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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自己與江東是敵非友,更抱著有朝一日,蕩平東吳的決心,此刻站在兩座墓碑前,卻是渾身不自在,只求早點離開這裡。
阿斗走下坡,才舒了一口氣,不再感到壓抑,附近農家小鴨叫喚,幾隻黃毛小鴨在草叢中蹣跚,尋著水塘,阿斗隨意在山下逛了逛,從鴨子面前經過,小鴨便抬頭看,接著一擺一擺,跟在他身後。
又過一會,阿斗十分好笑,自己身後已跟了一排雛鴨,儼然自己成了母鴨,他走到哪,那十來只毛茸茸的小東西就跟到哪,玩了一會,他轉身道:“噓、回去,我不是你們……”
接著,阿斗微張著嘴,話卻說不出來了。
一排十餘隻小鴨整整齊齊,俱是抬頭看著自己,鴨隊的末尾,站了個十四五歲的小男孩,男孩身穿明黃色道袍,肩上扛著一人高的招幡,睜著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笑吟吟看著自己。
正是上元節夜,他在成都遇見的小風水師?他怎會在建業?
阿斗未問,男孩笑道:“小鴨破殼那刻,見到誰,就當誰是媽。”
那句話依稀熟悉,正是趙雲曾對自己所言,當時這風水師也在旁邊,自己怎沒發現?阿斗蹙眉問道:“你是誰?”
男孩認真點了點頭,道:“哥,那晚上,大鴨子去找你了麼?”
阿斗方想起他指點趙雲,到老君觀上去一事,莞爾道:“多虧你呢,去了去了!你叫啥?”
男孩隨手一揮招幡,那十餘隻小鴨砰的一聲,化為煙霧散了,阿斗嚇了一跳,道:“這這這……這是你變的?”
男孩笑答道;“我叫于吉。”
阿斗目瞪口呆,道:“你不是……你不是被孫策殺了麼?”
于吉嘲道:“他?他就斬了我一隻稻草人兒。”說畢忽地察覺什麼,微微別過頭去,耳朝山上,又對劉禪作了個“噓”的手勢。
阿斗靜靜聽著,山上傳來暗啞笛聲,是啞侍在吹笛。
江南之笛向來悠揚婉轉,然而啞侍吹出的那曲調,卻頗有北方男兒豪邁之氣,似是帶著一股大漠民風,曠天荒野,笛聲不受拘束地盪開霧氣,隱隱有種草原中的鏗鏘之感。
阿斗喃喃道:“啞巴吹笛子倒是奇怪,不像江南江東絲竹的女人味。”
于吉正色道:“他本就是塞外來的,跟中原人不太一樣。”
啞侍吹畢曲子,收笛入懷,循山上尋了下來,卻在一處墳包後立定,蹙眉聽著劉禪與于吉小聲交談。
“……你咋知道師父跟我會在老君觀碰面?”
于吉神秘兮兮道:“天機,我能掐會算,你看這玩意,雖然看上去像破爛,其實它有名字來著,叫‘彈指天機招幡’,跟你一樣,也是天地造化的靈物兒。”
阿斗疑道:“跟我一樣?”
于吉支吾幾句,欲言又止,像是顧忌什麼,阿斗雖疑亦不再追問,又道:“那你幫我算算?我跟師父會怎樣?”
于吉又道:“這還用算麼?連老君都成全你倆了,倒是金龍……”
阿斗只是不解,又道:“什麼金龍銀龍?銀龍是師父麼?金龍是誰?”
于吉道:“你腳踏七星,身旁自然有龍護著,金蛟剪兒雙龍,護著你這靈物兒,金龍嘛,就是……”
話未完,忽聽一聲輕響,于吉嚎道:“唉唉!”忙不迭地一手捂住後腦。
阿斗茫然道:“怎麼了?”轉頭去看,卻見背後沒人,幫于吉揉了揉,又喊道:“啞巴!”起身去尋,不久前還在墓前的啞侍早已失了蹤。
于吉道:“哥,你以後是要當皇帝的,管頓午飯成不。”
阿斗聽了高興,忍俊不禁道:“啞巴該是先走了,我們也走吧,哥請你吃好的,啞巴沒份。”旋拉起于吉的手,兩人笑著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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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業長街車水馬龍,小流氓和小神棍手拉著手,站了一會,選定那間“魚羊樓”,便大大咧咧走進去。
所謂居移氣,養移體,阿斗雖說家貧……當然,這是在曹劉孫三者中比較而言,但仍為太子,又常年跟著文武第一的諸葛亮趙雲學藝,自然帶了一分出凡脫俗。外加新得黃金十萬兩,暴發戶之氣盡顯無遺。
店家一見之下,不敢怠慢,遂恭恭敬敬把二人請到樓上雅座。
此店乃是黑店,專宰外來客,阿斗與于吉俱是不知,甫一坐下,阿斗便對這雅座評頭論足,大放厥詞,頗有建業不及成都生活條件的感慨。小二手搭毛巾,在旁聽得一愣一楞。
于吉只是傻乎乎聽著,渾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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