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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奪主了!”
陳西澤絲毫沒有退讓的架勢,和他對峙著,平靜的黑眸裡火花四濺。
沈南星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拉走了薛衍,埋怨道:“行了,她愛跟誰跟誰,你還能管她一輩子?”
“可是…我…這…”
“哎,算了。”
薛衍雖然心有不甘,但這麼多天,女神還是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話,薛衍當然要給她這個面子,所以不再和陳西澤計較。
薛梨衝沈南星擠眉弄眼。
真是沒想到哇,這個世界上居然還能有人管得住她哥,還能管得這麼服服貼貼。
……
下午的行程安排是海邊。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躲在雲層裡也不曬,微風輕拂著,淡淡的風裡有某種海鹽的鹹味。
薛梨特別遺憾,她連有度數的太陽墨鏡都帶了,竟然沒有帶泳衣,不能下海游泳了。
岸邊倒有不少小店售賣泳衣,但薛梨捨不得買,一件好幾十塊呢。
陳西澤觀察著今天的海浪,擔心會有暗流,不下海是最好的,倆人就在沙灘上一前一後地走著。
薛梨光著腳丫子,踩著鬆軟細膩的海沙,撿起地上一顆顆好看的貝殼,放進籃子裡。
陳西澤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嬌小可愛的背影,短髮修飾著她白皙的頸子,長高了些,影子卻仍舊與青蔥時期的小女孩重合。
倆人在一起玩,絕大多數時候也是薛梨走在前面,他跟在後面。
他成長的歲月瘡痍滿布,性格也冷沉沉的,就像發黑發黴的牆面,開朗陽光如薛衍一類的男孩,都不太願意跟他有過多接觸。
薛梨是他唯一的朋友,儘管她還有許多朋友,但陳西澤卻只有她。
這時,陳西澤的手機嗡嗡地震動了一下,他劃開螢幕,看到薛衍給他發訊息了。
薛大帥比:“不許對我妹妹有非分之想。”
1:“不能保證。”
薛大帥比:“什麼叫不能保證?!”
1:“我不能保證對她絕無非分之想,如果她願意,一切水到渠成,我會順其自然。”
薛大帥比:“……”
薛大帥比:“陳西澤,你有沒有想過,你身上揹負的東西有多沉重,她跟你在一起得有多累。”
1:“。”
薛大帥比:“我妹妹剛上大學,什麼都不懂,甚至搞不清楚自己喜歡什麼樣的。追她的男生條件也都不錯,她可以擁有更輕鬆美好的大學生活。”
陳西澤沒再回復他了。
道理誰都懂。
但他真的無法保證…自己能撐多久。
“陳西澤!陳西澤你快來看!”遠處,薛梨衝他大喊了起來,“快來!我發現一個好東西!”
她挽著袖子揮手,影子倒映在水天之間,美好得像即將破碎的童話夢境。
她是他無論多努力去追逐,也無法擁有的美好,就像他童年時無比嚮往的遼闊天地,可望不可即。
他被逼仄在一方狹窄的空間裡,宛如困獸,只能發出粗重的嘶嘶呼吸聲。
薛梨還在不斷地衝陳西澤揮手,他快步走過去,看到地上有一隻擱淺的魚兒。
“這是…河豚?”
薛梨伸手戳了戳那隻河豚,很快,河豚便像充氣的皮球一樣,鼓起了身子,變成了一隻半大的氣球魚。
小姑娘笑了起來:“它生氣了,就像你一樣。”
“我沒有生氣。”陳西澤平靜地說,“我在沉思。”
薛梨不以為意,用經驗主義回答,“你不理人的時候,就是生氣了,從小就這樣,生氣了也不跟人講,自己一個人悶著,悶幾天又好了。”
是啊,他就是這樣。
任何情緒,都只留給自己默默舔舐消化,所以他性格越來越沉,眼眸裡的濃霧也越來越深。
“不理人的時候,不一定是生氣,也許是傷心。”他不動聲色地回答。
薛梨臉上的笑容,忽然散了些,心裡敏感處,像被刺了刺。
她提議道:“陳西澤,你把它放回大海里吧。”
陳西澤小心翼翼地將手伸入砂礫中,儘量不碰到這條擱淺的河豚,和沙子一起將它託在掌心,走到拍案的浪花裡,輕輕放回水中。
河豚碰到海水,靈活地一扭身,就潛入了深水之中,消失無影。
薛梨看著少年挺拔而蕭條的背影,走到他身邊,從背後用力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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