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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黑衣人哆嗦著，話還沒說出口就聽雪靈尖聲叫了起來，“你說謊！你敢汙衊陳家，你罪該萬死！”
明王府的地牢真是愈發熱鬧了。
雪靈被毒蛇咬傷，雲綰寧的藥很快解了毒，她牢房裡的蛇也被清理掉了。
讓她休息一夜，明兒繼續。
以免這麼早將她折磨死了，證據也就隨之煙消雲散了……
誰知雪靈還未交代，倒是這後被送進來的黑衣人，一番拷打直接交代了。
一聽是陳家指使，墨回延立刻倒臺，“老七，這陳家也太過分了！還有老四，偷偷摸摸做這些事情，這行為太卑鄙無恥了！”
墨曄眼神冷冷的掃過去。
墨回延扒拉著牢房的鐵欄杆，默默的把頭縮了回去。
雲綰寧與墨曄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陰雲。
他們早就猜到，這件事是陳家在幕後指使。
雪靈雖一直在宮裡，卻是陳家的丫鬟、又是陳貴妃身邊的人。
除了陳家，她還會依附誰？
若非陳家背後撐腰，她又怎會這些年在宮裡安然無恙？
不過雲綰寧不敢肯定的是，這件事墨煒是否參與其中。雪靈的態度很強硬，她會不顧一切保守秘密、以免墨煒受到牽連。
眼下這黑衣人交代，正是陳家指使……
這個答案，的確是意料之中。
陳家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啊。
既能除掉趙皇后，又能除掉墨曄。
趁著墨回延也落網，墨翰羽完全不能被當做對手，墨回鋒也垮掉了。如此一來，太子之位不是墨煒的囊中之物嗎？！
的確是個好計謀。
“雪靈。”
雲綰寧突然出聲，“你自以為你一直咬緊牙關撐著，不供出幕後主使是誰。我們就奈何不得你，也奈何不得墨煒。”
“但有句話我要告訴你。”
雪靈躲在木板後，大氣也不敢出。
她靜靜地聽著雲綰寧想說什麼。
“這件事不管是不是墨煒所為，你一直這樣護著他，我們都會認定是他指使。”
雲綰寧道，“敢與我們明王府作對，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下場。”
“所以墨煒，你覺得我們會怎麼對他？”
雪靈繼續沉默。
但云綰寧知道，她絕對聽進去了。
她也不著急，眼下這黑衣人已經證明，這一切都是陳家幕後主使。
因此撬開雪靈的嘴，也只是遲早罷了。
“但我與王爺並非不講理之人。若這件事與墨煒無關，我們也不會對他怎樣，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只會找幕後之人算賬。”
聞言，雪靈放在身側的雙手收緊了。
她也開始質問自己，她這樣是真的在維護墨煒、還是將他推進了萬丈深淵？！
好半晌，雪靈才低低的說道，“我，我告訴你事情真相。”
……
次日一早，明王府來了一位“貴客”。
“貴客”站在門外，一臉忐忑。
“原來是周王！您怎麼來的這樣早？我家王爺進宮上朝去了，我家王妃昨兒夜裡睡得晚，現在還沒醒呢！”
小廝笑著，“對了，周王您怎的沒有進宮上朝？”
“本王不想去。”
墨煒隨口答道。
他抬腳進了王府，“綰寧什麼時候醒？本王不打擾她，就在正廳裡候著。她若是醒了，你們再去回稟，眼下不要吵醒他。”
周王自顧自進了正廳。
除了周王府之外，他來的最多的地兒就是明王府，如進了自家院子似的。
就連陳家，他都沒有這麼熟悉！
剛剛坐下，下人上茶後，就見墨煒臉色愁苦心事重重。
但下人們誰也不敢問，只得趕緊去清影院回話了。
雲綰寧睡眠淺。
聽說是周王來了……
如煙深知事關重大，趕緊進去回稟了她。
早在她推門時，雲綰寧就已經醒了，“如煙，什麼時辰了？”
“王妃您醒了？已經過了辰時。”
如煙加快腳步走近，“王妃，周王來了！”
雲綰寧神色一僵。
雪靈被帶進明王府，她便知墨煒遲早會來，卻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在哪？”
“在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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