵亦集,如何?”對曰:“戍卒因屯田致富,則安於其土,不復思歸。舊制,戍卒三年而代,及其將滿,下令有願留者,即以所開田為永業。家人原來來者,本貫給長牒續食而遣之。據應募之數,移報本道,雖河朔諸帥得免更代之煩,亦喜聞矣。不過數番,則戍卒皆土著,乃悉以府兵之法理之,是變關中之疲弊為富強也。”上喜曰:“如此,天下無復事矣。”泌曰:“未也。臣能不用中國之兵使吐蕃自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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