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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們的棋藝也是一樣的高明,難分勝負罷?”林謹容笑得一如陸緘式的輕輕淺淺,說完這話,她利落地一扭頭,牽著林慎之,轉身跟在陶氏身後往前走去。

平洲雙璧?鳥的平洲雙璧!陸緘馬上就要輸了,一個剛回來啥都不顯的人就要和他並列?平洲神童吳襄微微一笑,朝陸緘一抬手:“陸世兄,適才勝負未分,我們不如繼續?”

陸緘淡淡掃了林謹容的背影一眼,微微一點頭:“吳世兄,小弟正有此意。”二人一前一後,又穿過楓樹,直奔亭子中殺得天昏地暗。

走得遠了,吳氏便問陶氏:“這就是你家姑太太精挑細選過繼來的那位少爺?”

陶氏點頭:“正是。”

吳氏便笑:“真是一表人才,看著也斯文穩重,我看了都眼前一亮,難怪當初你家姑太太會挑中他。”說著瞟了垂著眼只顧走路的林謹容一眼。林謹容那種異樣的神情,就算是有荔枝那套合理合情的說辭,又有吳襄在一旁解圍,也瞞不過她這個已然成精的當家太太的法眼。

陶氏卻是粗心大意的,剛才的事情對她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再小不過的插曲,只微微一笑道:“是呀,我也覺得林、陸兩家的小輩中,他的人才是最出眾的了。”看著比少有才名,同樣一表人才的吳襄還要略勝一籌,但吳襄是吳氏的親侄兒,她怕吳氏心中不喜,略過了吳家。

人品之卑劣,也是少見的。林謹容暗裡再添補了一句。如果要問她,這世上她最恨誰?那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是陸緘。

她的思緒控制不住地飄回到那一日,所謂的亂匪,其實最開始是一股不堪壓榨而譁變殺了長官計程車兵,不過幾十人,加上他們很快就遁入山林,誰也沒把他們當回事,可後來這股叛兵卻神不知鬼不覺地殺進了平洲,裡頭還摻進了大量的流民和山匪,對待他們這些富戶望族簡直就像是餓狼見了羊。

事發時陸緘不在家中,不知去了哪裡。陸家一家子都只顧自己逃命,家僕四散奔逃,人人皆只顧自己,她的公婆連招呼都沒和她打一聲就沒了影蹤。她與荔枝兩個弱女子互相扶持著倉惶出逃,真是萬分悽惶,在聽到陸緘喊她名字的時候,她歡喜萬分,覺得他終究是記掛著她的,要不然怎會折回來尋她?

她跟著他去了據說很安全的江神廟,他讓她和荔枝留在那裡等他,他去尋他的親生父母,然後再一起走。她在那裡等了他兩天兩夜,為他的安危擔憂不已。直到她死的那一天;她才得知他早就帶著他的親生父母往另一條路逃生去了。

她愣在了那裡,如墜冰窟——他當時根本就不是去找她的,而是折回去尋他的親生父母,剛好碰上她而已。可笑她還滿心歡喜,還對他心存幻念,還一廂情願地對他給的承諾信以為真,還有比她更可笑,更愚蠢的人嗎?

接著就是被匪兵發現,荔枝身死,她跳江。冰冷的江水灌入口鼻時的那種冰涼絕望加上對自己的鄙夷和厭棄的感覺,只要她神魂不滅,她就永遠都不會忘記。因為她的愚蠢,她害死了自己,還害死了荔枝。

本來麼,夫妻多年,她是知道他不喜歡自己這個被養母強迫著娶的媳婦的,就算是他曾經待她好過一段日子,大概也不過是因為迫於壓力而和她虛與委蛇而已。不然她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一心一意地對他,他們怎會莫名就走到了那一步——愛子早夭,他丟她在家獨自遠行,即便是在家時也是夫妻分房,幾乎不說話,形同陌路。

這樣的日子,她自己覺得是折磨,對他來說,恐怕更是折磨——他是男人,那麼年輕,又是兩榜進士出身,有大把的機會娶他喜歡的人,原不該和她這樣什麼都給不了他的人虛耗一輩子。他那樣深沉的心思,有這樣一個現成的可以順理成章地擺脫自己另娶,一舉遂意,還不拖累名聲的機會,怎會不充分利用?

她被陸家拋棄,她雖恨極卻不曾錐心,更多的是恨自己沒用,大難臨頭,人不是都顧著自己的麼?可是被自己愛著的丈夫拋棄,親手推入死地,她卻是涼了又涼,恨了又恨。哪怕他就是在撞見她的那一刻就直接裝作不曾看到她呢?她自會明白他的心思,臉皮再厚也不會貼上去,他又何必給了她絕處逢生的希望後,再用這樣的方式待她?想必他一直在暗暗嘲笑她的愚蠢罷?

人說見豬不吃三分罪,她就是那隻豬。林謹容半垂的睫毛遮蓋著的眸子裡迅速浮起一層薄薄的霧氣,唇角一彎,笑得說不出的諷刺。

她抬起頭來,看著一碧如洗的藍天,逼著自己將那些自怨自艾和苦澀全都嚥下去。

世上本來沒有後悔藥,可是她偏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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