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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在荒野中的搏殺狠戾無聲,直至隱在雲後的明月重新鋪照時,方漸漸決出勝負。
兩具屍身倒在地上,於枯黃秋草上氤開深濃血色。
而持鉤者也終於被擊中手腕,鐵鉤脫手飛出。
臨淵欺身而上,單手鎖住他的咽喉,將他重重摁在身後的胡楊木上。
死士的後背猛地撞上樹幹,樹上落葉蕭蕭而下。
臨淵冷聲:“帶我去明月夜的入口。”
明月夜有兩個入口,一是供奴隸豎進橫出,一是由前來享樂的權貴們來往。
他要尋的便是後者。
這便是他這次出宮誘敵的目的。
那持鉤之人死死盯他一陣,嘴角驟然生出些扭曲的笑意。
“沒有奴隸能活著離開明月夜,你也絕不例外。”
他說話間,口齒中開始淌下黑色的鮮血,繼而七竅都往外湧血。
臨淵立時收手。
明月夜的死士在地上抽搐了一陣,很快便徹底氣絕,沒了聲息。
四面徹底歸於寂靜。
風聲漸歇,一輪明月懸於高天,照身旁溪水如銀,潺潺而過。
臨淵在溪畔青石上蹲身,就著溪水,洗去長劍與自己雙手上沾染的血跡。
薄紅如線,於明淨的溪水中飄搖遠去。
水中的月影時聚時散,依稀可見天上明燦星子。
臨淵起身,自袖內取布巾拭劍,一抬手,卻覺掌心觸感有異。
他垂眼看去。
卻見掌中並非是他隨身攜帶的布巾,而是一方柔軟的錦帕。
月白底,繡著重瓣海棠與玉蜻蜓,散著清而淺淡的木芙蓉香氣。
是白日裡李羨魚覆在他腕上的錦帕。
應當是倉促間被他錯拿過來。
臨淵垂眼,在滿地的血腥氣中,突兀地想起那個木芙蓉花似柔軟纖細的少女。
這個時辰,李羨魚應當已經睡去了吧。
*
翌日辰時,披香殿裡秋光正好。
李羨魚坐在長窗畔,望著支摘窗外新結果的鳳凰樹,吃著一碗溫熱的甜酪。
稍頃,身後錦簾輕微一響。
竹瓷自外打簾進來,對李羨魚福身道:“公主,顧太醫返鄉歸來了。正在偏殿中等您。”
“顧大人回來了?”
李羨魚杏眸彎起,當即擱下手裡的吃食:“我這就過去。”
從寢殿到偏殿的路並不漫長。
彷彿還不到一刻鐘的光景,她便繞過廊前照壁,看見偏殿硃紅的殿門。
此刻殿門左右敞開著,一名眉眼溫潤的青年正在此間等候。
他是宮中的太醫,姓顧,本名喚作憫之,與她的母妃本出同宗。
若是在宮外,將族譜搬出來,一頁頁地細細翻過去,再依輩分來排算,李羨魚應當還要喚他一聲‘表哥’。
“顧大人。”
李羨魚彎眉喚了聲,帶著竹瓷一同走進偏殿。
殿內的顧憫之眉梢微展,起身向她行禮。
“公主萬安。”
他著深青色太醫服制,髮束玉冠,懷中的白兔正扒著他的衣袖探出頭來,往李羨魚的方向張望。
李羨魚秀眉微展,輕聲喚它的名字:“小棉花。”
這是她養在披香殿裡的白兔,月前因傷寄在顧憫之處醫治,如今看來,應是大好了。
她抬步走近了些,從顧憫之的懷中接過小棉花抱在懷裡,低頭看了看它的後腿,卻見剃了毛的皮肉上還留著個淺淺的牙印,免不了心疼道:“寧懿皇姐的雪貂也太兇了些……它的腿還能下地嗎?”
顧憫之語聲溫和:“它的腿已沒有大礙。待傷口處的毛髮重新長出,便能將傷痕掩住。”
“有勞顧大人了。”李羨魚抱著小棉花謝過他,又放輕了語聲:“嘉寧還有一樁事要勞煩大人。”
她輕羽睫,低聲道:“大人不在的這段時日裡,母妃的病情似乎又重了些。時常鬧著要返家去,連送來的藥也不肯再喝。即便是哄她喝下,藥效似乎也不如從前了。”
顧憫之微垂眼簾。
淑妃的病情綿延許久,他曾換過無數方子,能有成效的少之又少。
如今這道新方不過半載,便已不再得用,大抵也象徵著淑妃的病情難以回寰。
但他對上李羨魚憂切的視線,終究是未曾言明,僅是溫聲安撫:“大抵是一種方子用得久了,漸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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