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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生了!”到了縣醫院,才兩個鐘頭,一聲就把娃接生出來了。
“是男娃是女娃啊?”金虎的娘問。
“是女娃。“穿白大褂的護士捧著個肉呼呼,皺巴巴的娃娃說。
“來!讓大伯”金虎接過娃,捧著,仔細觀看。
“是個女娃啊。”金虎娘瞭了一眼,不情願地接過娃。
“女娃咋了,女娃也好,我家還沒女娃呢。”金虎說。
“現在鬧計劃生育呢,生個女娃怕不讓再生男娃了。”金虎娘說:“那咱不絕了”
“絕甚啊,滿村都是姓李的,全國有一億人姓李訥,姓李的絕個一兩千萬,在全國照樣大姓,怕甚?”
“絕了,那以後房歸誰?”
“歸著女娃吧!”金虎指指母親懷中的女娃說。
“歸她,她嫌老鼻子了,到時候嫁個外姓,東西不歸了人家了?”
“想那老遠幹甚啊,您可別當著張燕的面露不喜歡。”
“我知道。”金虎母親點點頭。
張燕躺在病床上,身上像散了架一樣,疲軟無力。她在似睡不睡間,似乎聽到金虎和金虎孃的對話,心裡好像明白,自己生了個女娃,自己婆婆好像不太喜歡,心中便有幾絲惆悵,好在她似乎又聽到大伯子說喜歡自己生的女娃,心裡又添一些安慰,她摸了下肚皮,鼓鼓的肚子癟了,她又使勁摸摸,沒摸到傷口,好像娃不是開刀取出來的,她有些放心了,太困了,頭一歪,睡著了。
這是幾時啊?張燕醒了,她第一眼見到的是睡在自己身邊的娃,剛生下時,她看了一眼,模模糊糊,只見一個長著黑頭髮的小腦袋在眼前晃,她點了下頭,護士便給抱到門外讓婆婆看去了。現時,仔細這是自己的娃啊,睜著大眼,愣愣地看著自己,臉皺巴巴的,像個放了一年風乾的南瓜。
怎麼長的這樣啊?張燕心裡不禁嘀咕了一句。可是又一想,人家都說小孩剛生下來時,皺巴難看,長几天就好看了。對,還是看看有沒有毛病吧,她便觀察孩子的腦袋,眼鼻舌耳,胳膊腿,十個手指,十個腳趾,發現孩子全身沒異常,這時她才放下心,她搬弄娃時,娃哇哇的哭了,哇哇哇,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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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娃怎麼哭了呢,咋辦啊,張燕正手足無策時,護士進來了說:“餵奶吧,等甚呢?”張燕忙坐起,解開上衣,給娃餵奶。
“給張燕接出來,回村吧?”金虎母親說。
“才上午十點,剛生了就回村,她受的了嗎?”金虎說。
“現在是夏天,又不是冬天,捂嚴點,坐車上,我抱娃,也捂嚴點,你拉的慢點,不就行了。”
“住一天醫院,明天再回行不?”
“一天要十塊錢呢,接生就花了四十,再住一天再花十塊,把咱家兩年的分紅錢都花了,回去咋過日子,以後,你還娶婆姨不?”
“現時管現時吧,剛生了就回去,幾十里路著了風了再病了,那看病錢更多。”
“你咋這樣呢?自家也不是大戶,也沒甚錢,沒本事又生個女娃,還要在這住下不走了?”
“就歇個一兩天吧,何況,生女娃也不賴她”
“不賴她賴誰?”
“賴銀虎,人說,生女娃男娃,是男人決定的,不是女人的事。”
“屁話,那以前生七八個呢,有男有女,咋說?”
“生七八個,我聽說,男的那天橫,就生男娃,女的那天橫,就生女娃。”
“還有這話?”金虎娘不相信。
張燕真在醫院住了兩天後,才坐著金虎的板車回村的。他們奔來早上準備起身,但金虎娘說,病床費都繳了兩天,為甚不再多呆幾個鐘頭,反正多呆幾個鐘頭也不再要錢,吃過中午飯,她們上路了,中午的太陽熱烘烘的,怕顛壞小娃,金虎走的慢,小板車慢而穩地向前移動。
望著金虎紫銅色的後背,上面壓著些草杆杆和幾捧沙,張燕問:“金虎哥,這兩日,娘在病房裡陪我,你哪睡的?”
“我還用哪睡,我就睡在板車上。”
“就睡板車上,咋不上旅店或車馬店住一宿?”
“那不要錢啊,人要店錢,車要地錢,我睡板車上,省了店錢,也看了車,又是個熱天,怕甚,剩下的兩三塊的買兩斤糖,給娃沖水喝。”金虎頭也不回地說。
第七十一章 惆悵
這個金虎,張燕嫁到他家七八個月了,和他說過的話都沒有這兩天說的多,見面只點點頭或笑一下,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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