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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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共和國”，多方勢力割據，環境十分險惡。亡靈解放組織在經過了艱苦卓絕的游擊戰爭後，總算在這片魔鬼出沒的叢林裡生存了下來，並且憑實力開闢了新的根據地。

“歡迎殷先生，現在這種情況下能見到您，實在是令人鼓舞。”

殷鑑溟心想，程先生是久經考驗的傑出革命家，過於客套反倒顯得不夠磊落，何況在他面前使心計，賣弄辭令，未免將這位草莽英雄小看了。便坦白說道：“程先生，我此來不揣冒昧，正是有事相求。”

“哦？請說。”

“事情是這樣，多年前有個神秘組織的特工人員曾經深入中國東北竊取國家機密，我奉命追查，卻發現他們和東南亞多起政府陰謀關係密切，行事詭秘，十分可疑。”

“重興會，我猜的可對？”程先生快人快語打斷了他，顯然對整件事早就有所察覺。

殷鑑溟心念一動，決定要坦誠相待，說道：“沒錯，就是他們。不久前我們在東南亞的同志查到一條線索，一個美國探險家打算去婆羅洲尋找一件東西，而重興會的殺手一直尾隨著探險隊，似乎準備在他們得手後動手。可惜我們鞭長莫及，大馬政府又不相信我們。貴國新首相上臺後，結束了敵視共產黨的政策，兩國關係剛剛走出冷戰思維，這個時候只有程先生這種真正的愛國人士才能夠挺身而出。”

“嘿嘿，殷先生真會說笑話，大馬政府一直視我們為分裂勢力，假使重興會真如你所說想搞什麼政治陰謀，豈不正合我意。至於說到那些美國人，那到的確是我們分內的事，不過不是幫他們，而是報復他們！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大馬人被白人欺壓了幾百年，多少無辜人民被他們殘殺，你卻讓我幫一群美國人，真是笑話。”

程說罷臉色一沉，那張令無數人恐懼的臉上像忽然刻上了兩個字‘死亡’，只聽他繼續陰冷地說道：“愛國？嘿嘿，愛國者都沒有好下場。殷先生如果是來做客我很歡迎，可如果再勸我們幫助美國人那就是敵人，想必不用我提醒你靈解對付敵人的手段吧。”

殷鑑溟一陣冷笑，“哈哈哈哈，看來大陸的程先生所託非人，信錯了我。”

“你說什麼？你知道程城先生的下落？”

“不錯，他正在大陸安享晚年，已經不在過問政治了。”

兩人所說的另一位程先生城，正是靈解的前任最高領導人，在大馬政府通緝下逃亡海外多年，早已和他的隊伍失去了聯絡。

失去領導人的這些年，靈解的堅韌不拔有目共睹，被政府軍一路追堵，血染半島，百敗求生，但始終沒有折節屈服於政府的淫威。所以殷鑑溟早已斷定，面前這位程先生對於信仰的忠誠，絕不亞於他的前任。想到這殷鑑溟打定主意要激一激他，於是說道，“大陸的程先生以耄耋之年，尚能分辨大是大非，知道內部矛盾需讓位於對外矛盾，就像你們當年抵抗荷蘭人，英國人，日本人一樣，不管在國內如何受政府責難汙衊，但每次在祖國遇到危難時都會挺身而出，這才是靈解真正的信仰！現在重興會野心勃勃，用盡各種卑劣手段，甚至不惜挑起種族對抗。雖然他們暫時還不能再發動一次戰爭，但卻學會了像美國人一樣透過所謂的和平演變控制你們的政府。照此下去，大馬早晚會變成一具傀儡，任人擺佈，就像他們已經在大馬找到了一個聽話的代理，贏氏一樣。到那時程先生即使想救國，恐怕真的是不自量力了。好好，程先生明哲保身，這密林深處不啻是個世外桃源。”

程先生聽罷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奇怪笑意，說道：“或許你說的對，我們是不自量力，但我想告訴你，靈解早就和重興會有過多次交手了，直到今天雙方還剛好在為贏氏掰手腕。對付重興會，我們或許沒把握，但卻有決死一戰的勇氣。”程先生用拳頭輕輕撞了下自己的胸膛，那張久歷滄桑的俊朗面龐，閃現出不容置疑的堅定神情。

他接著說道：“其實你剛剛說到重興會，我已經有了決定，不過想試試你罷了，呵呵。”

殷鑑溟溫文爾雅地問道：“那試過的結果如何？”

程先生豪爽大笑，笑聲中流露出真誠：“殷兄孤身犯險，深入泰馬邊境毒蛇猛獸出沒之地，所有人都將我這裡看做是龍潭虎穴，你卻來去自如，毫不放在眼裡，真是讓人佩服。難怪共產黨人能夠領導諾大個中國，中國大有希望、哈哈，大有希望呵！”

程繼續說道：“殷先生，現在的大馬已經不同於往日，馬印甘被奴役自不必提，就連在馬華人也已經漸漸習慣了二等公民的現狀，忽視了隨時可能被陰謀挑起的種族*屠殺的事實。此類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