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紅筆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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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聲來到學校，先去馮主任辦公室見了她，和她確認離職手續。

馮主任見了她就開始試圖挽留，說得還是漲薪畫大餅那一套：“小秦你看，現在想找一個咱們這樣穩定又安心的工作不容易，大學老師的工資雖然算不上很高，但也不低了吧？何況研究論文還有獎金，評職稱繼續往上走漲薪都是分分鐘的事。你要是覺得現在的待遇不合適，我們也不是不可以再談。”

這年頭在一個領域潛心搞研究的人格外少，秦聲的能力在化學系很出眾，學術論文寫得很好，馮主任能留她肯定要留。

秦聲坐在馮主任對面，衝她露出一個十分乖巧的笑：“謝謝馮主任，不過我辭職不是因為薪資待遇，學校給我的待遇已經很不錯了。”

“那你……”

“我只是想換一種生活方式。”秦聲拿起筆，在離職批准上籤下自己的名字，“我這兩天會交接好工作。”

其實也沒什麼可交接的，原主性格孤僻，平時是主要做研究論文的，現在手裡沒帶學生，離職就是分分鐘的事。

馮主任見她去意已決，知道自己說破大天都沒用了，只能放棄。說到底大學想留校的學生一點兒都不少，雖然秦聲搞學術寫論文的能力強，但系裡也確實沒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搞定了辭職的事，秦聲回自己辦公室收拾東西，腦子裡一直不停想著案子的事。

兩起案子的作案手法完全一致，兇手都是將被害人帶到了偏僻的公共衛生間，再用利刃割喉將其殺害，最後在死者陰|道內放入一根紅筆。

兩個案發現場秦聲都去看過了，以現場為中心周圍大片路段沒有監控，處於一個監控的絕對盲區內，警方很難透過排查監控找到兇手的行動路線。而且兩個案發現場跨區，相隔距離在十公里以上，排查起來更難。

不過這也能提取一部分有用的資訊。

首先，兇手有車。兩名被害人都不住在案發現場所在區，要實現帶著一個人跨區，必須有交通工具。

其次，兇手對被害人日常的行動和案發現場周圍的環境相當熟悉，提前踩點的工作做得相當足，證明他平時有大把大把的空閒時間，為了殺一個人可以花大量時間做準備。這說明他的工作時間非常寬裕，要麼……是個時間富裕的大學生……根據死者陰|道內的紅筆，秦聲現階段更傾向於他是個學生。

最後，也是秦聲十分疑惑的一點。兇手在死者陰|道塞入東西的舉動，這是個非常明顯帶有性|犯罪暗示的舉動，可秦聲瞭解到的劇情裡表明，兩名死者都沒有遭到性|侵，這和兇手的行為嚴重不符……除非，他根本沒有實施性|侵的能力！

如果秦聲的猜測正確的話，一個大學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發現自己那方面不行，然後又對自己某個老師產生了難以啟齒的感情，久而久之形成難以逆轉的心理疾病，最終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刺激下犯下了罪行。

秦聲把辦公室抽屜裡的東西裝進盒子裡，凝眉思考：原書劇情寫了，警方已經排查過兩名死者教過的學生，無功而返，證明兇手不是她們教的學生。而且兩名死者，再加上秦聲原主自己，三個人分別是不同學校的，甚至有高中老師有大學老師，這個範圍根本沒辦法確定。

秦聲嘆了口氣，已知的線索還是太少，這個兇手擁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計劃幾乎滴水不漏。現階段警方透過屍檢、現場勘查、資訊監控追蹤等技術手段，得到的進展也並不比她多多少。

原書描寫，警方根據屍檢和勘查，發現死者行兇時不僅戴了手套，而且準備了床單縫製的斗篷，斗篷上有大量血跡，擋去了割喉時死者噴濺出的血跡。而且與一般的割喉案件不同，這個兇手並非從死者背後襲擊，而是將死者壓在地上，居高臨下從正面一刀切斷了她們的脖子。

一刀致命，兇手用了極大的力氣，行兇過程中沒有絲毫猶豫矛盾。如此狠辣決絕，一般都發生在情殺和仇殺中，可兩名死者在社會上並沒有任何關聯，秦聲和警方都更傾向於兇手是無差別殺人……

大多數無差別連環殺人犯犯下的第一起案件都是破綻最多的，因為他們大多臨時起意，在得手一次之後獲得了難以想象的快感，這才會有第二第三乃至更多罪行。

可本案的兇手不同，他的第一起案件就計劃周密，直接讓警方陷入困境。

以往秦聲接觸過的無差別連環殺手，作案時的特點都是殘暴、冷靜、又帶著癲狂。可這個兇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