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兩位老爺子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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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關老爺子身邊，滿臉盡是凝重的宋老者同樣出神地望著那片血肉狼藉的庭院，感受著那逐漸凝成一股繩的壯烈氣勢，緩緩說道：“人才！天才！”

關老爺子側頭：“哦？”

“關老匹夫，你不要在哪裡裝腔作勢裝模作樣故作姿態。誰看不出你一張老臉都快要笑出朵花來了？”宋老者鄙夷的看著關老夫子：“炫耀就炫耀，就算你老眼不花，有那麼點先見之明又如何？偏還要做出一副裝模作樣故作感慨的嘆氣！老夫為你這副嘴臉就可以乾嘔三升！”

關老爺子不以為忤地嘿嘿一笑，施施然捋著鬍子，得意洋洋道：“你就說服氣不服氣吧！”

“服氣，若說不服氣那就是我自己糊弄自己了！”宋老者苦笑一聲：“說句實在的，剛才老夫都生出一份衝動，想要加入進去，與他們一同締造屬於君主閣的傳奇！”

“你要知道，老夫已經七千多歲……”宋老者一臉苦笑的讚歎：“剛才那一番話，竟敢連老夫都為之心旌動搖，被煽動成了那個樣子……更不要說這些個心志平平的小年輕……”

他凝凝神，輕聲道：“正如你所說……軍魂已成！”

關老夫子點點頭，眯著眼睛，繼續捋著鬍子，繼續得意地點頭。

“所謂軍魂……尤其是如眼前這位所凝聚的這種專屬軍魂，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嗎！”宋老者重重嘆了口氣：“你知道麼，在紅塵天外天漫長歲月中，偌多幫派，甚至各方天帝所屬下的許多軍隊，立派成軍數百年，數千年歲月，都未必能夠凝聚出來軍魂，但……這個君主閣，這位葉公子，卻只用了一天！”

“而且，最初的手段竟是採用療傷救命、施恩望報這種近乎脅迫的極端方式聚集到的人手。”

“到了到了，反而能在一天之內，將一眾人等凝聚軍魂！”

“這份成就，可驚可怖可嘆！”

“單就這份成就，便足堪老夫一個服字！”

“這個小傢伙，委實是我這麼多年見到的第一青年才俊！”

宋老者說完，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既然你也這麼看好那小子，你又為什麼嘆氣？”關老爺子斜著眼睛，大是不滿的道：“這一幕豈不就是我們最希望看到的麼？”

宋老者忽而轉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等著關老爺子，半晌才道：“你個傻缺，你竟光顧著意氣風發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他擁有了這股力量，就等同是有了自己的嫡系！這意味著什麼，你不知道，你不懂得？！”

關老爺子聞言身子陡然一震，原本興奮紅潤的臉色驟然一白，半晌無語。

宋老者嘆氣說道：“有此子珠玉在前，我們各自家族之中的那些種子後人，哪裡還有出頭機會？！你居然想不到這一層？當真是昏了頭嗎？”

關老爺子瞠目結舌一會，大怒說道：“我呸，弄到當前這個局面，還不都是你們這幫混蛋，一個個謹慎得就像是地溝裡的老鼠，都藏著掖著不肯直接拿出力量，非要等到確定了，看好了，還要人家遇到困難的時候，才給人家幫助，妄圖整什麼狗屁的雪中送炭……然後順理成章獲取信任，重新佔據七大家族原有地位，世事豈能盡如人意，……”

他氣得鬍子都在哆嗦：“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傻眼了吧？傻逼了吧？沒機會了吧？雪中送炭，現在你們連錦上添花的機會都沒了，他麼的！這樣的天才領袖，不管到什麼地方，不管身處何種逆境，也不會發愁沒有手下可以發展？你們這幫老不死的，為了所謂的長遠打算計，最終只是葬送了咱們自家子弟的前途！”

宋老者臉色發白，喃喃道：“我哪裡知道這麼快，不過旦夕之間，一朝變天……我們委實是連準備都沒準備，你那邊好歹還有相當人手已經入駐了，我們……”

關老爺子兀自餘怒未息：“我什麼我？現在後悔了？晚了，遲了，不趕趟了！當年垂天葉下，七朵金蓮；何等威風煞氣？現在可倒好，竟然混得連個機會都沒了，越混越回去了。”跟著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宋老爺子被某人呵斥得愣了一下，突然回過神來，一個閃身過去將關老爺子死死抓住：“他麼的，險些讓你這老不死逃了……你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老混蛋，你現在佔據先機，就了不起了嗎？你這個老不死，你今天要不給我一個說法，我跟你沒完！”

關老爺子心事被窺破，登時便顯得有幾分心虛：“我……我憑啥要給你一個啥說法？我啥時候……得了便宜賣乖了？”

宋老爺子呲牙咧嘴，怒火萬丈：“你這老混蛋還要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