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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西澤低頭擺弄著話筒,黑眸平靜,沒什麼情緒:“知道了。”

許舒陽愣了一下,見他好像沒有責怪她們的意思,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不是…主席,您不罵我們嗎?”

“我為什麼要罵幫我的人。”

許舒陽一直忍著緊張的情緒,這會兒是真的有點繃不住了,吸了吸鼻子:“對不起,主席。”

陳西澤望向對面的舞臺,那邊的演出已經開始了,絕大多數觀眾也都站在許然演唱會的半場內,給他喝彩吶喊。

“薛梨呢?”他四下裡沒看到小姑娘的身影。

“她現在去給你買電池了!”

“我等她回來。”

許舒陽不妙地望了眼自家這邊的半場。

本來一開始也有不少同學期待陳西澤的演出,但見他遲遲沒有開始,也都紛紛去了對面半場,沒剩多少人了。

她著急地說:“主席,要不您先開始吧,話筒應該還有部分電量,不然等會兒觀眾全都去那邊了,咱們就輸定了!”

“輸贏不重要。”陳西澤漫不經心道,“今晚的演出是我送給她的跨年禮物,等她回來再開始。”

……

見許舒陽神情凝重地下了臺,鄒雪柔追上去,急切地問:“他怎麼說,是不是要開除我了!你有沒有幫我求情啊!”

許舒陽睨她一眼,深吸一口氣:“主席說謝謝你。”

“什麼?!”

鄒雪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什麼?”

“他沒怪你,也不會罰你。”許舒陽拍了拍她單薄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鄒雪柔跌坐在草地上,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她用手背倔強地擦掉眼淚,望向舞臺上正除錯話筒高度的男人。

他身上透著一股子冷淡的氣質,神情卻是放鬆的,完全沒有因為觀眾稀稀落落全走了而感到失落和擔憂。

他根本不在意這場比賽和最終結果,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從容不迫,氣定神閒。

薛梨一路狂奔,衝回了籃球場。

對面半場,許然用一首唱跳搖滾,氣氛嗨得簡直像在蹦迪。

而陳西澤這邊卻很冷清。

薛梨像個小陀螺似的衝上了舞臺,急促地呼吸著,擰下了話筒的電池盒,將嶄新的一對大號電池塞了進去。

“哥哥,可以開始了!”

“累不累。”

“還、還好。”小姑娘胸脯起伏著,“小貓腦子不行,但體力好!這點小事難不倒我!”

陳西澤用手背擦了擦她額間的薄汗。

薛梨推開他的手:“你快唱吧!別耽誤了。”

他嘴角微彎,輕笑道:“誰說我要唱歌。”

“那你”

陳西澤從黑色的琴盒裡取出了一柄棕紅色的小提琴,拿著弓弦,稍稍試了試音,似乎覺得不太準,於是又除錯了一下音準,重新運弓試音。

薛梨都驚呆了,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陳西澤…竟然會拉小提琴!

“小貓,我的演出要開始了。”

“那那那加油!我去臺下看你!”

“嗯。”

薛梨下了臺,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陳西澤的演出已經開始了,只見他身形筆挺,垂首運弓拉小提琴的樣子,帶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優雅之感。

演奏一開始,就是無比熟悉的《千與千尋》的調子。

伴隨著小提琴含蓄憂鬱的音色,頃刻間將每個人的記憶、都帶回了那個遙遠而純美的童年時光。

她恍然想起那一次,陳西澤被姑媽罰在走廊裡過夜,薛梨夜間溜出來陪著她,倆人靠在一起用學習機看動畫片,看的就是《千與千尋》。

當白龍死的時候,薛梨也哭傻了。

陳西澤怕她驚醒了周圍鄰居,於是一邊用手捂著她的嘴,一邊給她擦眼淚,說白龍就算死了,靈魂也會一直陪在千尋身邊,就像他也會永遠陪在她身邊一樣。

薛梨一直記得他最後這句話。

許舒陽湊過來,打斷了薛梨的回憶:“誒,主席會拉小提琴哎!你知道這事兒嗎?”

“我不知道。”薛梨用袖子擦了擦酸酸的眼角,“他是這兩天學會的吧。”

薛梨完全相信以陳西澤的頭腦來說,短時間學會小提琴絕非難事,然而許舒陽卻搖了搖頭,分析道:“看他調音的動作,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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