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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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良聽到林清顏的聲音並未起身只默默地點點頭，撿起書本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本來還有一串糖葫蘆的，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收攤吧。”

辰良聽到林清顏那隨意的語氣，站起身，一臉的不可思議看著林清顏，“收攤？”他擺放好書籍，“收攤了晚上吃什麼，今天刮的是東南風，連西北風都沒得喝，我們倆倒不好，挨挨也就天亮了，可是慈幼莊那些小孩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們陪著我們捱餓吧。我們如今也大了，該為陳爺爺分擔了......”

辰良苦口婆心地說教著，隨後聽到咚地一聲，一個錢袋落在了桌子上，他放下書籍看了眼袋，隨後抬起頭看了眼一臉得意，腳擱在他坐的凳子上抖著腿的林清顏，辰良開啟錢袋拿出裡面的銀子。

“有我在什麼時候讓你們餓過肚子呀，現在可以收攤了吧。”林清顏得間地揚了揚額間的一縷長髮。

辰良把錢裝回錢袋裡，一臉開心，“可以可以......”他把錢藏進懷裡，略一思索，抬頭狐疑地看向林清顏，“這錢哪來的，不會是你偷的吧。”

林清顏心虛地放下腳，躲避辰良審視的目光，“怎麼可能，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像是哪種人嗎？”她轉身想走，卻被辰良一把拉住了。

“還不說實話。”

林清顏自知拗不過辰良，掙脫開辰良鉗制她的那隻手，拉開她與辰良的距離，“好了好了，我說就是了，方才知州府的丁公子拿了商販的東西不給錢，我看不過去就順手拿了他的錢袋幫他給了，那我幫他忙了，總不能白幫這個忙吧，多出來的錢我就留下了。”

“那還不是偷。”辰良生氣地掏出錢袋丟到林清顏面前，“把錢還回去。”

林清顏一把抓起錢袋護在懷裡，“我不，進了林清顏口袋裡的錢就別想著我會拿出來。”

辰良聽她這麼一說，伸手去搶，林清顏身輕閃過，兩個人圍著桌子來回追逐。

“清顏，聖人言志毋虛邪，行必正直汝若全德，必忠必直；汝若全行，必方必正終身如此，可謂君子做人道理你都忘了是嗎？我們是窮，但是要窮得有骨氣，怎麼可以做這些小人行徑？”

“我又不要做君子。”

“你還狡辯，你到底還不還？”辰良停下腳步半倚著長桌，氣喘吁吁地看著林清顏。

林清顏回過頭，一臉肯定說道：就是不還。眼見著辰良又追了上來，急忙逃跑，“現在是我想還也還不了了。”

“哪有還錢還還不了的道理，你又想騙我是不是？”

“我沒有騙你，丁公子已經認出我了，我要是還回去，他還不得打死我呀，難道說你想看我去送死，你有沒有點良心，這些年我跟著你吃又吃不飽，穿又穿不暖的，如今你竟然還要我去送死，你不算不為我想想，也該為慈幼莊的孩子們想想吧，還有陳爺爺。”

辰良停下腳步，扶著桌子，“等等，你別跑了，我頭暈。”他歇息片刻，狐疑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丁公子認出你了。”

林清顏見他不追究了，從懷裡拿出銀子細數，“嗯”

辰良一把搶過手裡的銀子塞到她手裡，一臉擔憂說道：別數了，拿著這些錢你趕緊去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風聲過了你再回來，丁公子可是我們惹不起的人，慈幼莊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

“你放心，他現在沒空理會我。”林清顏接著數她的銀子，一想到丁子游被君少卿打的畫面惹不住笑出了聲，“你也知道丁公子這個人，做了不少欺負人的事，這銀子就當他是在救濟貧民積陰德了。”

林清顏看辰良一言不發地在那裡生悶氣，上前挽著他的手，一臉討好地看著他，“今天能不能加點菜呀，我都快忘了肉是什麼味道了。”

辰良拿她沒辦法，只好作罷，他一把拿過她手裡的銀子，“那就當是借的，日後找機會還，吃什麼肉呀，這些錢要細數著花。”隨後他拿出一錠銀子，銀袋丟給林清顏，“這些拿給陳爺爺。”

林清顏接著銀袋，“好，我這就去。”轉身正準備離開，便聽到辰良喚她，又轉過身看向辰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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