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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風爐,熱風工還是找不到班長張鐵山,車間主任從高爐下來,見沒有班長,便對其餘幾個年輕熱風爐工說:“你們會操作嗎?”
“會。”兩個熱風工說。
“好,那你們燒爐吧!”幾個年輕的熱風工開啟煙道,接上推管,引上煤氣,點燃棉紗往爐內一扔,煤氣點燃,開始燒熱風爐。點完爐,一個熱風工一回頭,看到熱風除塵塔後張鐵山探出半個身在窺看,忙走過去,見他拿著個本本在記,一瞭眼,看到好像記的操作程式,便對他說:“張師傅,送風時看不到您,燒爐時看不到您,你躲這兒幹什麼呢?”
“我在尿!”班長張鐵山說。
班長張鐵山由於開爐時不在現場,沒有及時完成高爐下達的工作指揮,所以第二天便把他的熱風班長撤了,和其他熱風工一樣,排進班裡,按三班搗搗班了。後來有熱風工去太原鋼鐵廠學習,恰好碰到六二年錢和張鐵山同在一個高爐熱風爐的工友,問:“張鐵山以前是熱風工嗎?”
“是。”那個老工人答。
“他怎麼在我們廠開爐時,都不會操作啊?”
“他當然不會,他是熱風青灰工,不是熱風操作工。”原來,太原鋼鐵廠大,高爐也多,高爐煤氣往熱風爐內燃燒前,先要在一個罐子裡,把煤氣中的灰塵顆粒給沉澱下來,除塵塔便是打鐵罐子,高爐煤氣先在它那裡沉澱除塵,再進入洗滌塔內水除塵,最後才能引進熱風爐內燒。
高爐大,煤氣流量大,灰塵**的就多,除塵塔裡灰多了,便要從底部一個堵口裡放出來,把灰塵運走,在太鋼有專門幹這個工作的,稱為熱風清灰工。張鐵山六二年前在太原鋼鐵廠,乾的便是這個工種,熱風清灰工雖然和熱風工差幾個字,但是排風送風,燒熱風爐,換爐,他只看過但沒幹過,所以不會。開路時,多起來偷看也緣於此。
張鐵山被撤了班長,當了熱風工,他仍是不氣餒,仍倚老賣老。“我乾熱風乾的毬毛都白了,甚不知道。”這是他的一句口頭禪。
王大力來熱風爐上班,他便常以一個老師傅的姿態,訓導王大力。熱風爐的除塵塔三五天便清一次灰,趕上誰上白班,誰便清灰。那天正趕上王大力和張鐵山的班,換完爐後兩人便開始清灰。
王大力搖開清灰塔底下的閥門,灰色米粒大的顆粒從清灰塔底部像流沙般流出,流了一會兒,慢了,灰也留得少了。
張鐵山對王大力說:“你拿鉤子伸進清灰塔裡勾勾,把上面的灰勾下來。”王大力便拿了根平時攪鐵水用的手指般粗一丈來長的鐵鉤,伸到除塵塔口想去溝裡面的灰塵。
但他沒料想張鐵山突然搖除塵塔上的排氣孔,就在鐵鉤子要伸進除塵塔裡時,王大力突然看到除塵塔下的排塵口火光從塔內往外一竄,他便飛起身來後騰了幾米,拿的丈把鐵鉤脫手,在空中轉了個圈,隨後聽到嘭的一聲,除塵塔下部噴出一股濃煙,遮天蓋地,甚也看不見了。
王大力生生地被崩出一丈多遠,**摔得生疼,覺得左眼皮被鐵鉤子勾了一下,麻木沙疼,睜也睜不開。待煙霧散盡,張鐵山跑了過來,忙問:“崩著沒有?”
王大力忙讓他看:“看看我左眼勾瞎了沒有?”
張鐵山一看,王大力的左眼上流著血,也嚇慌了,往手上吐了點唾沫,抹去王大力左眼的灰塵看了看,眼珠還在,只是眼皮勾了個口子在流血,於是長出一口氣說:“眼珠還在,沒勾壞,眼皮破了點。”王大力按了按眼珠部位,還是鼓的,又睜開眼那隻眼模模糊糊還能看見東西,心裡便放下了一些,再看那鐵鉤,手指般粗,一丈來長,那勾尖部位,曾勾過鐵水,已被鐵水刷得尖似筆尖,不禁後怕道:“怎麼這麼寸,差一公分就把眼珠勾出來了!”想想前後,便埋怨道:“我勾灰呢,你開啟除塵塔上面的排氣孔作甚!”
“那排氣孔和著爆炸有甚關係?”
“怎麼沒關係,裡邊灰熱,有的還是紅著呢,你開啟上面排氣孔,把氧氣放進來,可不是得爆炸!”
“日毬怪了,老子還不懂這,乾的毬毛都白了,是你拿鐵鉤子碰除塵塔碰出火星引爆的吧!”張鐵山說。
熱風爐的燃燒口堵蓋式生鐵鑄的,用時間長了,送風時堵蓋能熱到**百度,不送風推到一邊,又只有二三十度,冬天,更是零下一二十度,一冷一熱,長久以往,鑄鐵堵蓋便會金屬疲勞,接下來便是斷裂。
有一個堵蓋裂了,要把舊堵蓋卸下,換上新堵蓋,一個堵蓋直徑一米,厚兩寸多,二百來斤重,本來每次換,都是把另一個燃燒的熱風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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