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物是人非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胡妹，求求你，求求你別噴了”五哥雙眼紅紅的，嘴腫成兩條香腸，樣子極為可憐的拉著胡妹的袖子搖晃

胡妹瞪著無辜的雙眼，伸手拍著五哥的頭：“五哥，我也不想噴你。可是誰叫你今天又沒背會呢？”

“咱不背了！不背了行不行？”五哥趴在地上哭了起來“胡妹，五哥求你了，咱不背了……”

胡妹用力拉起五哥，拍著他的後背勸道：“不行！五哥你說過要讓我過上好日的，成仙現在是不指望了。因為那樣我就不能跟五哥在一起了，現在好不容易楊戩求他師父教咱們了，五哥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五哥一臉頹廢的靠在胡妹身邊：“可是你看他都教了我什麼啊，天天讓我背書，我背的頭都大了。”

胡妹先是疑惑的嘆氣，隨即又信心滿滿的說：“玉鼎真人說了，現在讓你背的是教你人間的大道理，這樣你就不會做那些壞事了。等以後五哥學好了，他再教咱們些法術，到時候即使咱們不能變得像楊戩一樣厲害，但也不會有人再欺負我們了。你看當個好人多好啊，有這麼多朋友，還有人教咱們。等以後五哥厲害了，我娘也不會不同意咱們的事。”

本來聽著胡妹又給他講大道理，五哥頓時沒精打采的，但聽到她語氣落寞的提到他娘，他眼睛也有了神彩：“胡妹，是五哥沒用，沒照顧好你。”見胡妹紅著眼眶搖了搖頭，五哥攬過她的肩：“五哥會好好背書的，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五哥要是每天都用心背書，我就不拿辣椒水噴你了。”

“恩”

楊戩失落的回到楊府，就見到五哥和胡妹在樹下說話。不想讓別人注意到他此時的狼狽於是隱秘了行蹤，沒成想卻聽到這番對話。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和衣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房梁試著閉上雙眼，真想就這麼睡過去什麼都不再想。

可惜想法不受他的控制，楊戩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片段，前世和今生夾雜在一起，一時間難分真假。明明都是他所經歷的事，但現在前世就像一場夢既與今生貼近又截然不同。母親沒有離開、哪吒也順利復生、三妹臉上多了些歡笑還幫東海三太子復活，自己結識前世沒遇見的小兄弟雲巖，一切似乎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唯獨寸心……

既然睡不著楊戩索性起身，他環顧四周，房內的一切都和前世沒什麼不同。但卻沒有屬於寸心生活過的痕跡，是呀，她今生沒嫁給自己，他們還沒成為三界嘲諷的怨偶，自然沒有她的痕跡。他開啟衣櫃，在最上面一層放著幾片堆疊整齊的白紗，撫上去觸手清涼細軟。

當年在西海岸邊等待寸心時，他發現她救他搭的紗帳還在岸邊隨風飛舞，於是收了回來放在櫃子底層。固然有不想讓寸心發現免得尷尬的心情，更多還是對自己心思的不確定。自己初初飛行，嫦娥便是用一道白綾送自己回去，他不想讓別的女子和她相似的物件擾亂他的思緒。前世最後一次從箱底掏出這白紗便是在和離那一晚，那天他一直心緒不寧想要找些東西緩和心情，於是拿出了白紗。可惜卻搞得更亂，最後還是在寧靜的月光下找回了往日的鎮定……

今生又在岸邊的紗帳內醒來，可是岸邊的粉衣身影卻沒在原處等他，看來是他太遲鈍一直沒注意到她的變化。楊戩看著手中輕紗，這還是他後來鬼使神差的又回到西海取來的，又從懷中掏出一朵藍蓮和一顆玉珠，正是寸心在金烏大陣下救哮天犬和瑤姬之物。楊戩撫摸著這些物件，心裡嘆息不已：就在重生那一天起寸心就開始和自己拉遠了距離，可笑自己不自知。前世她救自己哪裡懂得避開眾人耳目，就連婚後也時時不忘提上幾句，搞得他厭煩不已。可現在，他就是想聽她和自己說上幾句話都難了……

看著手中藍蓮晶玉，想到今天那一幕，現在楊戩不得不正視自己的心了。當看到寸心被颯翼抱在懷裡撫慰，他竟提不起一絲憤怒。有的只是酸澀、疼痛和任何事都無法填補的空白，這一切的感覺都與聽到嫦娥說她心中只有后羿時不同，那時他更多是憤怒卻沒有此刻這種百般滋味齊上心頭的痛苦。

楊戩將白紗撒在床上，片片輕紗在床上勾勒出多多雲霧，楊戩躺在這雲霧中心思清明：這些天他一直糾結的事情終於有了結果，兩世以來只有一個人可以擾得他心緒紊亂大失方寸，原來他心上的人不是他心心念唸的嫦娥而是一直被他視而不見的寸心。

想通之後無盡的失落席捲而來，楊戩痛苦的緊閉雙眼，雙手抓緊身下的輕紗，為什麼不早些讓他明白？重來一場他自以為救回了母親改變了一切，沒想到卻弄丟了最重要的寶貝。前世他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