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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主講杭州詁經精舍。他是講漢學的,上承乾嘉的流風餘韻,長於訓詁,精於考據,所以作諸侯的座上客,不似理學家開口閉口“明心見性”那樣乏味。加以著作甚富,而又是曾國藩的門生,李鴻章的同年,彭玉麟的至交,所以名重東南,彷彿當年的袁子才。袁子才有隨園,他有“西湖第一樓”,此時正掃榻以待彭玉麟。

※ ※※

於是收拾行裝,渡江而南,取道江陰、無錫,順路看了太湖的水師,由蘇州沿運河南下,嘉興一宿,下一天到了呂留良的家鄉石門,遇著浙江巡撫楊昌浚派來迎接的差官。

那差官姓金,是撫標參將,尋著彭玉麟的船,遞上楊昌浚的信,說是已在岸上預備了公館,請他移居。

“不用,不用!”彭玉麟搖手說道,“我住在船上舒服。還有件事要託你。”

“不敢!”金參將惶恐地答道,“有事,請彭大人儘管吩咐。”

“你只當不曾見到我,不必跟這裡的縣大老爺提起。我年紀大了,懶得應酬,更怕拘束,你只不用管我,遞到了楊撫臺的信,你的差使就辦妥了。明天,我跟你走,見了楊撫臺,我自然說你的好話。”

彭玉麟的脾氣,軍營中無不知道。金參將便答一聲“恭敬不如從命”,又指點他自己的船,說“隨時聽候招呼”,交代了這一句,告辭而去。

他一走,彭玉麟也悄悄上了岸。帶著小書童,進了北門,一走走到城隍廟前,找了家小館子,挑了後面臨河的座頭落坐。一面喝酒,一面閒眺,漸漸有了詩興。正在構思將成之際,只見三名水師士兵,敞著衣襟,挺胸凸肚地走了進來。

這三個兵的儀容舉止,固然惹人厭惡,但跑堂招呼客人的態度也好不到那裡去,彭玉麟只見他拉長了臉,彷彿萬分不願這三個主顧上門。那是什麼緣故?他不免詫異。但轉臉看到牆上所貼的紅紙條:“前帳未清,免開尊口”,也就不難明白了。

於是他冷眼留意,要看這三個人到底是不是惡客?倘或店裡不肯再賒,他們又如何下場?但看起來似乎又不象存心來吃白食的人,健啖豪飲,談笑自如,絲毫不為付帳的事擔心。

看了半天,看出怪事來了,只見坐在臨河的那人,偷偷兒把大大小小的碟子,一個接一個沉入河中。顯然地,這勾當他幹了不止一次,手法異常迅捷隱秘,碟子沿河砧悄悄落下,沒入水中,只有極輕的響聲,不注意根本聽不出來。

彭玉麟恍然大悟。開館子這一行原有憑盤碗計數算帳的規矩,這三個人吃了白食,還毀了別人的傢伙,用心卑鄙,著實可惡!不過他心裡雖在生氣,卻不曾發作。士兵擾民,都怪官長約束不嚴,且等打聽了這裡水師營官的職銜姓名,再作道理。看跑堂忍氣吞聲地為那一桌客算帳,彭玉麟頓覺酒興闌珊,草草吃完,惠帳離去。中元將近的天氣,白晝還很長,紅日銜山,暑氣未退,這時船艙裡還悶熱得很,便又閒逛了一番。走得乏了,隨意走進一家茶館,打算先歇一歇足,順便打聽了水師營官的姓名再回船。

一走到裡面,才知道這是家書場。那也不妨,既來之則安之,但一眼望去,黑壓壓一廳的人,彭玉麟便截住一個夥計說道:“給找個座位!”

“對不起!你老人家來得晚了。”那夥計搖著頭說,“這一檔‘珍珠塔’是大‘響檔’,老早就沒有位子了。明日請早!”

“那不是?”小書童眼尖,指著中間說。

果然,“書壇”正前方有一張五尺來長,三尺來寬的桌子空著,但彭玉麟還未開口,那夥計已連連搖手,“不行,不行!〃奇…_…書……*……網…QISuu。cOm〃

那是水師營張大人包下的。“

一聽這話,彭玉麟就越發要在那裡坐了,“那張桌子,至少可以容得下五個人。”他說,“加我一個也不要緊!”

“不要緊?”那夥計吐一吐舌頭,“你老說得輕鬆!”說完竟不再答理,管自己提著茶壺走了。

彭玉麟略略想了一下,覺得小書童在身邊礙事,便即問道:“你一個人回船,認不認得路?”

“認得。”

“那你就先回船去。”

“我不要!”小書童嘟著嘴說,“我要跟老爺聽書。”

“好吧!你就跟著我。可不許你多說話,只緊跟著我就是。”

於是,小書童跟著彭玉麟徑趨正中空位。這一下立刻吸引了全場的視線,那夥計慌慌張張趕上來阻止,“坐不得,坐不得!”他的聲音極大,近乎呵斥,“跟你說過,是水師張大人包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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