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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多亞主義的命運、意志和自由嗎?不好意思,這麼遲了,我不想談論克律西坡、西塞羅或者塞涅卡。”
我笑了笑,對狐仙說道。
“但是我總覺得,思想層面的東西,沒有什麼是不能用強大的意志駕馭的。慾望也好,審美觀也罷,都是如此。”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人傷心的時候,一定要哭呢?為什麼不能笑?明明用理智就可以強迫自己笑起來。為什麼人開心的時候不能流淚?為什麼受傷的時候不能做出坦然的表情?明明很多事情,用理智就可以駕馭。但是大多數人都做不到。該哭的時候,他們就哭,該笑的時候,他們就笑。”
“那是本能。”狐仙說。“改不了的。”狐仙清冷的眸子看著我,道:
“王一生,你想太多了。想太多,是很痛苦的。”
“我覺得,痛苦的蘇格拉底比快樂的豬,要更有存在價值。”
狐仙白了我一眼,輕輕地撩撥了一下自己耳垂後側的秀髮,攏到了腦後,才蜷起了雙腿,正眼看著我道:
“王一生,在我的眼裡,你是個與眾不同的人。但是,可別做一個拾人牙慧的掉書袋。”
我走到了門邊上,熄滅了房間的燈,躺下了,拉過了被毯該在身上,說道:
“掉書袋也是一種本事。起碼得有足夠的書掉。要是別人,還未必做得到。”
卷二家有狐仙章九十三妖在王側
黑暗中,我似乎看到狐仙那泛著清光的眸子對著我。
半晌,狐仙都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她看著我,或許在思考著我的話有幾分正確性,又或者是我的話是不是顯得自高自大和目下無塵。
我以為狐仙會用那她三寸不爛毒舌吐出酸溜溜的話語像連珠炮般轟殺我。
但是最後,沒有。
“在昭蘇城,有一條昭蘇太河。”
狐仙幽幽地說道。
“有一年初春,我經過河畔。看到一條裸腹魚從河水中跳出,落在岸邊。我走近它,它一動不動。”
“我低下了身子,看著它。它也用一雙魚眼,一動不動看著我。魚嘴一開一合,盡力吸氣,魚鰓鼓動,冒著星沫子。”
“然後?”我不太明白狐仙想說什麼。
“……”狐仙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覺得那魚可憐,便把它拾起,丟進了河裡。眼睜睜地看著它落入了水裡,水花濺起。”
“……”
“我本想轉身離去。走開幾步,卻冷不丁聽到身後撲通一身。回頭時,卻看到那裸腹魚又落在了岸邊,和之前一般,橫在岸邊,張開嘴,極力吸著氣。”
狐仙像是沉入了自己的回憶世界一般,緩緩地訴說著。
“我再一次走進它。彎下腰。”
“我看著它,它也看著我。”
說到這裡,狐仙忽然問我道,“王一生,你可知道,那魚結果怎麼了?”
我微微一沉,道:“……我猜,死了,對吧?”
“不錯。死了。”狐仙悠悠講述著,“我沒有把它再丟進水中。因為我知道那無濟於事。那是一條與眾不同的魚。”
“它過慣了和別的魚一樣在水裡的日子。它想與眾不同,它想不被上天註定魚只能在水裡的命運定死。哪怕最後,它會死。”
“我一直站在那裡,等到它吐不出氣,看著它魚鰓漸漸疲軟,一直到它那隻渾圓的魚眼珠子沒有了半絲光彩。”
說到這裡,狐仙的語氣里居然多了幾絲的欣慰。
“我忘不了那條魚最後看我時的眼神,那是人才有的眼神。固執,犟氣,冥頑不化,但是……高貴。”
狐仙嘆了口氣,道:
“那眼神,和你很像,王一生。”
我揉了揉鼻子,沒有說話。
“你就是那條與眾不同的魚。不會願意過和別人一樣,庸庸碌碌地過一輩子。”
“聽你這麼說,感觸良多。其實吧,我也或多或少一直這麼想。第一條爬上岸的魚是偉大的。從進化論的角度來說,沒有第一條爬上岸的魚……就沒有後來的人。”
我深深地明白狐仙的話的意思。
“就算那是一條失敗了的魚,但是,它已經足夠偉大。我挺佩服它的,要是可能,我倒是想親睹一番。可惜……不知道多少年才會再有了。”
“認識到這一點,你不算晚。王一生。”狐仙的語氣略微緩和了幾分。“如果你想做一條與眾不同的魚。我不會來阻止你。我會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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