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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家產、以及各州縣自籌的糧草,贛南山多民窮,養著十萬大軍實在是力有未逮,眼見糧餉告罄,有的營頭,士卒已吃了大半個月的稀飯;武器裝備更是讓人心寒,士卒們揮舞著鐵鍁、糞叉、草耙,完全是憑著一腔子熱血,和敵人以命換命!
這個節骨眼上,給我一萬精兵,不,五千,哪怕兩千三千;沒有兵,給我五千套盔甲武器也行;就算連武器都沒有,哪怕給我萬兩白銀、千石糧食,我也能立刻收復吉水、太和、贛州,甚至讓兵鋒直抵江淮!
請糧請餉請援兵的摺子上了不知道多少,全都杳無音訊,待要親自入朝請命,行朝也一再拒絕,文天祥恨不能把自己的一顆赤膽忠心挖出來給行朝諸公瞧瞧,瞧瞧這顆心究竟是紅還是黑;他又想仰天大叫:我不是漢奸,我從來沒有投降!
大約是上次去信責問,陸君實心中有愧罷,這次終於有了回應:右丞相、同都督文駐兵贛南不得輕近,待琉球總督楚、畲漢義軍統領兼閩廣宣撫使陳提兵會齊,同保贛南。
文天祥拿著這份旨意,簡直哭笑不得,畲漢義軍,他是知道地,裝備訓練比自己手下的兵還差,簡直窮得跟叫花子差不多;琉球人,蠻荒之地,聽說去年底曾來朝貢過,很得朝廷歡心,不過那些土人的戰鬥力,估計比畲漢義軍還要不如。
一個寡婦,一個番人,陳與權、陸君實,你們這次玩笑開大了。
荊湖都統、清遠軍承宣使鞏信在帳下侍立,看見文丞相的眉頭深鎖,心下就是一酸,這位丞相,並不是枯木稿灰死人般的道學先生,相反,他非常熱愛生活。 “天祥性豪華,平生自奉甚厚,聲伎滿前”,每餐皆以妓女歌舞伴奏,但自從起兵勤王后,散盡家財,遣走家伎,生活清苦和一般士卒無異,加上戎馬倥傯,本來“體貌豐偉;美皙如玉;秀眉而長目;顧盼燁然”的相貌,也變得清瘦、憔悴。
唉,人人皆知文丞相忠義無匹,為何朝廷總是信不過咱們?鞏信正在尋思,就聽得丞相呼喚:“誠意,與我看看這信。 ”
誠意是丞相替鞏信取的字,聽得召喚,他走上前接過信一看,心頭大奇:一奇這信是琉球總督楚風所書,卻隨著朝廷聖旨以五百里加急快報發來;二奇是這楚某身在番邦,和丞相素昧平生,為何會寫信來?
待看上幾行,鞏信又是一奇:楚某身在千里之外,對贛南局勢見解深刻,道出分兵出擊,大軍頓于堅城的忌諱,但看信上行文,他連贛南州縣的名目都說不清楚,卻又奇哉怪也!
“楚某來信,說贛南局勢雖然面上光鮮,但若韃子大軍鐵騎突進,則我分兵于堅城之下,易被敵各個擊破,形勢實在危如累卵,本相仔細思慮,確有幾分道理。 誠意,你久在軍中,軍旅之事比我更熟,你來說說,這楚某說的是也不是?”
鞏信將信放下,看著地圖仔細思考了一盞茶地時間,才拱手回答道:“恩相,這楚某說地有三分道理,但我進逼贛州、吉水、太和,各處圍城都有一月以上,我軍固然師老兵疲,敵軍何嘗不是油盡燈枯?
打下這幾處堅城,軍心民氣必然一振,恩相兵鋒可達江淮。 若憑楚某薄薄一紙書信便退兵保守興國,則過去兩月裡我大軍征戰連克之城池,贛州九縣、吉州四縣無險可守,必落於敵手,恩相半年籌劃、諸軍浴血廝殺,全變成了徒勞無功,末將唯恐恩相失了軍心民心、失了天下人望啊!”
文天祥聞言一驚,後背上汗津津的,他可以不管自己地生死安危和名譽,但他不能不管贛南興復的大業,如今民心歸附將士用命,一大半是靠“文天祥”三個字的號召力,若是屢戰屢敗勞師無功,今後誰還願意跟著你拼命呢?
民氣高漲,只能升不能降;振臂一呼,嬴糧而景從的局面,只能進不能退啊!
文天祥,也有自己的苦衷。 他最後還有點猶豫,喃喃低語:“這楚某說,說他們願資助我們銀五萬兩,盔甲武器千套,只求我退兵保守興國,等琉球兵和畲漢義軍前來會師。 ”
“恩相,這就更叫人好笑了!”鞏信對楚風信上的這個說法嗤之以鼻,“琉球海上番人,重利輕義;畲漢義軍更是窮如乞丐,漫說武器盔甲,就是身上衣服都破破爛爛的,叫做衣不蔽體呢!我看,這兩路兵就是張樞密派來搪塞我們的,朝中那些懷疑你的袞袞諸公,生怕恩相成了大功,叫他們顏面無光,故意叫這楚某來拖延時間。 ”
文天祥搖搖頭:“陳與權、張樞密不是這等人,不管對我個人有無猜疑,他們決不會為了一己私利壞了興復大業。 只這楚某來歷不明,他信上說的,不可盡信,但也不可全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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