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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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的身體僵硬了起來，他的後背開始出現冷汗。

“這不是早上的好心小學生嗎？”太宰治笑盈盈地走近工藤新一，他彎腰湊近工藤新一蒼白的臉，“又見面了呢。”

看著少年近在咫尺的面容，工藤新一的大腦一片空白。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工藤新一在心底重複著這句話，他告訴自己，他現在在警察署，就算是那個少年真的是黑手黨，也不敢在警察署做出什麼危險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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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不要害怕”這句話的重複，工藤新一終於恢復了呼吸，然而上一秒他剛剛恢復呼吸，下一秒太宰治就湊近了他的耳朵，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你以為森先生是什麼人？我是黑手黨，而森先生當然是……”少年在他耳邊低聲道，聲音中是工藤新一都能聽出來的惡趣味，宛如惡魔低語一般，“你以為你剛剛聽到的是真的？告訴你吧，森先生和愛麗絲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你救不了愛麗絲。”太宰治丟下最後一句話，就後退幾步笑盈盈地重新和森鷗外交談，似乎剛剛什麼都沒有跟工藤新一說一般。

工藤新一的臉上一片空白，他的脖子咔吧咔吧僵硬地轉過去，耳邊毛利蘭滿是擔憂的關切聲被他丟在了一邊。

愛麗絲乖巧地捧著一杯熱可可坐在椅子上，在沒有人看她的時候，她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表情，和工藤新一剛剛看到的那個嬉笑怒罵的小姑娘完全不是一個人。她就彷彿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造生物一般，湛藍色的雙眼中滿是空洞，安安靜靜地聽著森鷗外和太宰治交談。

森鷗外的一隻手放在愛麗絲的肩膀上，笑盈盈地跟太宰治說著什麼，他把手放在愛麗絲肩膀上的動作看起來無比隨意，彷彿只是隨便一放一般。

但是那個動作，卻讓森鷗外完完全全把愛麗絲控制在了自己的手底下。

在太宰治靠近愛麗絲的時候，愛麗絲很明顯地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後傾遠離了太宰治可能觸碰到她的手臂。

注意到工藤新一看向她的目光，剛剛還冰冰冷冷宛如一個機器人一般的愛麗絲，轉頭對著工藤新一露出了一個燦爛無比的微笑，她笑彎了雙眼，燦爛的金髮在有些灰暗的等候室中熠熠生輝。

看到愛麗絲的微笑，工藤新一隻覺得自己的血液被凍結住了。

愛麗絲。

工藤新一想，他和愛麗絲現在都在警察署，只要把太宰治的話告訴警察，那麼警察會救愛麗絲的。

但是下一秒，該死的偵探能力告訴工藤新一，他根本沒有證據，警察不會相信他這個剛剛還造成了一場烏龍的小孩子的話的。

轉動腦筋，工藤新一，你一定有辦法的。

在工藤新一想到什麼辦法之前，等候室中又進來了兩個人。

“森社長，好久不見。”工藤新一曾經見過的一名警視走了過來，那名警視伸手跟森鷗外握了握手，兩個人笑盈盈交談著。

“boss。”一名頭上戴著禮帽的橘發少年對著森鷗外點了點頭，“手續都已經處理好了。”

在注意到等候室內還有其他人的存在的時候，橘發少年下意識往工藤新一所在的地方掃了一眼，銳利的目光甚至比太宰治曾經給他的那種壓迫感，還要讓人戰慄。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離開了。”森鷗外對著那名警視笑了笑，開口告辭。

工藤新一看著森鷗外就要離開，他有些急切的張開嘴想要說點什麼，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的目暮十三打斷。

“新一，我跟你說……”

目暮十三絮絮叨叨說著什麼，但是工藤新一卻完全沒有聽進去，他試圖向愛麗絲所在的方向走去，卻被以為他是覺得不耐煩了的目暮十三給攔了下來。

工藤新一就這樣看著愛麗絲從椅子上起身，被森鷗外重新牽住了手，一聲不吭地乖巧跟著森鷗外離開。

“愛麗絲！”工藤新一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喊聲。

聽到工藤新一的喊聲，原本緊緊跟著森鷗外的愛麗絲轉過頭來。

“再見，新一君。”愛麗絲對著工藤新一微微一笑，有著一頭金色長髮和湛藍色雙眼的小女孩和他告別。

愛麗絲！！！工藤新一想要再說點什麼，愛麗絲的身影卻被太宰治給擋住了，太宰治轉過頭來淡淡地看了工藤新一一眼。

工藤新一再次僵硬在了原地。

“你真惡趣味，恐嚇一個小孩子。”中原中也的聲音中充滿了對太宰治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