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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元三載,隆冬大雪。
南川凌睿於迎嫁棄妃之日,脅聖女,迫皇子,喋血而殺,公然反叛。西戎郡主不堪囚辱,請纓助戰,攜五千西戎軍卒,助戰京都侍郎,窮追凌睿,誓雪前恥!震元帝怒昭天下,誅殺反叛。南川各地官貴權勢,嚴陣以待,布天羅地網,圍剿凌睿。
內有凌睿叛亂,外有東楚來襲。辭楚投川的楚璃候,遊說東楚巫尊未果,率親衛精兵,抵東楚巫軍。先戰連捷,後戰失利。不過數十日,南川邊境已有三洲兩山,淪相繼淪落。
戰火紛飛,烽煙再起。
一時間,南川各地,人心惶惶,更有匪盜窮兇,打著睿王叛軍之旗號,趁機行亂,為禍鄉鄰。
安然不過三載的南川蒼生,無可奈何地再次陷入了王權爭鬥的水深火熱中……
大雪繽紛,冰寒沁骨而涼。
冀州山野的雪地上,此刻早已是殺氣沖天,遍佈腥紅。
數千名冀州官兵,手持利刃尖刀,徑直將凌睿王主僕四人,團團包圍。
“睿王爺,大雪冰寒,您身尊玉貴,哪裡受得住這樣的苦寒?還是乖乖棄械投降,本官或可念在閬國公的面子上,親自向當今聖上求情,或可饒你一命!倘若你執意反抗,那就怪不得老夫,翻臉無情!”
冀州候厲擇恩親率兵卒,揚刀而立,張口便是一聲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義憤。
閬邪軒仰天一笑,挑眉踱步,兀自迎著千刀萬仞,面不改色的踱步上前,幽幽道:
“厲老既然提及先父,那邪軒權且尊您一聲叔叔。您本是家父麾下精兵干將,只可惜啊,時運不濟,一著不慎!虎落平陽!如此這般將帥之才,卻被那心胸狹隘的閬淵小兒,一道令牌,發配回鄉,做了一個無兵無權的小小冀州候!
本王若是猜的不錯,今日若非是那閬淵小兒執意要置奪我性命,恐怕厲老今生再無機緣,揚刀率兵,披甲而威!”
厲擇恩聞聲長嘆,須臾收刀慨然:
“一朝天子一朝臣!睿王無需挑唆!聖上居高而慮,自有安排!我等即為人臣,合該盡職盡忠!如今你公然造反,如何對得起一生忠義的閬國公!”
閬邪軒拱手敬天,甩袍慨然:
“如今東楚來襲,不過數日,南川三山兩州便已淪陷!厲老若當真心懷家國,何不請纓領兵,殺敵護國!以厲老之才,倘若領兵上陣,莫說那區區幾萬東楚巫軍,便是雄兵百萬,也休想踏入我南川國土分毫!可眼下,厲老這隻胸懷大志的雄鷹,卻只能帶著一群烏合之眾,似雞雛般戲野山林!厲老捫心而問,這樣只想著自己王位,卻毫無心胸的妒才君主,可當得起您老的赤膽忠心!”
山風凜冽,徑直吹亂那漫天的雪白。
透過那忽閃而起的轎簾,鳳羽時時瞬目,暗暗察觀。
閬邪軒的義正詞嚴,在冬夜雪空中,聽起來何等威嚴。
鳳羽一時間有些錯愕。
那一身正氣,仿若由骨而生,彷彿平素裡那滿身的張狂不羈,荒唐頹廢,只不過是一件華麗而沉重的外衣,如今在這一番搏命求生的決絕下,毅然決然的脫落在這徹骨而冷的冰寒裡。
不,不可能!
鳳羽猛然甩頭,想要將這剛生漸起的情緒,死死扼殺。
一定是在演戲!荒唐殘忍如他,怎麼可能會生出這般家國天下的胸懷?他應該只是那個,整日裡醉生夢死,不問世事,留戀花間的混世魔王!他,只能是那個奪了她貞潔,卻又整日裡對她死纏爛打,毫不講理的紈絝皇胄!是,一定是這樣!
鳳羽拼命的回想著過往的疼痛,想要用深刻的憎惡,來掩飾心中剛剛生起的那一眾情緒,那一種她自己都不敢直言面對的情緒,名字叫做—欣賞。
“睿王何必如此!老朽行將就木,哪裡還有資格披甲上陣,更莫論什麼殺敵報國!現下,厲某人只想在有生之年,為閬國公忠義了一生的南川天下,站好最後一班崗!只是世事難料,萬萬沒想到,厲某今日會與睿王,兵戎相見!”
厲擇恩緩緩揚刀:
“睿王,聽厲老一句,回頭是岸!你和他,既為叔侄,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聲言語?想來國公便是再世,斷然也不願看到自己的子孫,為了一個女人,就此窮兵黷武,弄得天下不安!”
閬邪軒聞聲大笑:
“何止是一個女人!本王更是為了這天下蒼生,才要衝冠一怒,叛出朝綱!厲老合該識時務,擇明君,實在不該這般渾渾噩噩的替那閬淵小兒白白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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