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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幸福的是什麼時刻,莫過於天上掉餡餅,砸中了自己,莫過於,堅持買彩票,某天中了五百萬。最不幸的莫過於,而後一個晴天霹靂,告訴你餡餅有毒,五百萬不是你的名字。
我楊小菲三生有幸,一個時間,經歷了兩種極端。
迴廊上,陳恆點了一支菸,慌張的看著我。我知道,以他和蕭少峰的關係,定是不會輕易將事實告訴我,不過沒關係,他不告訴我,我自然能自己去問。
陳恆見我主意已決,瞥了我一眼,說:“楊小菲,他們只是開玩笑,你別當真。”
我心冷,看了一眼陳恆,說:“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跟他們一樣。”
不等陳恆回答,我便轉身離去。
其實我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圈子,我也明白,每個圈子裡,都有它的生存法則和墨守成規的東西,之所以那麼拼命的提升自己,不過是因為喜歡一個人而已。
我也明白,當今這世道,很難有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人家社會地位與你不同,自然而然話題很少。這五年來,我儘量全面的提升自己,期待有一天,自己走在蕭少峰的身旁,不過自掉身價。
剛才在宴會,有個企業家提到marcelproust,我能張口說道他是20世紀法國最偉大的小說家之一,意識流文學的先驅與大師,我知道proust出生於一個非常富有的家庭,自幼體質孱弱、生性敏感、富於幻想,中學時開始寫詩,為報紙寫專欄文章,我沒覺得,我比任何人低了一級。
我能和他們談論時事政治,也能一起賞析文學歷史,就算某天你打個飛的去義大利看看雕塑壁畫,我也可以和你談文藝復興。
大廳裡,有個日本混血,家境殷實,她的家族中還頒發不同徽章,是日本三大企業之一,她告訴我,她酷愛收集指甲油,opi的每個顏色她都可以告訴我,家中有個三米寬的櫥櫃,裡面擺放的全是指甲油,我們溝通起來,並沒有任何問題。
我不靠任何人上位,也不是為了援.交來酒會,說來或許可笑,我是為了愛情。
這幾年跟在蕭少峰的身後我也是長了不少見識,越是如此,我才越加努力,去年偷偷報了三個考試催化班,為了就是提升自己。
一切心甘情願,可是在這一刻,卻有些滑稽。
打賭,賭的是關於我的勝負,賭的是能否將我推到床上?蕭少峰,你一定要告訴我,這只是一個玩笑。
我沒必要哭,或許蕭大俠會告訴我,這只是一群人的三八玩笑,與他無關。
於是我取出粉餅,掩蓋了淚痕,塗上口紅,對著鏡子微笑,優雅的走了出去。
蕭少峰還在側廳閒聊,一群人圍在他的身旁,有說有笑,見我走來,立即起身,拉著我的手。
上帝保佑,那只是一個玩笑。
於是我拉著蕭少峰去了視窗,他的手還是緊緊的握著我的手,問:“看你臉色不對,哪裡不舒服?”
我搖頭,也沒想到自己能將情緒控制的如此之好,試探性的問:“無意間聽了個笑話,挺不是滋味的。”
“哦?黃笑話?”
我瞪他,一雙眼睛落在蕭少峰的臉上,緊張的開口,說:“不是,是關於你的。”
蕭少峰見我故作神秘,一臉好奇的問:“什麼?”
我靜靜的看著他的那雙閃爍的桃花眼,說:“告訴你可以,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蕭少峰,說:“回答我時,要看著我的眼睛。”
蕭少峰見我一本正經,著急的抓耳撓腮,最後,點了點頭。
準備時間已到,我深吸一口氣,問:“他們說,你跟人打賭,賭一個人。那個人,是楊小菲。”
蕭少峰的臉色變了,他慌張的看著我,我又說:“我不信,也問了陳恆。他沒告訴我,讓我來問你。”
“這……你得聽我解釋。”蕭少峰惶恐的看著我,不自覺的皺了眉。
“有,還是沒有?”我的雙手顫抖的不停,感覺自己的聲音,像是從喉嚨發出一般。
蕭少峰迴避我的眼神,可我卻緊盯著他看,我期待一個否認的答案,哪怕,是騙我。
隔了幾秒,蕭少峰沒有開口,卻緩緩地,點了點頭。
彷彿整個世界安靜了一般,我的身旁,只剩下蕭少峰一人,他的嘴唇一張一合,說:“楊小菲,我……”
我鼻子酸酸,靜靜的看了他一秒,伸出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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