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古聞之章·第三幕·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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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派蒙和眾人早已對花三寶口中“被開啟的洞府”有所預料，但也沒想過，一個“仙人”的洞府，居然會和尋常遺址沒什麼兩樣。

歸離原是一片平原，碧水河從其中流淌而過，養出了一大片灘塗，這些水邊的地方，常有蘆葦成片生長；而在平原上，還有盈盈的青草，甜甜花、薄荷之類的植物俯拾即是，就連璃月特產霓裳花也不是沒有。

空還記得之前遊歷璃月之時，曾經看過的那一片景色：茫茫草海之上，唯一醒目的，便是望舒客棧……

哪怕這些遊歷的記憶可能會被稻妻、須彌的奇妙經歷蓋過，但翻遍記憶的各個角落，空也確定，自己絕對不曾見過這樣一個大洞！

“三寶？！”派蒙驚訝得看著眼前的大洞，“你確定從這裡下去就是你的洞府？！”

作為最重要的旅伴，空毫不費力得從派蒙臉上看出了包括但絕不限於以下的意思。

‘你一個仙人的洞府，不說是隱蔽的石門，但好歹有個禁制吧？’

‘沒有禁制，好歹有個小法術吧？’

‘沒有法術，最起碼也應該有個建築物吧？’

‘就算建築物也已經坍塌了，也應該有個遺蹟之類的標記吧！’

“是啊。”花三寶根本沒注意到派蒙的表情，小小的姑娘在洞口蹲下來，在不讓自己掉下去的前提下，探出頭往裡面瞧著，“我就是從這裡出來的呀。”

“那一點標記也沒有？”派蒙也飛過去，一邊驚訝，一邊看著洞穴裡顯露的土壁，以及土壁之中斷折的根系。

花三寶看了看派蒙的神色，試探性得說道：“原本，好像是有的？”

“這裡可是你的洞府誒？”派蒙湊到花三寶面前，看著她的眼睛，“鄭重”說道，“你居然不知道洞府外面的情況嗎？”

“這裡是我的洞府沒錯啊，可我為什麼要知道洞府外面的情況呢？”莫名其妙的花三寶歪了歪頭，“誒呀，總之不好跟你解釋啦。”

話音未落，花三寶就像感覺到什麼情況一樣，皺了皺眉頭，手一撐地面，從洞口一躍而下。

“喂！”派蒙條件反射得伸出手，卻也只拉住了花三寶身後飄揚的絲帶，幾乎感覺不到什麼重量，手上的絲帶就從衣服上落了下來，徒留在派蒙手裡，“三寶她怎麼說跳就跳呀！”

“多半是洞府之中發生了些變化。”鍾離走到洞府面前，單膝蹲下，檢視著洞口的情況，“洞壁乾燥，可見洞府之中並無漏水，下落需小心些。”

（我們走吧。）空也走到洞口，隱約還能感覺到洞口吹出的微風，看來這位魔神的洞府，規模不小。

“現在就要下去嗎？”

“真的不做點準備了嘛？！”

（那我們再檢查一下，做好準備。）

（走吧）*

檢查好身上的物品之後，三人對視一眼，先後從洞口躍下。

黑黢黢的大洞，跳下來之後深度更是超乎預料。

等到好幾息之後，乾燥的土壁開始變得溼潤，再向下看去，甚至還能看到青色的石磚，這才快要接近洞府的地面。

正想著，三人就已經穩穩落在了地面上，兵器與青磚相擊，震盪起一圈落土。

三人之中，鍾離和空都身手不凡，而派蒙作為一位會飛的嚮導，自然也可以毫髮無傷。

當然，若是忽略落地之後激起的塵土引起的咳嗽的話，三人這次“高空彈跳”似的跳躍，也可以算是完美。

甫一落地，鋪天蓋地的灰塵就飛騰起來。說不準積攢了多久的灰塵灰灰揚揚，幾乎要蓋住視野的全部，目之所及，全都是細碎的灰塵，張嘴之間，無數的灰塵更是嗆人。

“咳咳咳……”派蒙一邊用手捂著嘴，另一隻手揮閃著，“這裡怎麼這麼多灰啊！”

“可見，此處久無人跡。”說不準到底是不是巖王對自己的優待，鍾離好像完全沒有被這些塵土影響一樣，與身邊灰頭土臉的兩人相比，體面了許多。

空抬手蹭了蹭自己發癢的臉頰，放下手之後，看著黑色手套上明顯的灰塵，愣了愣。

（……）

“呵。”一聲輕笑響起，空聞聲抬頭，就看到一雙蘊含著笑意的眼眸。

鍾離揮了揮手，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金光閃過，周圍的塵土就G乖順得落了下來。

隨著金光閃過，塵土降下，這座“仙人”的洞府，也慢慢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