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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授十二年的第九日夜裡,被貶為庶人打入冷宮的鄭氏死於非命。這樣的訊息,自是令宮中上下妃嬪皆是咋舌不已。前一瞬還是地位無可撼動的夫人,轉眼間竟成為了劍下亡魂,實在叫人不能不唏噓感嘆。
元月初九晨起,姜子君用過早膳早早的到了合歡殿。進門瞧見雲千雪的頭一句話便是:“鄭氏是獨自被送進冷宮的。她這樣一個久居深宮,散漫慣了的弱女子,豈會去爬冷宮的牆頭。”
雲千雪給君燁餵了肉糜米糊,此刻正替他擦拭著唇角。見姜子君急吼吼的進了門,風風火火的開了口。立時招手,讓乳孃先把幾個孩子領下去,不慌不忙的接了綠竹遞過來的帕子,緩聲道:“是,鄭氏便有天大的委屈,也決不會去翻冷宮的宮牆。再者說,若是冷宮的宮牆當真那麼好爬的,裡面關著的人豈不是都要跑出來了?”
姜子君蹙了蹙眉,疑惑不解的嘆道:“鄭氏絕不會糊塗到自己去翻牆,只怕是與你從前在冷宮裡,孟氏誘你從裡面出來的用意是一樣的。有人想要藉機殺人滅口。若是真有人打著這樣的主意,那鄭氏從前做下的事裡,便有一些當真是冤枉的。可如今想來,推君煥落水、冤魂索命、香榧子這幾樁草草了事的公案,與她都有脫不開的關係。且說香榧子那一事,便極有可能是她從貴太妃那一處得來的。”
雲千雪微微一笑,輕緩的搖了搖頭,“她也許當真是冤枉,也極有可能是背後還藏著什麼人。她與貴妃交情至此,未必不是貴妃狗急跳牆。又或者,”雲千雪眉心一動,眸色黯淡下來,幽然道:“既有人用同樣的法子將鄭氏騙入冷宮,或許當年,咱們都誤解了嘉妃。做下這種種壞事的人,既非溫氏也非鄭氏。如今上元一朝的老人,在宮中也只剩下貴妃、誠妃、純妃與秦貴嬪四人了。”
姜子君聞言,不禁抿唇一笑,曼聲道:“還有我一個!”
雲千雪撇唇微笑,“你自然不能算的。”
“你這樣的話真讓我聽著舒心!”姜子君莞爾極得意的笑起來。
雲千雪隨著她這話笑道:“咱們也這麼些年了,若你還不可信,我又能信得過誰?”她話落,再不深究這個話題。眉目微斂,輕聲道:“先不說貴妃與秦貴嬪如何。只說誠妃與純妃二人,她們會不會?”
姜子君搖頭,沉思不已,“若是她們二人,這些年來也未免太深藏不露了!”
“這麼些年一晃而過,最通透的一句話便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除去你,只怕誰都有那個可能的。”雲千雪長長一嘆,此時窗外有孩童的歡快小聲。她不禁幽幽道:“也實在是我的無能,過了這麼些年,還是沒讓害了蘇家的人血債血償。更連當年的事兒,也是雲裡霧裡,不過一知半解。剛回宮的那會兒,我以為蘇家的事兒,前因後果我都已經清清楚楚的知道。是誰害了我,我亦是心中有數。可這事兒卻越來越糊塗,原本確信,以為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相。如今想來,比如對嘉妃那般趕盡殺絕。也許,我,”雲千雪一頓,亦發失落道:“我們都被人利用了!”
姜子君輕柔的握住了雲千雪的手,緩緩安慰她道:“若是那麼容易的事兒,也不會經過數年仍舊沒有半點頭緒。常言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倒是覺著,無論是貴妃亦或是誠妃、純妃,這般心急的引著鄭氏來當擋箭牌,只怕她也是急迫心虛了,否則,瓶那人往日的行事作風,又如何會落下這麼大的破綻?”
雲千雪聽她此言在理,點了點頭,“是,這些年都過來了,也不怕再等下去。”
鄭氏的枉死,令許多疑點被落定。從前因著裝神弄鬼的事兒被褫奪封號,禁足棠梨宮的貴嬪阮氏被恕了出來,更恢復封號。因香榧子一事被貶黜禁足的秦貴嬪,也被解禁,雖未能復位,卻已然證明她在香榧一事中多半是被冤枉的。
沈青黛因著救元妃有功,除了被進封得了封號,皇帝更是下旨,將鄭氏從前住著的昭臺宮,清心殿從新佈置一番,待沈青黛傷好之後搬過去。
這樣的旨意對於恪貴嬪與梁婕妤不啻為天大的打擊。
“這兩年好不容易將她的氣焰壓了下來,如今竟讓她尋見了這樣的機會,穩穩的翻了身。”梁婕妤這一番話說的咬牙切齒,是越想越恨。
馮嵐當即附和著嘆道:“原本以為妹妹你誕下安平帝姬,晉為婕妤,這六貴嬪之中,必定有你的一席之位。誰承想,竟讓她一躍搶在了你的前頭。”
梁婕妤苦著一張臉,“雖不知元妃娘娘與她生了什麼嫌隙,可自元妃娘娘不理睬她之後,她的聖寵也是不如從前。如今她搭救了元妃,成了元妃的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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