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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還給你。”
一聽雲綰寧有事要“請教”，玄山先生將啃了一半的雞腿，塞進了她手中。
他舔著手上的油水，眼巴巴地看著雲綰寧手中已經慘不忍睹的雞腿，嘴裡埋怨道，“我就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你會好心給我吃東西？你給我吃的不是雞腿，是心眼子吧！”
雲綰寧：“……師父，我跟你說正事呢！”
“我不知道什麼正事！我不過是個退休的小老頭，我什麼都不懂，沒有一點利用價值，你別問我！”
玄山先生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臉的桀驁不馴。
見軟的不行……
雲綰寧便來硬的！
“好啊，你不願意配合那就算了！我這就去見皇祖母，告訴她你欺壓我們這幾個小輩！”
她輕哼一聲，將雞腿放在了桌上，“你今兒將太子府攪得狼藉一片，非但不肯賠償，還要與我們劃清界限！我這就跟祖母告狀去！”
聽到這話，玄山先生臉色一僵。
什麼桀驁不馴？
這一刻，通通化為了泡沫！
他立刻轉頭看向雲綰寧，嘿嘿地笑了起來，“你這丫頭，怎麼還急眼了呢？為師不過是與你開個小小的玩笑麼！”
他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小小的玩笑”到底有多小。
玄山先生毫不在意，撿起桌上的雞腿繼續啃，“雖然如今我已經不是什麼世外高人了。”
“可這天底下，還有我不知道的事兒？有什麼事，你儘管問便是！”
見他變臉如此之快……
川劇變臉都比不上他吧？
圓寶抬起頭，嘟囔道，“玄山爺爺，您這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麼？”
若方才雲綰寧提問，他老老實實回答了，又豈會鬧到去給顧太后告狀呢？
繞了一個圈子，還不是回到了原點？
“何必呢。”
圓寶搖了搖頭。
滿滿偏著頭，仔細學了一下，也嘆息道，“何必呢！”
只是小丫頭片子說話不怎麼真切，聽著咕噥咕噥的，分外可愛！
玄山先生老臉一紅：“……”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寧丫頭啊！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吧！”
雲綰寧這才瞥了他一眼，“昨日我收到義兄來信。”
不等她把話說完，便見玄山先生皺了皺眉，“義兄？你說的是西郡那個胖子皇帝？”
雲綰寧：“……胖子皇帝？”
雖說赫連律的確胖乎乎的，可人家那是壯啊！
若赫連律知道，在玄山先生眼裡，他就是個胖子皇帝……素來注重儀容的赫連律，只怕要捂著臉哭著奪門而逃了！
“師父，你這話多傷人啊？人家那是壯！”
“哦，好好好，壯壯壯，壯皇帝！”
玄山先生趕緊點頭。
雲綰寧繼續說道，“義兄信中說，南宮嘯身後有一位世外高人。而那位世外高人，在此之前找上過他，表示要助他一臂之力，讓他一統四國！”
“不過，被義兄拒絕了！誰知沒多久，那位世外高人便出現在了東郡。”
成為了南宮嘯的幕僚！
雲綰寧頓了頓，低聲問道，“師父，你可還認得什麼世外高人？”
在她看來，或許這世間的世外高人，也有他們獨有的“聯絡方式”？
比如，互相認識，還建了個群之類的？
雲綰寧天馬行空地想著。
玄山先生手中的雞腿，頓時不香了。
他沉吟片刻……
雲綰寧本以為，他是在思索世外高人的事兒呢。
誰知下一秒，只聽這位老北鼻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了一句，“那人要助他一統四國，這麼好的事兒，他為什麼要拒絕？”
雲綰寧：“……”
她很想仰天長嘯，問問玄山先生到底是哪邊兒的！
“義兄覺得，這天底下沒有掉餡餅的事！他也沒有這樣的野心，不想招惹麻煩上身，所以就拒絕了！”
聽出她咬牙切齒的語氣，眼瞧著她瀕臨發飆了……
玄山先生這才重回正題。
“嗯，有這樣的覺悟，這個壯壯看來還不錯！”
雲綰寧：“……”
她手癢，想打人！
“不過，說起世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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