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人捂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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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表示躺槍，【宿主，這我也沒辦法啊，這就是他死前的記憶。】

程時寧擺擺手，“好吧，我認輸。”

外頭的人焦急地等待著，宋義剛剛多看了幾眼屍體，他說出自己的看法：“我怎麼感覺死者像是醉死的。”

柳長緒道：“若是醉死的，那跟他同行的人定然是少不了干係的。”

話音剛落，房門開啟，程時寧從裡頭走出來。

“目前推測，死者應該是被人捂死的。”程時寧道：“屍身沒有任何的損痕，只有面色青黯，而且仔細看去，他的嘴巴鼻子是腫脹的，理應是被人用毛巾、或者手、又或是其他什麼東西壓在口鼻出，捂死的。”她沒將話說的太過明確，只是說毛巾或者其他東西，至於枕頭，接下來再說。

“捂死的？”宋義驚道：“一個書生而已，會得罪什麼人？居然在趕考路上被害，要知道，十年寒窗苦讀，那是多麼地不容易啊。”

程時寧想了想，她是知道的，九年義務教育的普及，還有高考，她知道讀書不易。

“隨我進去看看。”柳長緒轉頭給宋義說，“進去找找線索。”

程時寧側了身，讓大家先進去，自己則在門口處問掌櫃的，“您查到那日的記錄了嗎？死者叫什麼？他同行之人都是誰？”

掌櫃的將手中的冊子拿給程時寧看，“程仵作，找到了，你看。”

剛剛程時寧在裡頭驗屍的時候，掌櫃的就多問了幾句，因為他還沒聽過女的去做仵作，甚是驚訝，“程姑娘居然是仵作？”更何況她長得這麼好看。

陸雲錚破天荒地回答他，“是。”

掌櫃的下意識地看了房門一眼，“程姑娘還真是厲害。”

陸雲錚暗戳戳問了句，“怎麼不問問為何一個女孩子居然去做仵作？”

掌櫃的笑得憨實，“這有什麼問的，我在這裡開客棧，人來人往的見多了，沒什麼稀奇的，就是覺得她很厲害，一般人做不來的，這份勇氣我都很欣賞她。”

陸雲錚勾了勾唇角。

程時寧看著上面登記的名單，死者名叫王杵，跟他一起登記的同行還有兩個人，一個叫蘇淵，一個叫張向洪，程時寧盯著蘇淵兩個人看了好久。

“這兩個同行之人一定有貓膩！他的同伴都死了，他們居然不見了，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這個叫蘇淵的害死他的？”

陸雲錚也掃了一眼冊子，“他們要真是殺人兇手，還敢這麼跑了？那不是巧了？”

程時寧腦海裡全是王杵死前叫的最多的名字，“蘇兄。”

“你過來看。”柳長緒似乎發現了線索，在裡頭讓宋義過來。

程時寧和陸雲錚聽到後，便也進去了。

“這枕頭怎麼破了？”柳長緒小心翼翼地將枕頭拿起來。

這客棧，不管是飯菜還是住宿，都不錯，枕頭也是用上好的棉花製成的，柳長緒將枕頭翻過來，上面有一道被撕開的口子，少量的棉花從裡頭掉出來。

宋義轉頭看了掌櫃的一眼，“你們還真是下了血本啊。”

掌櫃的解釋道：“這裡雖然離城裡遠了些，但是人來人往的人卻不貧苦，什麼人都有，也不是所有房間的枕頭都是用這上好的棉花跟桑蠶絲一起弄成的。也就只有幾間房，所以就貴了些。”

宋義納悶：“他們就是去趕考，居然捨得住這麼好的房間？”

看著裡面柔軟的棉花和桑蠶絲，程時寧兩眼放光，自己屋子裡的那枕頭，簡直硬的要死，雖然她睡覺沉，只要睡著了，第二日早上才醒來，但它就是硬呀。

柳長緒也覺得奇怪，按理說，窮苦書生，就算是吃好菜喝好酒都要考慮很久，他們居然選擇住這麼好的客棧。

地上的嘔吐物太多，還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掌櫃的就站在門口，他問道：“要不要將這些清理一下？”

柳長緒擺手，說道：“暫時先不著急，等有需要的時候再說。”

出了命案，那些客人都走之後，掌櫃的也就關門了，除了在這裡住宿的客人外，他今日已經不營業了。

程時寧蹲下身來，仔細看了看地上的汙穢之物，這是第二次，陸雲錚看著她絲毫不嫌棄的樣子，心中微微動容。

只見程時寧並沒有捂口鼻，看了老半天，又問門外頭的掌櫃，“你們這裡點菜會寫選單嗎？”

“一般都不會寫的，小二也幹了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