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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變成紡織工人、家僕佃戶變成墾荒農民。 ”
七部二司的官員,以匠戶係為一方,支援徹底深入地廢除奴隸,以故宋留用官員為一方,建議不要一刀切的廢除已經簽訂的賣身契。
楚風微微笑著,一直沒有發話。 御前會議上的爭論,並非普通的官場傾軋、意氣之爭,而是地主和資本家,兩個階級的碰撞。
發展工業,是必須走地道路,楚風必須站在資本的一方,但他能不能打倒地主?
不能!
文天祥、陳宜中、陸秀夫,這些儒學大家大忠臣是地主,李庭芝、蘇劉義、陳文龍這些抗元名將也是地主,宋末抵抗蒙元入侵的領導階層,幾乎全是地主!要擊敗橫掃歐亞無敵手的蒙元,首先必須團結我們這個民族的一切力量,讓每一滴鮮血都灑在對抗外敵的戰場上!
所以在內部問題上,楚風總是用贖買、引導的方式進行改革,除非萬不得已,否則絕對不用雷霆手段。
“是深化廢奴,還是在原地踏步,咱們來聽聽一位權威的意見。 ”楚風叫蕭平附耳過來,低低的囑咐幾句。
沒等多久,“權威”就來了,身上花紅柳綠打扮得像**,臉上的褶子卻暴露了她地年齡。
不用說,這便是皇宮裡地管事娘子湯氏,在座的官員們大為吃驚:她又算得哪家地權威呢?
如今的湯大娘,可不比以往了,天天見到皇帝、皇后,心氣兒也養得高高的,進這議事大廳,也不怯場,大大方方的向上福了一福:“陛下請湯氏到此,有何吩咐?”
衛士很快給她倒了杯茶,楚風對她笑笑:“嗯,就是讓你說說過去在泉州大戶人家幫傭,那些奴僕婢女們生活的怎麼樣。 幹活有沒有幹勁兒?”
“嗨,皇上問這個啊,讓我說,就是天上地下地差別!”湯大娘走路走得額頭冒汗,端起茶盅喝了口,繼續說:“以前吶,這家裡服侍人的。 都是買來的奴婢,任東家打來任東家罵。 年輕貌美的婢女,必不能保清白之身。 稍微有點不如意,就拿你關小黑屋、餓飯,這還是輕的,遇到狠心的主人家,活活打死的都有!做奴僕地,每月只落得幾個零碎錢。 一心只想著掏摸主家的錢穀,要不就是拍主人地馬屁,從來沒有一點心思用在生財、節約、治家上面。
現在,主家不能虐待僕傭,假使某家過於苛刻,則僕傭轉投別家,如果僕傭有錯,要麼按照打的契紙罰款。 要麼稟官告狀。 僕傭是按月領錢,幹得好拿得多,幹得差拿得少,不管廚子還是門子,人人爭先、個個上進,只為了主人提拔、多得獎金。 ”
文天祥一生盡忠國家。 並沒有多少心思放在奴婢身上,只當自己治家仁厚,便是天下家家如此,聽得這些,驚問道:“主家打死婢女?《刑統》雲,賣為妾者,最長三年,賣為婢女者,最長十年,並非終身為奴。 何得如此凌虐?且主家擅殺佃戶、奴婢。 於法有罪。 ”
李鶴軒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今天是和文天祥卯上了。 “律法中,仁宗朝頒發皇佑法,謂佃戶奴婢不得私自逃走;哲宗元枯年間規定,地主打死佃客減罪一等,發配鄰州;高宗南渡後又改為發配本州。 試問文大人,發配本州,從自己家發配到自己家,這是有罪還是無罪?”
文天祥做過江西提刑、湖南提刑,律法知之甚多,李鶴軒說的,真正一點沒錯:發配本州,對於地主來說,根本就等於沒有處罰!
“等等,湯大娘剛才說的,我突然悟出點味道。 ”楚風腦中靈光一閃:“買為奴婢,一次付給身價錢,之後最多主家給點零花,沒有人身自由;僱傭工人,按月拿工錢,有選擇的自由。 兩者的區別,其實就是對人力的一次買斷,還是逐步按工期按工量付款。 哪一種更合理?”
“顯然第二種合理,對主家、傭工都方便!”這一次,文天祥、鄭思肖都心悅誠服。
大漢四年,閩西粵東各州廢奴婢改僱傭,廢良賤制度,普天下百姓盡為公民。
月夜,泉州城西南面地一處小樹林,通往官道的小路上,一位荊釵布裙的少女,披頭散髮跌跌撞撞的奔跑,她的肺裡呼吸著空氣都覺得刀割般疼痛,她穿著草鞋的腳磨起了水泡,但她仍然咬緊銀牙堅持著,拼盡全身力氣,向十里外的州城邁步。
“快些,妮兒再快些!到了州城,就得救了!”母親慈祥的聲音,在她腦中鳴響,鼓勵著她達到了少女體力地極限。
寂靜的夜,身後傳來急促的奔跑聲,兇惡的犬吠聲,少女回頭一看,當即驚惶得臉色煞白:黃家的打手家丁,舉著明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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