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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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極短的時間內，先是見證了大老闆死在自己親手設計和製作的機器裡，然後又發現自己過往五年來的大部分行為、決定其實都是被人刻意引導做出，就連這臺引以為傲的機器、hdf的偉大發現，都是別人故意借他手完成，洪承端的自信被徹底碾碎，認知也被完全顛覆，整個人變得失魂落魄、呆呆楞楞。

張歡走到了他面前，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臉頰，說道：“老洪，現在到了你做決定的時候了。”

“你……你不殺我？”洪承端顫聲問道。

“殺你？”張歡失笑：“我如果要殺你，又何必跟你說那麼多廢話？”

“而且，我如果殺了你，你老婆孩子怎麼辦？五個情人怎麼辦？十一套房產怎麼辦？銀行裡那八位數的存款和理財怎麼辦？你最愛的限量版跑車又會落到誰手裡？你剛離開高校到科奧公司的時候，外界很多人都不理解你的選擇，他們只是不知道你得到了多少的好處，你又有多大的慾望。這些，你捨得放棄嗎？”

張歡的聲音彷彿惡魔的低吟，聽得洪承端心底發冷：“你……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還要多。”張歡盯著洪承端的眼睛：“甚至你那幾篇論文，那幾個學術獎項是怎麼來的，我都一清二楚。”

洪承端哭喪著臉：“你想怎麼樣……你已經殺了董事長，殺了黃嵩，你肯定完了，科奧也肯定完了，我們都完了……”

“誰知道？”張歡打斷他。

“這……”洪承端一怔。

“老洪，你應該知道，司馬尤為了適應hdf重構後可能出現的身體不適期，提前做了一系列的後續安排，公司有沒有他，並不會有影響。”張歡循循善誘地說道，“研發部門只要有你在就行了。”

“就算董事長不露面，還是很多人、很多事要請示他……”洪承端說著，忽然想到什麼，看向了之前被張歡踩在地上的楊秘書。

不過這時候，因為張歡蹲在他面前，楊秘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並且拿著一把電擊槍指著張歡的背。

洪承端知道，楊秘書手裡的電擊槍和普通射出兩個電極再經絕緣銅線施放高壓的電擊槍不同，它射出附著彈並沒有銅線相連，殺傷力也不強，但卻可以標註位置，讓實驗室釋放電擊。

這種實驗室安全系統釋放的電擊威力很強，甚至可以用來限制大部分超能力者，但使用範圍只侷限於這邊的地下6~8層。

洪承端嘴巴微張著，一時竟有些猶豫起來，第一反應是吸引住張歡的注意力，讓楊秘書把他解決，但又馬上想到張歡剛剛說的那些話。

他能賺到那麼龐大的資產，很多都是來自於董事長給他的權力，現在董事長死在了他造的機器裡，哪怕他能把所有鍋都丟到張歡頭上，擺脫法律責任，他也肯定會在科奧公司必將到來的權力大洗牌中被當成犧牲品清洗掉，因為他手裡的利益太多、太大了。

如果張歡有辦法維持現狀，把董事長的死瞞下來……

心裡冒出這個念頭，他就想著要提醒張歡，可還不待他出聲，張歡已經站了起來，也沒回頭，直接一抬手。

隨著張歡這個動作，楊秘書手中的電擊槍直接脫手，被“吸”到了他的手中。

握著電擊槍的張歡這才悠然回身，抬槍指向楊秘書。

雖然之前已經失敗過兩次，但楊秘書在這關鍵時刻，為了自救，還是再次使用出了她的超能力，奮力對著張歡大喊：“跪！——”

張歡卻依然面無表情地扣動扳機，向她射出了電擊彈。

楊秘書很清楚這地下實驗室中的電擊系統有多可怕，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來臨。

但過了幾秒鐘，預想中的電擊並沒有來臨，她慢慢睜開眼，卻發現球形的電擊槍彈丸，懸停在了她面前十幾厘米處。

全身赤裸的張歡漫步走到她面前，隨手把那電擊槍彈丸一撥，落到了遠處。

不論是張歡的手接觸到彈丸的瞬間，還是彈丸落地，都沒有引發實驗室內的安保系統電擊。

楊秘書怔怔地看著走到面前的張歡，馬上明白，這一切都是他的操作，他這是在“炫技”，在展示著他所獲得的超能力。

這是在告訴她，就算剛剛電擊槍沒被奪走，就算她成功射擊，那電擊槍的彈丸也會被控制，就算彈丸沒被懸停，張歡也不會被電擊。

這一切的反擊，都是徒勞。

“跪下。”張歡語氣淡漠地說道。

相比起楊秘書剛剛的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