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7. 第 7 章,換妾,寧寗,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忌憚功高之人,如今碩國元氣大傷,難再起戰事,定不會再輕易放他回邊繼續持兵。
“倒也好。”孟松洵沉默片刻,薄唇微抿,風清雲淡道,“西北苦寒,哪有京城日子舒心,何況祖母年邁,我也該盡心好生奉養在膝下。”
聽得此言,邱辭劍眉蹙了蹙,他與孟松洵少年結識,同求學於鹿霖書院,他方才這話說得是否勉強,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他是真心想留在京城!
邱辭的語氣不禁迫切了幾分,“你可明白,若陛下留你在京,要麼就不予你官位,讓你徒頂著這武安侯的虛名,要麼就隨便丟給你一個無用的閒職,你當真一點也不急?”
孟松洵才能如何,邱辭心知肚明。武能策戰馬以劍戟守護江山,文能登廟堂用筆墨報效家國,若當年他父兄不曾出事,他定能順利以科舉入仕,說不定如今已成朝中重臣。
如此,他又怎甘心將來居於閒職,平庸度日。
孟松洵似乎看出邱辭所想,清淺一笑,“陛下如何思量,豈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可以輕易揣度,順其自然吧。”
他越是淡然,邱辭面上的神情就越是古怪。
順其自然?
這天底下誰都能說這話,唯獨眼前這個,根本不是認命的主。若是認命,當初他便不會毅然決然在父兄犧牲後請命奔赴戰場,在邊塞一守便是十年,搏命拼殺,一點一點贏回他們武安侯府曾經的榮光與輝煌。
邱辭很清楚,孟松洵此人幾乎不打無準備的仗,只怕這回也一樣,他看似不動聲色,但恐心下早有打算。
思及他最近的異常,邱辭滿目肅色,微微傾身試探道:“你同我說實話,回京後的這段時日,你究竟都在忙些什麼?”
孟松洵用指腹摩挲著光滑的杯壁,並不答他,卻是側首將視線投向遠處,緩緩提起了桌上的青瓷執壺。
那廂,因離得太遠,柳萋萋也不確定這院中是否有人,畢竟她是隨沈明曦一道來的,若貿然進去,教人誤會,只怕不好。
思慮片刻,柳萋萋正欲轉身離去,卻聽“砰”的一聲脆響,像是瓷器碎裂的聲音,不由得朝石亭的方向看去。
很快,寒風裹挾著濃醇的酒香撲面而來,柳萋萋這才確信,亭中有人。
石亭四下遮得嚴實,此時起了大風,她才隱約自起伏飛舞的帷幔間看到兩個對坐的身影,且他們似乎發覺了她的存在,正朝她這廂看來。
柳萋萋無措地捏了捏掌心,若此時走,未免有些犯錯逃跑的嫌疑,左右也尋不到人問路,她索性深吸一口氣,坦然踏進院中。
她在離石亭尚有幾十步遠的地方站定,施了一禮,才恭敬道:“奴婢是今日隨姑娘來參加品香宴的,不意在府中迷了路,敢問二位公子,去候府花園該如何走?”
柳萋萋言罷抬眸瞥了一眼,透過帷幔,瞧見裡頭影影綽綽的兩個身形,衣袍顏色一亮一黯。
“要去花園……”
“出了這道門,徑直往左手邊走,會瞧見一棵虯枝盤曲的青松,在那路口右拐,復行百步,便能看到府中花園。”
那身著雪青衣衫的公子才開口,便驟然被另一個低沉醇厚的聲兒打斷。
柳萋萋秀眉微顰,只覺這聲略有些耳熟,但也不及細想,低身福了福,道了句“多謝公子”,忙折身出去了。
石亭內,看著那小婢子遠去的背影,邱辭挑眉看向孟松洵,忍不住戲謔道:“從來不知你這般心熱,還搶著為人指路,怎的,她那來參加品香宴的主人你識得?是哪家姑娘?”
見孟松洵垂眸不理會他,邱辭又啜了口酒水,隨口道:“我看那個婢女的模樣,大抵也有十八九了,算起來,你那當年指腹為婚的妻子,應也有這般大了,若還活著,說不定已為你生下了好幾個孩子。”
話音方落,邱辭只覺背脊一涼,抬眸看去,便見孟松洵笑意斂起,正靜靜盯著他瞧,眸底的寒意比嚴冬的風還要凜冽。
邱辭反應過來,頓時懊悔自己嘴賤,口不擇言。
此事本就是京中禁忌,自也是孟松洵心中不可觸碰之地,雖過了這十餘年,但想來他根本沒有釋懷,此事也並非可以被輕易提及之事。
他尷尬地扯了扯唇角,轉而看向碎裂一地的青瓷片,故作輕鬆道:“你這都能手持千斤長槍橫掃疆場的手,怎的連一壺酒都提不住,當真浪費了我珍藏多年的佳釀。”
孟松洵面色稍緩,亦瞥了眼滿地碎瓷,微微垂眸。
“手滑了,改日再賠你一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