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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揚百姓飽經戰亂之苦,失去親人的痛苦撕心裂肺,處死張珪以平民憤是必然選擇,然而過於直接、過於血腥的刑罰,無疑是給淮揚百姓打上了心靈烙印,不利於心理恢復。
張珪屠戮淮揚之慘烈,兵災遠勝後世的火山、地震、海嘯,楚風深知災難之後,災民的心理重建十分重要,將張珪千刀萬剮,固然解氣,卻把血淋淋的景象,在災民心中強化,使他們無法走出陰影。
所以刑罰必須在可怕和可笑中取得平衡,既要讓百姓解氣,又要讓他們喜笑顏開忘記痛苦。
馬蜂蜇刺,陳淑楨提出的辦法,既令受刑者痛不欲生,又可笑、解氣。
張珪得知自己將會死於這種兒戲般可笑的刑罰之下,他徹底崩潰了,身子像麻花一樣扭動,瘋狂的叫囂:“殺了我,有種現在就殺了我,楚賊你……”
楚風,這位雙手從不沾血的統帥,卻有著殺人盈野流血漂櫓的美名,不過這一次,沾點蜜糖而已,可以例外。
他從懷中摸出了個小瓷瓶,拔下軟木塞,慢慢向下傾倒,張珪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扭曲彈動躲避,卻無可避免的沾上了蜂蜜。
然後,陳淑楨笑得像個頑皮的小女孩,她把厚布包裹的一小塊蜂巢,狠狠的摔到張珪身上。
蜂巢四分五裂,二十來只馬蜂,懵懵懂懂的飛了出來,聞到張珪身上的蜂蜜味道,登時發了狂,帶著蜂毒的尾刺,狠狠的扎進“敵人”的皮肉中,蜂毒入體的劇烈疼痛,使得殘酷屠殺淮揚百姓的惡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經,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
地面上觀看的百姓們,無不歡呼雀躍,殺害至親的大仇人被以這種可笑的方式處死,連小孩子都鼓掌歡笑,楚州城中,比過年還熱鬧。
整整三個時辰,張珪還沒有斃命,被馬蜂蜇刺的地方,紅腫如饅頭,呈半透明狀,流著混黃的膿水,整個人水腫起來,彷彿胖了一圈。
蜂毒入體,疼痛遠勝凌遲碎剮,然而一時還不得便死,隨著心臟搏動,血液衝擊著紅腫之處,一跳一跳的又痛又癢,張珪的身體像黃鱔一樣扭曲折轉,試圖緩解這種可怕的痛癢,然而五花大綁使他無法往傷處撓一指頭,實在痛不欲生。
地面的百姓遠在百丈之外,看不太清楚,熱氣球上觀看行刑的文天祥則心下慘然,看了看獻此妙計的陳淑楨,心頭暗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般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我欺!
殊不知對失去了所有至親的陳淑楨而言,楚風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地,張珪想殺害她的丈夫,怎麼可能指望她的寬恕?
三日後,腫得像豬頭的張珪終於一命嗚呼,淮揚之戰三十萬元軍的腦袋全被砍下來,在楚州城北、黃河南岸堆成了巍峨的京觀,作為這支獸軍的統帥,張珪的腦袋被放在了京觀的頂部。
京觀旁邊,朝著北面汗八里的方向,豎起了巨大的聖諭碑:屠戮百姓,罪在不赦,莫謂無告,殷鑑切切!
京觀固然可怕,卻是屠殺百姓的獸軍的下場,這給淮揚百姓帶來了極大的安全感:至少,今後誰再想拿百姓開刀,請先仔細掂量掂量,是否要斷絕後路,把自己的腦袋作為京觀的建築材料?
張珪可鄙又可笑的死法,則由百姓口口相傳,給辛勞的戰後重建,開了一個帶著歡樂氣氛的好頭。
大戰之後,軍隊轉入休整,補充兵力,將養傷員,分配彈藥被服,修建臨時營房……
同時,重建工作,有條不紊的展開,大漢帝國的商人們蜂擁而至,精明的商人都知道,戰後重建的合同既是響應帝國盡了公民義務,皇帝會給予減免稅收、授予海外商貿特許牌照、分配國內鹽業銷售份額等等回報,又能搶先打入一個即將恢復活力的新興市場,先入為主的佔據市場份額。
糧食、水泥、食鹽、布匹、乾魚肉、呢絨大衣、羽絨服、鋼鐵製品、玻璃陶瓷,各種各樣的商品沿海路入長江,直抵揚州,然後再換上平底內河船,走京杭大運河,來到淮揚之地的城市、鄉村,給戰後重建帶來了豐沛的物質基礎。
掌握呂宋、日本各處金銀礦,又將盛產香料的南洋握於掌中,控制著東西方交流的海上絲綢之路,大漢國庫充盈無比,金銀堆積如山,楚風大筆一揮:淮揚範圍所有幸存百姓,在大漢公民身份登記時,除了帝國護照,還能領到五十元大漢金鈔、十斤白米、五斤食鹽和三斤醃鯨肉。
第一軍中部分熟悉本地情況的淮揚籍傷病退役官兵,加上全國範圍科舉取士和各學院的畢業生,構成了大漢帝國統治淮揚的官員集團。
其中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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