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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這位好福氣,不是嗎?
我緩緩轉過頭去,正待邁步,卻聽他在身後故意大聲道:“連真面目都羞於見人,別是長著一張醜八怪的臉,怕嚇到這裡的許多美嬌娥吧?”
他大概是透過奚落我,在眾位美人眼前出風頭,只可惜過了這麼些年,這人沒有長進,內裡委實仍是個草包。今日過忠義府跳舞的女子,大多乃正宗南疆各部夷人,她們敬畏神明,視祭司為神在世間的使者,是以適才我環視四周,眾人均鞠躬行禮,無一人與我平視,如此一來,她們又忍得旁人無禮嘲諷?
我尚未出聲,立即有位年輕女子叉腰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呸,你這地上生地上長的男人,也敢妄想覲見祭司大人真容?告訴你,那是要誠心禱告三日三夜的,而且啊,你瞧著臉白,心裡定是黑的,祭司大人怎麼肯見黑心人?”
我聽那聲音,清脆響亮,正是適才說葛九腰肢定然不夠軟的女子,不由留神看過去,果然面目秀美,身材玲瓏,這一張嘴,利落潑辣,猶如帶刺嬌花。
她話音一落,周圍的異族舞姬登時你來我往,盡是譴責,有說:“真是無禮,竟要看祭司真面目,瞧著也像讀書人,怎麼我聽說天啟朝最重詩書禮節的,原來都是胡扯的嗎?”
“多半不算胡扯,而是這位後生吃飽了沒事在這吠呢,就跟咱們寨子裡養的狗一樣,吃飽了不給它拉出去遛遛,不就要吠幾聲嗎?”
“那可不好辦了,要是狗,割了蛋蛋就安靜,這人可怎麼是好?”
“也割了不就完了?兩條腿間白長了那玩意兒,留著禍害誰呢?”
“請祭司大人施法,替他去了那孽根,大家乾淨。”
……
異族女子不比他們見慣的閨閣淑女,又兼混跡青樓酒肆,說話更是葷腥不計,肆無忌憚,不一會,那青年臉上頓時漲成豬肝色,手裡緊握劍柄,卻又不好對女子下手,傳出去一世英名,皆毀於一旦。
葛九待眾人嘰嘰喳喳得差不多了,方抿嘴一笑,揚聲道:“各位姐姐妹妹,那位後生顯見還未娶婆姨的,莫要嚇到人家,到時候以為女子皆如此潑辣,婚床上那傢伙突然不好使了,可對不住人新娘子了不是?”
她這話實際更為嘲諷,眾女子登時咯咯笑作一團,那適才領頭嘲笑的年輕舞姬高喊道:“後生哥,你那玩意兒好使不好使,我們空口說了可不算,不然亮出來姐妹們瞧瞧,大家也來評點評點,如何啊?”
此言一出,青年再也按捺不住,眼神一寒。我暗道糟糕,剛踏出一步,卻聽唰的一聲,那把明晃晃的寶劍卻以架到那名舞姬脖子上,他咬牙切齒道:“你一個低三下四的賤婦竟敢滿嘴汙言穢語汙衊本公子,今兒個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公子手中的劍有多好使。”
這下變故,眾人皆有些呆了,那女子儘管潑辣,可卻未曾真受過威脅驚嚇,這時早花容失色,卻強自鎮定道:“你,你敢在祭司大人面前動刀子,小,小心大人整個禱告神明,降罪於你。”
他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冷笑道:“是嗎?瞧著那位大人連下個馬車都腳軟無力,指著他來救你,下輩子吧。你這等娼婦,命賤如草芥,小爺殺了也不過花個幾兩銀子就能完結了的事,你真當少爺不敢動你?”
則已不由得我不動手了,我朝葛九使了眼色,從懷內掏出管蕭。
葛九大喊:“姐妹們把耳朵堵住。”
眾人愕然,那青年冷笑道:“怎的?還要吹吹打打,送人上路不成……”
他尚未說完,我已吹響管蕭,這是一曲《夜梟》,曲調尖利高昂,盤旋刺耳,無有武功之人只覺耳膜難以承受,有武功的人,卻會覺內息絮亂,失去引導,在體內亂衝亂撞,幾乎破腔而出,輕則消耗內勁,一身內力付諸東流,重則會走火入魔,大口吐血而亡。
不是我不念舊情,只是他從來任性妄為,若本家尊長無人教導,那麼就讓我來替人教教孩子。
教教他,什麼叫吃虧,什麼叫他人性命同樣金貴。
我一面吹奏,一面冷冷注視他,手中長劍哐噹一聲跌落,他面色轉白,額頭上逐漸冒出豆大汗滴,強忍著運息抵擋,卻不知一運內息,腹中即猶如刀割一般疼痛難忍。
周圍眾位女子早已掩耳失色,見這人瞬間萎靡倒地,不覺發出尖叫聲。我催高曲調,卻在此時,聽得一人勉力嘶聲叫道:“祭司大人息怒,陸兄,年少輕狂,並非,真個心存不敬,請,看在忠義府的薄面上,高,高抬貴手……”
我心中一頓,抬眼看去,卻是與那人同來的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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