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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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一時衝動孤身一人跑到了養心殿外，喝了一嘴冷風的他稍微清醒了一些，恢復冷靜的他有些木木地望著養心殿外高高的匾額，有些不知所措。

“五殿下怎麼突然過來，還穿得如此單薄？”守在殿外的鄒和急忙過來。

“我要見父皇。”五皇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這樣說了。他這次是真的失望了，鄒和一向隨御駕而行，他在這裡說明孝文帝一直在養心殿，一步未挪，更不要提他之前的設想認為父皇會在知道自己跑到冷宮不回去後專門去看望。

皇子之中，果然他是最不受重視的那一個。

五皇子低垂下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陛下在正殿批改奏摺，不如我先陪五殿下到偏殿去等待，那裡燒了炭火暖和些。”鄒和召來一個小太監去向孝文帝稟報後溫和地問五皇子。

五皇子乖巧地點點頭，林雲熙能感覺到他幾乎要凍僵了，腿也在不自覺地打哆嗦，但還是能在幾近暈倒的情況下做出一副天真無害的樣子，心中些許複雜。

五皇子在偏殿等了約莫一個時辰，安安靜靜的，只有一個小太監在左右伺候，可以說得上是冷遇了。等身體漸漸回溫，再捧起茶杯，茶水已經半涼了。

“殿下，奴才重新給您上一杯吧。”養心殿的奴才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給皇帝用的，對這種小細節把控還是到位的，也不會隨隨便便做出拔高踩低的事情。

但五皇子沒有在鄒和麵前時候的乖巧，他冷漠地搖了搖頭，“就喝這個。”

那小太監不敢在接話。

許是空氣太過安靜，那小太監瞧著五皇子可憐，殿內又只有他們兩個人，小太監猶豫了一下，悄悄打抱不平式地吐露：“剛剛到前頭去問，聽說二殿下直接闖進養心殿正殿找陛下哭著鬧著不讓永寧侯走，你說這事鬧得......”

那小太監睨了一眼五皇子反應，見他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也並無不快便大著膽子繼續道，“這早不來晚不來的，偏偏這時候過來，若不然陛下批改奏摺再忙一盞茶功夫也該能見殿下了，累得殿下白白在這裡等這些功夫。”

林雲熙不知五皇子此時面上是什麼表情，但能感覺到他內心如同熱油鍋上煎炸一般，醞釀著不平與嫉妒還有恨。

這小太監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說出這番話，值得掂量，這個時間段太巧了，就好像有人故意挑起兄弟二人的矛盾一樣。點燃導火索，讓本就對蕭奕軒心有芥蒂的五皇子恨得愈深。

她深深看了一眼五皇子面前伺候的這個小太監，上次林雲熙被召去養心殿時候伺候的一眾太監裡並沒有此人，但這人面相卻有些熟悉，應該是哪裡見過的。

林雲熙正想著，有人來通傳，說是可以去正殿了，陛下召見。

“呵呵。”

五皇子從座椅上站起來的時候，林雲熙感覺到他低低地冷笑了一下，再抬起頭的時候眼裡卻是蓄滿了淚水。

林雲熙驚了，這人面部表情控制的簡直不要太好吧。

來到養心殿，殿內亂糟糟的，地上一地亂七八糟的奏摺像是才打過一場大仗，墨硯被摔到地上成了兩半，濃煙色的墨汁在地上灑了一灘，鄒和正在收拾，孝文帝在書架前站著喘氣，儼然一副氣得不輕的樣子。

林雲熙嘴角抽搐，蕭奕軒這是來大鬧天宮了吧，看把孝文帝氣成什麼樣子了。

不得不說，孝文帝這是對兒子們是真不錯，處理完蕭奕軒的事情也沒緩一緩就把五皇子宣過來問話了，在孝文帝轉頭看向五皇子的時候，林雲熙甚至能看見他眼裡一閃而過的愧疚。

但孝文帝很快皺起眉頭，“五皇子身邊是誰伺候的？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鄒和早已派人打聽清楚，立馬回道：“回陛下，是陳容陳嬤嬤管著一眾小太監宮女伺候著，但昨日陳嬤嬤被調到皇后身邊了，沒有管事的，剩下一眾太監宮女就敷衍了事起來。”

“哼，又是皇后，好的很！”孝文帝將桌子上剩餘的奏摺也一揮而地。

他氣得不輕：“即刻傳旨，將那背主的陳容大打八十大板，罰去浣衣局去，五皇子周圍其他宮女太監各打三十大板以示懲戒，另外鄒和你再選得用的三人出來調去五皇子身邊服侍。”

鄒和：“諾。”

五皇子：“謝父皇。”

孝文帝緩了緩情緒，才溫和問自己這個五兒子：“小五，你來是為了何事？”

五皇子才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