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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往後拽，嘴裡喊著，“爹！你快鬆口！你，你不要命了？連寧兒也敢咬？！”
這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
明年的今日，不但是她和高良成親一週年的紀念日，更是秦東臨的忌日吧？！
雲綰寧倒是毫不在意。
畢竟秦東臨咬的只是鞋幫子，又不是她的腳踝。
他不嫌硌牙，不嫌她的鞋子髒，她又嫌棄什麼呢？
雖說，她有些險些秦東臨滿嘴的口水……
她皺了皺眉，用力踹開秦東臨，這才蹙眉說道，“悅柳，你爹如今這情況，瞧著的確有些棘手啊！”
“高良怎麼說？”
高良是太醫，醫術精湛。
儘管他也厭惡秦東臨，可秦東臨到底是他的老丈人了。
想必，他沒少給秦東臨醫治吧？
秦悅柳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高良說，我爹這種情況，已經是無藥可治了！”
“眼下，也只能任由他這樣瘋瘋癲癲下去。”
“寧兒。”
她咬了咬唇，想起方才的事兒只覺得丟人現眼。
秦悅柳看著在地上打滾兒的秦東臨，語氣幽怨，“你說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這輩子老天爺要這樣懲罰我？”
“或許，不是你的原因。”
雲綰寧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
她低頭看著秦東臨——
腦海中，卻想起幾年前秦東臨威風凜凜的樣子。
有他撐腰，秦似雪在京城也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
他們父女二人，的確可惡至極。
可從前的秦東臨有多囂張威風，如今就有多落魄可憐……
但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又怨得了誰呢？
她仍是相信那一句話——老天爺是公平的。
很多時候，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秦東臨若是灑脫的死了，正如秦似雪那般，也就不必遭受這些白眼與嘲笑了。可他死死不了，活著又瘋瘋癲癲……
何嘗不是比死更加痛苦？
“如今，誰都知道他的情況，方才之事你也不必往心裡去。”
雲綰寧寬慰道，“吉時就快到了！你去拾掇一下，準備拜堂成親吧！”
“這邊你不必擔心，我派人好生守著。”
不能再讓秦東臨跑出去，不能再發生方才那樣的事情了！
“好。”
秦悅柳輕輕點頭，面色感激，“寧兒，拜託你了。”
雲綰寧微微一笑，“去吧。”
目送秦悅柳急匆匆出去了，雲綰寧這才收回目光，緩緩在秦東臨面前蹲了下來。
許是她臉上的笑容瘮人的緊，就連瘋瘋癲癲的秦東臨都察覺到了，她這會子是不懷好意……因此，在刺激之下，秦東臨的眼神竟有了那麼一瞬間的澄明！
見他似乎清醒了些，雲綰寧低低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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