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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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祖母坐在主做，左邊次座做的是林菀瑜，林菀瑜穿了一身但白色的長裙，看著十分溫柔恬靜。

祖母右邊次座做的是林易之，祖母說：“今日舒兒來給我請安，說你要和王氏合離，可有此事。”祖母心想我是老了，如今沒人當我這個老太婆在了，祖母沉聲問林易之。

林易之將低垂的頭緩緩的抬起來，內心也有些複雜，看著自己年邁的老母，林易之有一絲動搖，低聲說：“是的。”

林菀瑜看母子倆有些僵持，將這些日子裡發生的事，王氏如何偷偷拿錢給王肅宇還賭債，還了多少，都一一的說了出來。但是擔心祖母年紀大，林菀瑜說的很慢很溫柔。

祖母冷冷的臉耐心的聽著，聽到王氏一筆筆的帳時，祖母也不由的怒火中燒，拍著桌子就要喊王氏過來。

一旁的林菀瑜和何易之趕忙站起來，一個給祖母倒茶，一個輕拍祖母后背，生怕祖母氣到。祖母雖然很是生氣，但還是知道，王氏作為長姐，從小沒有母親對於王肅宇一直是又當姐姐又當媽媽，看到王肅宇輸錢，定然是放不下的，還是覺得合離這事不妥。

祖母情緒平靜一會後，長長嘆了一口氣，對林易之說：“王氏怎麼說也為你生了一兒一女，況且王老爺對你有恩，合離不妥，現將王氏送去素齋，吃齋唸佛看看再說。”

一旁的何易之卻面色古怪，遲遲沒有說話。

祖母想可能是林易之覺得這事對不起大房，不好意思答應下來。

又轉身對林菀瑜說到：“我知道王氏的做法實在過分，可王氏為我們家開枝散葉，當年對何易之有恩，你看這事？”

祖母語氣委婉的說著，畢竟受委屈的是大房。

林菀瑜到是神色正常，本來當時她與何易平商量這事也就是要教給二房自己處理的，銀子什麼的雖然多，但出身世族的林菀瑜到是不介意，如今婆母都說話了。林菀瑜乾脆的說：“一切聽婆母做主就好。”

祖母的神情多了一絲柔情，內心感慨林菀瑜識大體，覺得也就沒事了。想來何易之也可以同意了，還是問到：“如此你怎麼看。”

讓人沒想到的是，二爺還是面露難色，似乎又是想到什麼：“娘，王氏做出如此事來，還是合離了好。”

祖母面露不悅：“合離！”祖母氣的不行，拿手戳何易之的腦門。

何易之也惱了，索性直接一跪：“娘，我合離定了，你不要在勸了。”

祖母十分大怒：“你個不孝子，不孝子！”

“王氏是偏頗王家，可她對我們何家何嘗不是盡心盡力、嘔心瀝血，她有錯給她一次機會又如何！”

氣的祖母拿起一旁的柺杖就要打林易之，在門口偷看的何遙清和何舒雲都緊張不已，何遙清擔心祖母又像前世那樣氣病了，悄悄使勁推了何舒雲一把。

這突如起來的一幕，讓三人都是一震。

何舒雲委屈的爬起來，內心將何遙清罵了一遍又一遍，但眼前這個情況，何舒雲還是知道的，只見何舒雲低著頭，快步走到祖母面前，跪下。

還沒等祖母開口，何舒雲含哭腔的說：“祖母、大娘、爹爹孩兒不讓母親離開，求祖母、爹爹不要讓孃親離開，好不好。”一邊哭一邊抓著林易之的長衫。哭聲也越來越大，撕心裂肺。

祖母看著自己的孫兒，內心不忍，可大人談論事情，小孩子在此哭鬧，著實不和禮法。但又心疼何舒雲，祖母柔和的說道：“好、好不讓孃親離開。”有拿手替何舒雲擦了擦已經哭溼了的臉龐。

示意一旁的林菀瑜將何舒雲先帶下去。

何遙清一看林菀瑜和何舒雲要出來急忙躲到一旁，待她們走後，何遙清又趴在門口繼續聽。

知子莫若母，此時房內只剩下兩個人了，祖母又做回椅子，讓一旁跪在地上的何易之起來，冷漠的問道：“你說吧，究竟怎麼回事，你如此執意和王氏離婚，恐怕不是單單因為王氏的事吧？”

林易之又跪在了地上，頭低低的垂下，淚流滿面的說到：“娘，孩兒和王氏沒有感情了，孩兒喜歡的是梅爾。”

梅爾，林易之的青梅竹馬，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後來梅爾隨父去江南投靠親戚，沒想到一家竟在外地發了財，梅爾的丈夫又去世了，一家人便想回故里看看，不曾想路上遇到了水匪，只剩下梅爾一個人。

林易之在大街上遇到了被人欺負的梅爾，救下了梅爾。二人多年未見，此時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