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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正月,己亥,帝耕藉田,大赦。
壬寅,魏太子始總百揆,命侍中、中書監穆壽、司徒崔浩、侍中張黎、古弼輔太子決庶政,上書者皆稱臣,儀與表同。
古弼為人,忠慎質直。嘗以上谷苑囿太廣,乞減太半以賜貧民,入見魏主,欲奏其事。帝方與給事中劉樹圍棋,志不在弼。弼侍坐良久,不獲陳聞。忽起,扌卒樹頭,掣下床,搏其耳,毆其背,曰:“朝廷不治,實爾之罪!”帝失容,舍棋曰:“不聽奏事,朕之過也,樹何罪!置之!”弼具以狀聞,帝皆可其奏。弼曰:“為人臣無禮至此,其罪大矣!”出詣公車,免冠徒跣請罪。帝召入,謂曰:“吾聞築社之役,蹇蹶而築之,端冕而事之,神降之福。然則卿有何罪!其冠履就職。苟有可以利社稷、便百姓者,竭力為之,勿顧慮也。”
太子課民稼穡,使無牛者借人牛以耕種,而為之芸田以償之,凡耕種二十二畝而芸七畝,大略以是為率。使民各標姓名于田首,以知其勤惰,禁飲酒遊戲者。於是墾田大增。
戊申,魏主詔:“王、公以下至庶人,有私養沙門、巫覡於家者,皆遣詣官曹;過二月十五日不出,沙門、巫覡死,主人門誅。”庚戌,又詔:“王、公、卿、大夫之子皆詣太學,其百工、商賈之子,當各習父兄之業,毋得私立學校;違者,師死,主人門誅。”
二月,辛未,魏中山王辰、內都坐大官薛辨、尚書奚眷等八將坐擊柔然後期,斬于都南。
初,魏尚書令劉絜,久典機要,恃寵自專,魏主心惡之。及將襲柔然,絜諫曰:“蠕蠕遷徙無常,前者出師,勞而無功;不如廣農積穀以待其來。”崔浩固勸魏主行,魏主從之。絜恥其言不用,欲敗魏師;魏主與諸將期會鹿渾谷,絜矯詔易其期。帝至鹿渾谷,欲擊柔然,絜諫止之,使待諸將。帝留鹿渾谷六日,諸將不至,柔然遂遠遁,追之不及。軍還,經漠中,糧盡,士卒多死。絜陰使人驚魏軍,勸帝委軍輕還,帝不從。絜以軍出無功,請治崔浩之罪。帝曰:“諸將失期,遇賊不擊,浩何罪也!”浩以絜矯詔事白帝,帝至五原,收絜,囚之。帝之北行也,絜私謂所親曰:“若車駕不返,吾當立樂平王。”絜聞尚書右丞張嵩家有圖讖,問曰:“劉氏應王,繼國家後,吾有姓名否?嵩曰:”有姓無名。“帝聞之,命有司窮冶,索嵩家,得讖書。事連南康公鍬鄰,絜、嵩、鄰皆夷三族,死者百餘人。絜在勢要,好作威福,諸將破敵,所得財物皆與分之。既死,籍其家,財鉅萬。帝每言之,則切齒。
癸酉,樂平戾王丕以憂卒。初,魏主築白臺,高二百餘尺。丕夢登其上,四顧不見人,命術士董道秀筮之,道秀曰:“大吉。”丕默有喜色。及丕卒,道秀亦坐棄市。高允聞之,曰:“夫筮者皆當依附爻象,勸以忠孝。王之問道秀也,道秀宜曰:”窮高為亢。《易》曰:“亢龍有悔。”又曰:“高而無民。”皆不祥也,王不可以不戒。‘如此,則王安於上,身全於下矣。道秀反之,宜其死也。“
庚辰,魏主幸廬。
己丑,江夏王義恭進位太尉,領司徒。
庚寅,以侍中、領右衛將軍沈演之為中領軍,左衛將軍范曄為太子詹事。
辛卯,立皇子宏為建平王。
三月,甲辰,魏主還宮。
癸丑,魏主遣司空長孫道生鎮統萬。
夏,四月,乙亥,魏侍中、太宰、陽平王杜超為帳下所殺。
六月,魏北部民殺立義將軍衡陽公莫孤,帥五千餘落北走。遣兵追擊之,至漠南,殺其渠帥,餘徙冀、相、定三州為營戶。
吐谷渾王慕利延兄子緯世與魏使者謀降魏,慕利延殺之。是月,緯世弟叱力延等八人奔魏,魏以叱力延為歸義王。
沮渠無諱卒,弟安周代立。
魏入中國以來,雖頗用古禮祀天地、宗廟、百神,而猶循其舊俗,所祀胡神甚眾。崔浩請存合於祀典者五十七所,其餘復重及小神悉罷之。魏主從之。
秋,七月,癸卯,魏東雍州刺史沮渠秉謀反,伏誅。
八月,乙丑,魏主畋於河西,尚書令古弼留守。詔以肥馬給獵騎,弼悉以弱者給之。帝大怒曰:“筆頭奴敢裁量朕!朕還臺,先斬此奴!”弼頭銳,故帝常以筆目之。弼官屬惶怖,恐並坐誅。弼曰:“吾為人臣,不使人主盤於遊畋,其罪小;不備不虞,乏軍國之用,其罪大。今蠕蠕方強,南寇未滅,吾以肥馬供軍,弱馬供獵,為國遠慮,雖死何傷!且吾自為之,非諸君之憂也。”帝聞之,嘆曰:“有臣如此,國之寶也!”賜衣一襲,馬二匹,鹿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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