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舊夢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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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柳窈枝怕有柺子趁人多拐孩子，便緊緊的牽著么么的手，告訴她：“人多的時候，柺子也多，要是一個不注意，柺子把你這樣可愛的小娃娃抱起來就走，等發現了也追不到，所以么么要一直待在我的身邊才行。”

么么聽了，也緊緊的牽著柳窈枝的手，又伸手去牽江孚的手：“哥哥哥哥，你要緊跟著我們哦，不然會被拐子拐走的！”

幾人聽到這樣天真的話，都樂不可支，江孚回握了么么的手：“那你可得看好我，別叫我被拐了去。”

江孚藉著街道上的熱鬧，看了一眼柳窈枝，她笑得那樣好看，眉眼彎彎，他只瞥了一眼就匆匆移開了眼，心中溢位奇怪的歡喜來，就一星一點，不知從哪兒來的，模糊間就纏繞住了他整顆心。

他們沒有要添置的，索性就隨意逛逛，瞧見了什麼小玩意兒就低頭問么么，不一會幾人手上都提上了袋子，熱乎乎的年糕，香噴噴的炒板栗，沒嘗過的酥飴糖，么么樂得嘴角就沒放下來過。柳窈枝不好意思在江孚面前隨意買這些吃的，好在有么么做幌子，小娃娃最是好逗了，隨便指一個都會想嚐嚐看，她便看上什麼就同么么說，么么一點頭韻沼就上前挑買。

“娘子，不許買這麼多了，你明日看見了，必是嘴饞心癢要多吃一些，正經的飯食又不肯吃了。”韻沼手上已經提了五六種糕點了，自家姑娘還是同未出閣時一般，瞧見什麼都要嘗一嘗，偏愛吃這些個零嘴，正經的飯食不肯吃，為此捱了老爺夫人不少罵，每次都笑嘻嘻的插諢打科糊弄過去。

柳窈枝聽了，悄悄瞥了一眼江孚，見他沒注意這邊，伸手撫了撫額邊的碎髮低聲道：“你怎麼也同父親母親一般，這都出來玩兒了，你豈不是要壞我開心？”

韻沼也低聲道：“我同娘子來江府之前向老爺夫人承諾過，此後連帶著他們的那一份心一塊照顧您，您便是同我撒嬌，我可不如老爺夫人心軟。”

兩人笑做一團，柳窈枝點點頭道：“好吧好吧，你可真是我好姐姐。”

幾人逛了半條街，柳窈枝就看到熟人。

“張伯，今日好熱鬧呀！”柳窈枝帶著幾人來到了一個餛飩攤子邊上，笑吟吟的同正在忙碌的老伯打招呼。

張伯抬頭，看就是柳窈枝，也笑了，手上動作也不停：“原來是柳家娘子，好久不見了，託您的福，食客不少呢！”

柳窈枝搖搖頭笑著說：“這是您老手藝好呢！我老遠就趕著香味過來了，怕來晚了連湯都沒得喝呢！”

兩人寒暄了幾句，柳窈枝扭頭問身邊幾人吃不吃餛飩，幾人點頭之後柳窈枝便熟練的挑了幾個口味，帶著幾人到攤子側邊找了一個空著的桌子坐下了。

柳窈枝以前常來張伯這吃餛飩，因為他父親走南闖北，帶貨回來也會跟著許多行商到洛京的外地商戶，柳窈枝便同他們推薦張伯的餛飩攤，一來二去便在行商中有了些小名氣，許多人都會過來嘗一嘗，張伯的生意也越來越好。

柳窈枝讓么么坐在自己的身邊：“么么快自己嘗一嘗，要先吹一吹，別燙著。”

江孚見了，不由得出聲：“她這樣的年紀，自己吃得來嗎？”

柳窈枝面露得意，輕輕瞥了他一眼笑著說：“大公子不懂了吧，小孩都是要自己一點一點來的，你若一味讓人捧著她慣著她，那她便什麼也不會長久，也就給養壞了。現在就連?哥兒都開始自己吃了，咱們么么已經自己吃了挺久了，你別來搗亂。”

江孚只得討饒：“好罷好罷，原來是我的不是，看來我還有許多要同夫人學一學。”

幾人又笑做一團，柳窈枝稍稍湊過去，低聲同江孚開玩笑：“我還不知大公子也是如此和氣之人，每次見了大公子，面上若不是無半分歡喜，便是面若冰霜，真是叫我這樣的女子心裡不安呢。今日一瞧，原來大公子竟是一個如此可心的人，真真是我原先不太親近的緣故。”

柳窈枝本就是個愛熱鬧的人，同誰都喜歡多說幾句玩笑話，這府中若是稍微親近一些的，並沒有不同她開個玩笑的，即便是江孚身邊的樂紜，見了她也時常一處玩笑。

江孚看了一眼她言笑晏晏的模樣，不敢再看，低垂著眸子，卻是面上帶笑：“我竟不知我這般嚇人，此前對夫人禮數不足之處，還請夫人當個煙花炮竹般聽個響便散了。”

柳窈枝聽了又輕輕笑起來，點點頭，說道：“好吧好吧，誰叫我最是心善。”

幾人玩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