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開始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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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說不好的事情，畢竟任何事都沒有定數，如果當時趙桓表示出足夠的誠意，也許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想了兩炷香的時間，楊浩自嘲的笑了，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在這裡想這麼多幹什麼？這不是有病嗎？將那畫像直接燒了，看著燃成了灰燼，這才放心。

他是不會對柴思若說起這事的，因為完全沒必有，有些事就讓它隨風散去不好嗎。

蔡京下了大獄的第二天，皇城司，巡城司，加上開封府，開始了對汴京城乃至整個開封府內的大肆搜查，多少人有連帶關係的都被直接鎖拿。

說白了，這是一場清洗，險些被收拾了的戴宗和已經被驅趕出開封府又回來的吳擇仁算是卯足了勁兒了，手下邏卒和開封府的差役們更是如狼似虎，把整個汴京城翻了個底兒朝天。

用楊浩的話來說，這不是復仇，絕對不是打擊報復，這就是一場政治運動而已，有些人該死的得死，有些人該回家的得回家，自然，有些該高升的是必須要高升的。

要善於利用任何一個政治節點，才能更好的培植自己的勢力，沒有自己的勢力，做一個孤臣，然後還舔著臉說要改變這個時代，這是扯淡，死的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蔡京父子在獄中並沒有馬上就受審，楊浩也好，戴宗也好，都明白的很，這老東西必須要先吃點苦頭的，他是不會馬上就招了的，當朝太師，曾經的執宰，怎麼可能是個軟骨頭呢，再說了，官家要的供詞是要蔡京背下這些罪過。

幾天裡，汴京城被牽涉的人基本都被拿了，朝堂裡接近半數的人都被拉去問話了，要不是還控制著一些，恐怕這些人都要被清理掉，楊浩給出了一些指示，只要不太過分的，暫且先放放，挑情節嚴重者先行處理。

終於，陳東回來了，是被郭藥師和林沖押回來的，這人到是沒怎麼反抗，郭藥師說，旨意一到，他就獨自走出了軍營，沒有讓那些禁軍有任何的動作，像是已經想好了一樣。

楊浩是親自到了城外迎接林沖和郭藥師，郭藥師對陳東到是有些佩服的：“恩師，這人雖是個讀書人，到是有些骨氣的。”

陳東看到楊浩的時候，雙手是反剪著的，衣衫到也沒有汙穢，只是頭髮有些零散，淡淡的一笑：“鎮北侯，下官佩服，下官帶兵到了滎陽的時候，就知道一切都晚了。”

“哦？”楊浩眉毛一挑：“如何知道的？”

“因為康王殿下和鎮北侯都不在滎陽。”

“呵呵，你到是聰明，你的事情……”

不等楊浩說完，陳東打斷了說道：“侯爺，下官有一事相求，不知侯爺可否應允。”

楊浩狐疑的看了看他，緩緩的點頭：“你說吧。”

“請讓下官再陪侍太子殿下一段時間，可好？”

這原本是個不可能的提議，都是犯了錯的人，太子又是首犯，但對外來說，太子是在思過自省，你要和他待在一起？

楊浩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也好，你也可勸慰一下太子殿下。”

勸慰嗎？陳東苦笑，能勸慰個什麼？成王敗寇，從一開始他就不贊成趙桓的這個做法，可趙桓已經徹底被蔡京煽動了起來，當然，也可以說是兩人一拍即合的事情，可那又如何？不還是失敗了嗎，失敗了，就不要再說什麼別的了，輸了就是輸了。

一封奏章，終於到了趙佶的面前，是秦檜所奏，這份奏章，秦檜斟酌了好幾天，終於是完成了，奏章裡細數了蔡京一生中的各種罪行，而首當其衝的罪行就是蠱惑太子，謀朝篡位，其他那些什麼賣官鬻爵的都不算什麼的。

這封奏章起到了領頭羊的作用，那些平時裡嘴碎的御史言官們終於找到了方向，那就開始吧，落井下石的事又不是少幹了，往死了弄就是了。

如果蔡京只是個小人物，或許還不至於如此，沒辦法，他的位置太高了，這麼多年，他就是壓在群臣頭上的一座大山，現在終於有人要清算這座大山了，還不趕緊的？

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要整就必須往死裡整了，不能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看著戴宗和吳擇仁送來的已經被羈押的案犯的名單，楊浩發現有個人還真的是沒在這份名單裡。

“王黼竟然沒有？”

戴宗和吳擇仁對視了一眼，這才說道：“侯爺，王大人前些時日就去了建康府，是近兩日才回來的。”

“呵呵。”楊浩笑了：“他到是選了個好時候。”

按說是不應該啊，王黼是多麼堅定的蔡京一黨啊，怎麼就會沒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