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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
這也太不合規矩了。
李羨魚微微側過臉去,避開他直白的視線,小聲問他:“你呢?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我讓侍衛們送你回家可好?”
少年抿唇。
他沒有名字。
他的記憶起始於半年前的春夜,在明月夜中的鐵籠中甦醒。
終止於昨夜,他殺出明月夜,將追來的走狗殺盡,抹去他們留下的記號,最終力竭倒在牆下。
其餘的記憶,盡是空白。
彷彿他生來便沒有名字,沒有家人,沒有過去,只是單純地為了廝殺而存在。
他啟唇:“是你撿到了我?”
李羨魚輕輕搖頭:“我是從人牙子那買到的你。”
“方才你看見的,便是他們的同黨。不過你不用怕,侍衛們已經去請官府的人過來了。”
她抬起臉,視線落在他仍在滴血的右手上,擔憂輕聲:“你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我們先帶你去醫館好不好?”
醫館。
少年的薄唇抿成一線。
他周身的傷口皆在劇烈作痛,失血而帶來的冰冷眩暈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他咬緊牙關忍耐,卻清晰地明白,自己迫切地需要處理身上的傷勢。
在新的追兵找到他之前。
少年的視線下移,停留在她的手臂。
眼前的少女手指白皙如玉,纖柔如羊脂,沒有半點練武的痕跡。
衣袖下露出的皓腕纖細,一折即斷,連一柄最輕的陌刀也提不起。
這樣手無寸鐵的少女,若是心生歹意,他有足夠的把握,能在剎那之間擰斷她的脖頸。
於是,少年抬步向她走來。
李羨魚想了想,輕聲道:“你的手傷了,不便騎馬,便坐我的馬車吧。我帶你去尋醫館。”
“公主,”竹瓷驚愕:“這——”
這不太合規矩。
李羨魚其實是知道的。
方才他昏睡著,事急從權便也罷了。
可他現在已然醒轉,對她而言,便是陌生的外男。
若是在宮裡,與外男同車而行,教引嬤嬤們恐怕立時便要湧進披香殿裡來,重重地罰她。
可是現在是宮外,教引嬤嬤看不到的地方。
而且,眼前的少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都說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她只是讓他乘個馬車而已。
應當,不為過吧?
李羨魚說服了自己。
她輕輕‘唔’了聲,裝作沒聽見竹瓷的話,提起裙裾飛快上了馬車。
車內垂掛的錦簾在方才的變故中被賊寇扯斷,大片天光投入車內,正照在李羨魚的面上。
她下意識地抬手,擋在眼前。
倏然,眼前的天光暗下,是少年步上車來。
李羨魚旋即將素手放下,規規矩矩地疊放在裙面上,坐直了身子。
隨著馬鞭聲清脆一響,軒車重新啟程。
許是多了一名陌生少年的緣故,軒車內靜默得有些迫人。
李羨魚正想著是否該開口說些什麼,竹瓷卻輕碰了碰她的衣袖,悄悄遞來一方沾了清水的錦帕。
“公主,您的手背。”竹瓷悄聲提醒。
李羨魚順著竹瓷的視線看去。卻見自己雪白的手背上,幾點殷紅觸目驚心。
是少年奪刀時滴落在她手背上的血跡。
李羨魚接過錦帕將血跡拭去,又抬眼去看少年的右手。
果然仍在流血。
她遲疑一下,從袖袋裡取出自己乾淨的錦帕,想要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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