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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傢伙,自己不死,還盼望著別人死,去你媽的個對生命的偽善者。
其實我自己又何嘗不是一個偽善者呢?只是心裡的毒蛇被關得嚴嚴的,沒有機會出來咬人罷了!
那老頭看我傷心的樣子,似乎是被我流露出來的真情給打動了,讚歎道:“真是難得啊!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懂得感恩老師的可不多。年輕人,很不錯嘛!”
我壓根就沒把他這話聽進耳朵裡去,這一套東西,離我真的不著邊際,我既不會真的像他所說,對我人生中的什麼老師感恩戴德,我也沒有覺得,自己很不錯。我現在對這一類東西,根本不關心。我只是在心裡想著記憶中的周子童出神,此刻,她便是我能想得到的全部,至於其他的,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曾試著不讓自己活在,只有周子童存在的十八歲的記憶裡。
然而,我做不到。
只有當我在午夜失眠,摟著我現在的,熟睡的女友,感受著她的體溫帶給我的溫度時,我才能再一次的把有周子童存在的時光,一層層抽絲剝繭的弄清楚,然後說出一個究竟來。
火車轟隆隆的開過,開過原野,開過峽谷,開進隧道,穿過山巒,然後一點一點的開進了北國的冬天,接著,窗外的風雪連成了一片。而我卻什麼也沒聽見,也沒有聽見風聲,我只覺得頭痛欲裂。這轟隆隆駛過的不是列車,而是我一直沒有看清楚的,混亂模糊的曾經。
我好想有一架時空飛機,能夠穿越時空,回到最初的時候去。
也許周子童還在那個時空裡,也許她已不在。
下車的時候,已經是暮色時分了。
我將對面老頭的皮夾背心脫下來,還給他,說了謝謝,他微笑著,點頭收好,我就隨著人流開始下車了。他要去的目的地,是這次列車的終點,一個北國不能再北的地方。我們就此分道揚鑣。
我擠出出站口接車的人群,踩在半融半凝的雪水裡,回望廣場上匆匆聚散的人流,合手哈了口熱氣,沒有人接,我早就習慣了。
然後,我坐上了早已在廣場外,等候開往鄉下的長途汽車,買過票,閉上眼,只等它載我回家,而窗外,依舊風雪纏綿。
客車啟動,北國的風從沒有關緊的車窗縫隙間透進來,是刀割般鋒利的疼痛。而我的頭也疼的厲害。
客車緩緩駛出城區,綿延數日的風雪,覆蓋了整個大地,也病危似地,蒼白了世間的一切。
即使是在離開這地方,已經有七年之久的現在,面對著同樣暮色下的纏綿風雪,我依舊無法釋懷記憶裡的一切。而且,越靠近這片土地,記憶裡周子童的影子,就會變得越加清晰。最開始,只能看見她的體型輪廓,慢慢的就能看清楚她的五官樣子,甚至是她眉角那顆小黑痣,她將頭輕輕的靠過來,我就親吻在她的眉角間,親吻在那顆小黑痣上面。
親吻周子童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呢?當然是很甜蜜的,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其它任何形容詞。
那是在2005年,那天正好是除夕。
純白的雪花裡,滿滿浸潤的是十二月的北風,暮色襲來,柔嫩的雪花又一點一點的把腳下的印記,輕輕的撫白了去,北風亂竄,枯黃倒下的雜草被吹的東搖西晃,風呼呼的躥著,無所尋覓,就失望地,空空遁遠了去。這時候,周子童就緊緊牽著我的手,遠離那通明的萬家燈火,遠離那喜慶的炮仗聲,沿著一排離離圈羊的柵欄,漫步在那一片雪地裡。偶爾有微弱的鞭炮聲傳來,四下裡除了風聲和草動的沙沙聲,別的,什麼都沒有了。
起先,我們並不說話,我在心中揣測著她的來意。因為我們早已經很熟的緣故,在那樣喜慶的夜晚,她冒著風雪和嚴寒,騎了一公里的單車,來找我。我想,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吧!
“你爸媽又吵架了麼?”我試探的問她。
她只是不怎麼在意的點了點頭,說:“他們一直不和,常吵。”
“今天除夕,這麼冷的天氣,把你叫出來,會不會太打擾你了?”她似乎並不想再提起他爸媽的事情。
“當然不會!你來找我,我很高興。”
“是最誠實的回答麼?”
“當然是,”我加強了語氣。
這時,她就鬆開了我的手,獨自踱著步子,走在我的前面。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我以為是她不相信我的話,便頓了一下,她回頭看我,我才跟了上去。
“你不相信我的話?”
“傻瓜,我當然相信。”她說完這句,就不再說話了,整個人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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