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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程?我後半輩子不都是為了他的前程在熬?”惠妃笑得淒涼,眼底忽隱忽現幾分絕望,冷幽幽地對明珠夫人道,“人都是偏心的,皇帝更是。他喜歡四阿哥六阿哥,他們撒嬌嬉鬧就是天真活潑,怎麼看怎麼順眼。我們大阿哥呢,他不大喜歡了,就怎麼看都不順眼。你們總勸我被阿瑪管教的孩子有福氣,可我怎麼覺得被誇讚褒揚才更有福氣,我的兒子怎麼就不好了,做什麼總要捱罵過日子?”
明珠夫人見惠妃激動,忙勸道:“娘娘息怒,大阿哥是長子不是,哪家哪戶的長子不是捱罵長大的?做爹孃的不是瞧不順眼大兒子,而是想著老了要依靠他們,才怕他們不成器呀。”
“有一個太子在,長子又有什麼意思?”惠妃消極怒言,幸好因為幽怨而壓著聲音,尚不至於叫旁人聽見。
明珠夫人更是緊張得變了臉色,連連勸她,“娘娘要為長久計,不說別的,底下那些阿哥還小呢,誰曉得能長多大。可咱們大阿哥結實健康,未來十年,小的還不成器不頂事,不都是咱們大阿哥的風光?至於太子,不止我家老爺,便是在外頭也聽見不少閒話,說太子被養僵了呢。”
惠妃眼中掠過光芒,盯著明珠夫人瞧,明珠夫人又道:“再有德妃娘娘那麼扎眼,處處站高枝兒,多少人看她不順眼,還等著娘娘您著急嗎?有些事兒,過去又不是沒發生過。”
惠妃渾身發緊,一股子寒森森的恐懼從後脊樑竄上來,悶了半天說:“大阿哥中毒的事我至今害怕,可德妃當初那些事,她如今倒沒事兒人似的,也不知收斂低調。”忽又冷笑,“也是啊,人家有兩宮疼愛,大清國最尊貴的人都把她捧在手心裡,她有什麼可怕的?”
確如惠妃所說,世人眼中,德妃伴駕近十載,一路順風順水,所有人都只看到她如今的光芒,卻忘記當年她如何低入塵埃,卻不知這十年來她如何盡心照顧兩宮,沒有付出何來的回報,但眼紅眼熱的人,只會將這一切歸結為“好運氣”。
聖駕一路北上回京,十一月十七至曲阜,當地官員已籌備許久,皇帝早早擬定要在十一月十八於孔子廟行釋奠禮,釋奠乃是孔廟最高規格的祭禮,歷代帝王行釋奠禮,幾與祭祀天、地、社稷和太廟並重。此行亦是南巡途中最為重要的事之一,玄燁很是慎重,更因將攜妃嬪同往,初至曲阜,便遣禮官向妃嬪公主等教授釋奠禮相關事宜,務必不能在明天鬧出笑話。
這會兒與幾位大臣定下了明日的行程,玄燁一時閒暇,想到後頭女眷們在向禮官學禮儀,便親自過來想看看狀況,因不願打擾禮官講授,並未讓宮女太監通報,腳步靜靜走來,將近門前,卻是聽見嵐琪的聲音在說話。
“進孔廟,第一道石坊稱‘金聲玉振’坊,句意出自孟子語‘孔子之謂集大成,集大成者,金聲玉振之也。金聲也者,始條理也,玉振之也者,終條理也。’孟子以完美無缺的樂曲來比喻孔子,贊其為思想集古聖賢之大成。釋奠禮中奏禮樂,歷朝歷代都不同,我大清至康熙六年作《中和韶樂》,取天下太平之意,樂章均以“平”字命名,頒至國學為釋奠孔子之用。迎神樂奏《昭平》、初獻樂奏《寧平》、亞獻樂奏《安平》、終獻樂奏《景平》、徹饌樂奏《鹹平》樂章。釋奠禮莊重嚴肅,諸事齊備後,鼓師於大成門之東先擊大鼓三百六十響,撞大鐘一百八十響,以示儆戒,而後入廟行禮,啟戶,行掃除,安神位……”
玄燁默默退到窗下,隱隱見嵐琪正笑悠悠地與諸人講解這些事,皇貴妃坐在上頭一如既往地皺著眉頭,倒是幾位公主聽得很是專心,禮官含笑站在一旁,看著德妃滿目欽佩,玄燁頓時由心生出一股子驕傲,便不再入內打擾她們,又匆匆離開了。
至傍晚時分,禮官來向皇帝覆命,玄燁提起為何是德妃在講解,禮官不免有些慌張,又見皇帝毫無責怪之意,更含笑相問,當然挑皇帝喜歡的話來講。
原是他絮絮叨叨說半天后,皇貴妃怒氣衝衝地說聽不懂,德妃為了安撫皇貴妃娘娘,才開始代替禮官來講,禮官照本宣章事無鉅細都說,難免枯燥繁冗惹得皇貴妃不耐煩,德妃則只揀要緊的事簡練而言,言語聲動不刻板,這才讓皇貴妃娘娘聽下去。
之後更一併祭奠時行禮該如何站位、如何疊放左右手、如何叩首如何敬香等等,都是德妃所講,禮官在皇帝面前將德妃娘娘誇得天花亂墜,直言道:“臣竟不知,德妃娘娘有如此深的學問,畢竟后妃參加釋奠禮極少,本沒必要精通這些道理。”
玄燁萬分得意,但收斂於心,未露在臉上,只淡淡吩咐:“只怕旁人未必還能全懂,明日務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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