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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心而論,葉文邵對你是不錯的。”程宙回想剛才兩人的對話,“整個公司,有誰敢這樣跟老闆說話?只有你。”
周煦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榮耀的事。葉文邵在工作上欺騙她這是事實,她問:“你是他的說客,準備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勸我麼?”
程宙瞭然地笑笑,算是承認。
那麼後續的工作也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她在工作上寸步不讓,每一份利益都要抓到手。程宙在來之前聽說了她非常難搞。
最後周煦強忍著脾氣陪程宙看完了展館,但全程黑臉,連個笑容都欠奉。
程宙搞不懂她在盤算什麼,又怕完不成任務,於是再次出聲勸阻,諷刺地叫她的英文名,“Cecilia,你以為只是一個展館那麼簡單麼?”
周煦長身站立,黑色的羊絨大衣被風吹起,她伸手摁住衣角,風又將她的長卷發吹亂。
“你想說什麼直接說。”
“老葉如果答應你建A類展館就要把全公司最好的資源給到你,用一線城市的標準。我的團隊要推翻之前所有的方案,哪有那麼多時間?”程宙說:“你覺得自己消化得了嗎?”
“那是你們擅自做主的後果,不是我的責任。況且你怎麼知道我不行?”
程宙面對這位態度強硬的女同事,十分無奈,“一線城市什麼樣的消費力,這座城市什麼消費力?接地氣一點來說,你以為這裡有多少人能花上百萬買一把只能用來拍照的椅子,幾十萬買一盞燈,公司又要投入多少成本?你格局大一點吧。”
周煦說話也相當不客氣,“不用跟我講格局,我習慣用資料說話。你可以查0724系列誰的銷量最好,去年總年GMV我的區域排名第幾。”
程宙當然知道周煦的厲害,否則葉文邵不會遷就她,生怕她跳槽。他還是嘆了一口氣說,“這其中有多少是因為品牌影響力?主要是你的私人資源吧?”
這話無疑會激怒周煦,所有人都意識到周煦也許會摔東西走人,於是不再說話。
程宙說:“這個地方只是你職業的跳板,何必斤斤計較。不到三十歲就打敗一眾人坐上總監的位置,這個成績你已經能證明自己了,還要怎麼樣。”
周煦很憤怒,原來她做出的所有成績,要抓住的每一個權益,在別人看來都只是在證明自己。
談話無疾而終。
她身體裡燥鬱,易激惹的情緒再次衝破,好像下一秒就會狂風大作。她時常告誡自己著去接受失落的心情,平穩情緒,不要被激怒,但成功的次數很少。
周煦讓同事先回去,她需要想一想。司機問要不要把車留給她,周煦說不用,她可能會回家。
等人都走後,周煦一個人坐了很久。
此刻她非常想找一個人說話,可是劃拉了半天列表都沒有能找到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況且她的好友裡不是同事就是客戶,稱之為真心朋友的幾乎沒有。
她給母親打了個電話,那頭傳來慵懶的聲音。
“小煦?”
“媽。”
“有事嗎?”母親語氣平淡地問道,絲毫沒有聽出她情緒的不對。
周煦本想說我來找你,我們聊聊。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沒事,你在幹嘛?”
母親說:“哦,我在做臉有點不方便,你要沒事的話——”
“我掛了,你忙吧。”周煦說。
其實無論她的父親還是母親,除了對她的生活現狀進行指摘、批評,不會有任何建設性的意見。
而她永遠都不會給她的父親周銳君打電話傾訴心事。
時至今日,她還記得七歲那年,她上二年級。因為考試當天拉肚子,有半個小時沒考,因為被老師送去醫務室了。
成績自然不會理想。
父親出差回來的那天她剛痊癒,已經兩天沒吃飯了。奶奶給她熱了一屜小籠包,她站在廚房裡,就著灶臺吃了起來。
周銳君拎著小周煦的衣服領子,把她提溜到陽臺,質問她為什麼會考成這樣,他的女兒絕不可以墊底。周煦被嚇得瑟瑟發抖,一個包子都沒來得及吞進去。
她向父親解釋是因為自己生病了,卻根本不被理解。
也是這樣的隆冬,寒風刺骨,身上只剩下蔽體的小背心和內褲。周銳君用筷子在她的胳膊和腿上抽了幾十下,又把她丟到戶外讓她長記性。
她赤著腳站在雪地裡,腫脹的肢體失去知覺。
類似這樣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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