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欒川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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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揚了揚下巴，“你要是再亂說話，我就當你在勾引我。”

謝西洲：“……”

他茫然了一下。

什麼？

白曜是gay？

還說什麼？

勾引他？

引他？

他……？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徹底離開了。

直到一路回到寢室，謝西洲都在思考一個問題，以至於公交車上滿是座位，他卻拉著拉環站在中央，面無表情，跟個機器人似的，惹得周圍的人轉過頭奇怪地看著他。

謝西洲依然不為所動，只是費勁思考。

白曜……是gay？為什麼沒人告訴他？

那他天天來找自己幹什麼？！不會是對自己——

公交車忽的一個猛剎車，車上的人坐在座位上的都因為慣性狠狠向前猛衝了一下，頭撞到了前面的座椅，一時之間，此起彼伏的“嘶”聲響起，只有謝西洲穩穩站在原地，冷靜地低著頭思考著什麼，絲毫不受影響。

不對，不對。他搖了搖頭。不會這樣的。

他完全沒意識到，這回大家圍觀他的目光已經變成了敬佩的了。

……

“謝西洲！”

一個聲音喚回了謝西洲的神志，他輕呼一口氣，看向面前神色奇怪的辛，“怎麼了？”

“發什麼呆。”辛目光掃過謝西洲的臉，“欒川出事了。”

“嗯？”

現在寢室就只有辛和謝西洲兩人，嚴奕的行蹤一直是謎，系統監測到他最近一直在市中心活動，而欒川一直都泡在圖書館，學習這個世界的各種新奇知識，順便爭取成為這個寢室的內卷之王。

辛把手機遞給謝西洲，上面是一篇發表沒多久的帖子——

#現在什麼人都能進晴大了嗎？？？#

貼主po出幾張圖，拍的基本都是欒川，第一張他坐著輪椅安靜看書的模樣，第二張卻是他眉目冷然，單手掐著一個男生脖子。

男生表情痛苦，兩眼翻白，有經驗的人大多都能猜到他已經快不行了，如果欒川再不鬆手，接下來就會是一場悲劇。

貼主怒斥欒川，“空有一張皮囊，實則品德敗壞，傲慢無禮，因他人不滿其發出聲音擾亂圖書館秩序而怒下狠手，導致男生已經被救護中心送往醫院搶救”，期間言語不乏引經據典之詞，最後結尾時大篇幅的哲學內容看得謝西洲腦袋發痛。

辛淡定地評價，且摸了摸自己的抑制手環，“欒川玩完了，這回肯定要被基地抓走。”

要和他一樣戴上手環了。如果後果嚴重，還可能被抹殺。

謝西洲看完帖子，抬起頭，“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有點高興的樣子？”

辛笑吟吟地，他今天扎著單麻花辮，顯得溫柔又親切，衣著也很精緻講究，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他衝謝西洲眨眨眼，“沒有啊，我不是一直都是這個表情嗎？”

笑得壞和更壞也是有區別的啊。

作為欒川的合理“監護人”，出了這麼大的事，一旦追究起責任謝西洲難辭其咎，他立刻站起身，把辛一拉，“跟我一起走。”

辛明顯有些意外：“我可是有事情要做的。”

“跟我走。”謝西洲的語氣卻不容置疑，甚至微微沉了下來，“不要逼我。”小心我哭著求你。

只有他一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

辛被他嚴肅的語氣嚇唬的，一時之間竟然真的同意了。

晴大圖書館也是很有名的建築，外表肅穆，其上掛著一口古老的大鐘，擁有至少幾百年的歷史，最近後面在裝修，那一塊地被臨時改造成了土堆。

聽宋廣陽閒暇時說過，其他時空來參觀的bug們都很喜歡晴大，尤其它的圖書館，因為這裡是全國最為齊全的書籍彙集地，堪稱海納百川，能夠讓他們學到不少這裡的知識。

事情發生還不太久，他們來到圖書館的時候，欒川還在現場，警察也沒有趕到，最先被幾位保安控制了起來。

見到謝西州，人群又有一些騷動。

“同學，你是他的室友嗎？”保安說，“他一直不肯說話，不願意和我們溝通。”

被眾人圍觀著的欒川也只是坐在原地，發覺動靜後看了過去，和謝西洲對視上。

那一刻，謝西洲覺得周圍好像都靜寂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