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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也沒有人敢動。孫老爺子聽說這事,就叫我三叔揹他上山去看看。結果孫老爺子看見那東西之後,先是連連搖頭,後來竟哭了起來,嘴裡還嘟囔著什麼:“唐虞世兮麟鳳遊、今非其時來何求、什麼什麼我心憂的…”真是怪事一件接著一件。
那年冬天格外的冷,有一天孫老爺子突然把我三叔叫到他跟前,神情落寞地說:“三娃子,我要走啦,咱兩個的緣分要到頭了,我有幾句要緊話同你說。”
“孫大爺你要回省城啦,沒事,哈爾濱也沒多遠,有機會我就去看你。”
咳!咳!我是說我恐怕快要不行啦。(我三叔這時才搞清狀況)
孫老頭像是自言自語,動情地說:“我半生飄泊海外,求自強救國之道,本想用一生所學報效國家,沒想到落得……哎。我夫人說我失之剛愎,現在想想她真是最瞭解我的人。”說到這,平日裡委頓形消的老孫頭深吸了一口氣,抬頭透過四壁漏風的牛棚窗戶望向天外,眼睛裡竟放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嘴裡還吟出一首詩來:“僵臥孤村不自哀, 尚思為國戌輪臺。 夜闌臥聽風吹雨; 鐵馬冰河入夢來。”
“孫大爺別難過,你肯定能好起來。”
“孩子,你不用難過,其實這生生死死是誰也躲不過的自然規律,況且我現在生無可戀,早就看透了。只是多虧你這段時間照顧我,我也沒什麼可送你的,這個你拿著。”孫老頭說完從身上摸出來一塊東西塞到了我三叔手裡。
我三叔抹了一把鼻涕眼淚抽噎著說:“我不、不要,您還是自己留著吃吧。”低頭一看原來是塊石頭;(那年頭的人對吃最敏感,記得爺爺跟我說過三叔小時的一件糗事,度荒那年,村裡真是吃啥的都有,招都想絕了,野菜、榆錢算是好的,苞米瓤子磨碎了熬粥,樹皮草根都叫代食,有一次家裡好不容易借了一瓢米,孩子多,本想分成幾份煮成稀粥能多堅持幾天。那時候的粥真稱的上是清澈見底,人的肚子卻是沒底的。我三叔一看見那米眼兒都綠了,趁著大人們在當院聊天的當口,硬是生著就給造了半瓢,結果讓我爺爺進屋看見給好頓揍)。
我三叔看老孫頭欲言又止,一拍胸部學著戲文裡的唸白說道:“孫大爺你還有啥心願未了嗎?跟我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老孫頭斷斷續續的說道:“天下紛紛命運難測,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女兒,是我連累了她們母女。如果你有機會見到她就對她說……”孫老爺子倒了口氣,突然欲言又止。“算了,不必說啦。記著,這塊石頭你一定好好收起來,別弄丟了。以後如果有機會去哈爾濱找我從前的一個學生叫童子川的,或許用得上。你這娃憨厚心善,以後定能有個好結果。”
三叔似有所悟,接過石頭端詳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遒勁蒼老的聲音,抬頭看見孫大爺不知何時已掙扎著走到門外,正負手而立:“三十年來,無家種竹,猶借竹為名。春風未了秋風到,老去萬緣輕。只把平生,閒吟閒詠,譜作綽歌聲……”
這年冬天真是格外的冷,孫老爺子終於沒能挺過去,就在這孤村茅屋的寒風中嚥了氣。多年後我三叔在新式學堂裡識了字,在一本介紹著名華裔學者生平的書中找到了他的名字——孫竹笙(字元麟)。
那塊石頭象是個四四方方的立方體從中間被重力折斷後,一側出現不規則的菱形,也就是一個小手戳那麼大小,非金非玉非銅非鐵,黑亮黑亮的,到象是一塊煤精,可重量卻和這小小的體積不成正比。
我三叔見老爺子這麼看重,一開始以為是塊值錢的寶貝,沒準還是個什麼古物。就讓我奶奶用五彩線編了個袋子套著掛脖子上啦,當個裝飾品。可後來找了很多人給看過,都看不出個子醜寅卯,怎麼看都是一塊石頭,唯一特殊的一點就是表面有一層誰也看不懂的暗紋,卻是越看進去越覺得美侖美奐、妙不可言。慢慢的也就不當回事啦,心想八成是老爺子死的時候已經糊塗了,瞎說的,也就從沒想過要去找那個什麼童子川。
改革開放後,我三叔進城當了工人,日子過得不錯,身體也很硬朗。可惜這輩子沒兒沒女,就一直把我當親生兒子一樣。
那年我當兵走的時候他把那塊石頭給了我,說這東西雖然不知道是個啥東西,可他帶著這麼多年,沒病沒災,看來也不犯衝,讓我帶著算是個念想。要是以後有機會看見那位孫老爺子的學生叫什麼川的,就順便問問他。
我接過來就給掛脖子上了,也沒在意;
誰知在我當兵走後的第二年,我三叔突然得了急症哮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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