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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義陽王昶,素為世祖所惡,民間每訛言昶當反;是歲,訛言尤甚。廢帝常謂左右曰:“我即大位以來,遂未嘗戒嚴,使人邑邑!”昶使典籤蘧法生奉表詣建康,求入朝,帝謂法生曰:“義陽與太宰謀反,我正欲討之。今知求還,甚善!”又屢詰問法生:“義陽謀反,何故不啟?”法生懼,逃還彭城;帝因此用兵。己酉,下詔討昶,內外戒嚴。帝自將兵渡江,命沈慶之統諸軍前驅。
法生至彭城,昶即聚兵反;移檄統內諸郡,皆不受命,斬昶使,將佐文武悉懷異心。昶知事不成,棄母、妻,攜愛妾,夜與數十騎開北門奔魏。昶頗涉學,能屬文。魏人重之,使尚公主,拜侍中、徵南將軍、駙馬都尉,賜爵丹陽王。
吏部尚書袁覬,始為帝所寵任,俄而失指,待遇頓衰,使有司糾奏其罪,白衣領職。覬懼,詭辭求出。甲寅,以覬為督雍、梁等四州諸軍事、雍州刺史。覬舅蔡興宗謂之曰:“襄陽星惡,何可往?”覬曰:“‘白刃交前,不救流矢。’今者之行,唯願生出虎口耳。且天道遼遠,何必皆驗!”
是時,臨海王子頊為都督荊、湘等八州諸軍事、荊州剌史,朝廷以興宗為子頊長史、南郡太守,行府、州事,興宗辭不行。覬說興宗曰:“朝廷形勢,人所共見。在內大臣,朝不保夕,舅今出居陝西,為八州行事,覬在襄、沔,地勝兵強,去江陵咫尺,水陸流通。若朝廷有事,可以共立桓、文之功,豈比受制兇狂、臨不測之禍乎?今得間不去,後復求出,豈可得邪!”興宗曰:“吾素門平進,與主上甚疏,未容有患。宮省內外,人不自保,會應有變。若內難得弭,外釁未必可量。汝欲在外求全,我欲居中免禍,各行其志,不亦善乎!”
覬於是狼狽上路,猶慮見追,行至尋陽,喜曰:“今始免矣。”鄧琬為晉安王子勳鎮軍長史、尋陽內史,行江州事。覬與之款狎過常,每清閒,必盡日窮夜。覬與琬人地本殊,見者知其有異志矣。尋復以興宗為吏部尚書。
戊午,解嚴。帝因自白下濟江至瓜步。
沈慶之復啟聽民私鑄錢,由是錢貨亂敗。千錢長不盈三寸,大小稱此,謂之“鵝眼錢”;劣於此者,謂之“綖環錢”;貫之以縷,入水不沉,隨手破碎。市井不復料數,十萬錢不盈一掬,鬥米一萬,商貨不行。
冬,十月,丙寅,帝還建康。
帝舅東陽太守王藻尚世祖女臨川長公主。公主妒,譖藻於帝。己卯,藻下獄死。
會稽太守孔靈符,所至有政績;以忤犯近臣,近臣譖之,帝遣使鞭殺靈符,並誅其二子。
寧朔將軍何邁,瑀之子也,尚帝姑新蔡長公主。帝納公主於後宮,謂之謝貴嬪;詐言公主薨,殺宮婢,送邁等殯葬,行喪禮。庚辰,拜貴嬪為夫人。加鸞輅龍旂,出警入蹕。邁素豪俠,多養死士。謀因帝出遊,廢之,立晉安王子勳。事洩,十一月,壬辰,帝自將兵誅邁。
初,沈慶之既發顏、柳之謀,遂自暱於帝,數盡言規諫,帝浸不悅。慶之懼禍,杜門不接賓客。嘗遣左右範羨至吏部尚書蔡興宗所,興宗使羨謂慶之曰:“公閉門絕客,以避悠悠請託者耳。如興宗,非有求於公者也,何為見拒!”慶之使羨邀興宗。
興宗往見慶之,因說之曰:“主上比者所行,人倫道盡;率德改行,無可復望。今所忌憚,唯在於公;百姓喁喁,所瞻賴者,亦在公一人而已。公威名素著,天下所服。今舉朝遑遑,人懷危怖。指麾之日,誰不響應!如猶豫不斷,欲坐觀成敗,豈推旦暮及禍,四海重責將有所歸!僕蒙眷異常,故敢盡言,願公詳思其計。”慶之曰:“僕誠知今日憂危,不復自保,但盡忠奉國,始終以之,當委任天命耳。加老退私門,兵力頓闕,雖欲為之,事亦無成。”興宗曰:“當今懷謀思奮者,非欲邀功賞富貴,正求脫朝夕之死耳!殿中將帥,唯聽外間訊息,若一人唱首,則俯仰可定。況公統戎累朝,舊日部曲,布在宮省,受恩者多,沈修之輩皆公家子弟耳,何患不從!且公門徒、義附,並三吳勇士。殿中將軍陸攸之,公之鄉人,今入東討賊,大有鎧仗,在青溪未發。公取其器仗以配衣麾下,使陸攸之帥以前驅,僕在尚書中,自當帥百僚按前代故事,更簡賢明以奉社稷,天下之事立定矣。又,朝廷諸所施為,民間傳言公悉豫之。公今不決,當有先公起事者,公亦不免附從之禍。聞車駕屢幸貴第,酣醉淹留;又聞屏左右,獨入閣內;此萬世一時,不可失也!”慶之曰:“感君至言。然此大事,非僕所能行;事至,固當抱忠以沒耳。”
青州刺史沈文秀,慶之弟子也,將之鎮,帥部曲出屯白下,亦說慶之曰:“主上狂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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