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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最後他看定了陸建新:“大老爺,您說要以理服人,小人等著您斷這個道理。”
站在角落裡的林謹容看到這裡,忍不住微微點頭。當年範褒哪裡有這樣的底氣和氣勢?範褒當年雖則怒而恥辱,卻終究是被逼得走投無路,這件事,還是要陸建新才能給他底氣和憑仗啊。
陸建中終於有些發慌。範褒會垂死掙扎早在他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是範褒的肆無忌憚,更因為陸建新的平靜自若,他突然想起來,今天這個陣,究其根由,其實是由陸建新發動的。他在想,擇日不如撞日,要打範褒一個措手不及,好徹底去了這禍根,從此高枕無憂。那如果理解為,這是陸建新設的一個局,就等著他來鑽呢?他再想到,雖然今日陸經用強將範褒綁了來,但這麼久以來,林玉珍與林謹容姑侄二人將範褒看得仔仔細細,他想暗裡在範褒身上動動手腳也從未有過機會。
越看越像是一個局,老大給他設的局,可笑的是,他以為算計了老大,結果還是老大算計了他。陸建中打起精神,看向陸建新。
陸建新穩穩地坐在椅子上,一臉的嚴肅和認真,眼睛卻閃著熟悉的亮光。陸建中的思緒飄得有些遠,這種亮光是高高在上的憐憫。他閉了閉眼睛,這憐憫,他從小看到大,清楚得很。小時候,每每他念不好書,先生拿戒尺打他的掌心,誇讚陸建新貶損他的時候,陸建新總是帶了這樣高高在上的憐憫,誠懇地向先生替他求情。曾經他最恨這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後來陸建新長成了溫潤的君子,這種憐憫看不到了,今天,他又看到了。
陸建新只是在不經意間,就露出了真正的心態,他胸有成竹地等著看自己的笑話。雖然老爺子把他的力量削得太弱,但他還是相信自己的能力,看不起林玉珍的蠢笨,相信自己一家子多年的經營,不會比不過遠離家鄉的陸建新、陸緘和林謹容。
可是凡事都有萬一。
先從最壞的打算來起,萬一陸建新真的已經抓住了他的尾巴,他就理應在此時主動求饒,割地賠款,那樣可以把損失降到最低。特別是在才剛經過陸綸事情的情況下,這樣做才是最明智的。
但從好的一方面來想,他做了十分充足的準備,兵不厭詐,如果老大隻是用官場上用慣的那一套來詐騙自己怎麼辦?因為心虛,所以不打自招,全盤潰敗,將短處親自送到對手手裡……這種事,怎麼也不他能做的事情啊。
陸建中瞬間下定了決心,死扛到底,且看鹿死誰手於是他抬起頭看著陸建新微微一笑:“哥哥,範大管事不服氣,而小弟我也想要一個清白,那麼我們就出示證據吧,看看誰說的是假話,誰是奸吝小人。還請族老們做個見證,我有子有孫,有頭有臉,經受不住這樣汙名。”
陸建新微微笑了:“二弟,你真的覺得這事兒要請族老們在一旁做見證?我覺得呢,家產已經分割了,處置家奴不是什麼大事,就不用麻煩族老們了,我們自己就能處置。特別是老祖公……”
他抬眼看看坐在上首的老祖公,老祖公已經昏昏欲睡,全身鬆懈,頭一點一點地,彷彿隨時都可能從椅子上滑落下來,“老祖公”陸建新猛地拔高聲音,嚇得昏昏欲睡的老祖公一個激靈,真的差點從椅子上滑落下來,驚慌失措地坐穩了,左右張望:“什麼事?”
陸建新笑笑:“沒什麼,我是說,老祖公年紀大了,經受不住折騰,這種小事就不要再麻煩老人家啦。”
在旁人聽來,他是在給陸建中留情面,留餘地,要不要,全在陸建中一念之間。這便是長兄的風範,溫厚容人,顧全大局。可如果陸建中非得要這些親戚在場,他當然不會在意。
但在陸建中聽來,更像是威脅和訛詐。
陸建立微微有些委屈:“大哥,我……”兩個哥哥的東西都拿到手了,唯獨他的東西沒拿到手,這兩個強勢的兄長又習慣性地把他給忘了。
陸建新溫言道:“好,範褒的事情稍後再說,咱們先辦正事兒。二弟,除了你認為範褒做假賬之外,你對這三份財產可有其他異議?”
陸建中狡猾地道:“我對這三份財產當然是沒異議的,但如果這些鋪子的賬是假的,那就不公平了,違背了父親的初衷……”
陸建新微微沉吟,豪爽大方地道:“如果最後查清,果然是你吃了虧,我便稟明母親,從公中的浮財裡取一部分給你添上,想來三弟不會有意見。”
陸建立不敢多想,只希望能順利把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拿到手就好,當下點頭:“我當然沒有意見。”
陸建新就笑:“那行,三弟把你那份取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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