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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消失。
一縷劇毒的鮮紅光絲從沈酌眉心釋出,隨著蘇寄橋的扭曲、痛苦與絕望愛恨一起,徹底湮滅在了永恆的虛無裡。
高空大風凜冽,沈酌伏在白晟肩頭,彷彿剛從一個荒謬不經的夢中醒來,浸著鮮血的眼睫良久才勉強抬起。
他的精神還非常顛倒混亂,好像已經認出了眼前這個叫做白晟的人,又好像對整個世界都沒有絲毫感知。半晌他搭在白晟另一側肩上的手抬了起來,指尖充滿試探,輕輕劃過這個人挺拔細窄的鼻樑,留下一抹血痕。
“……”白晟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吻了下冰涼的指關節。
“睡吧,”他輕聲道,“回去再跟你算賬。”
沈酌沒有聽見他說什麼。
他太疲倦了,閉上眼睛墜入了黑沉的深眠。
·
與此同時,數萬公里以外。
教堂十字架下。
一小片水波紋狀的鏡子懸浮在榮亓掌中,鏡中畫面終結於暴漲的白光,隨即因果律吞噬了全部視野。
“……”
榮亓無聲地呼了口氣,反手解除異能,鏡片消失在了空氣中。
“蘇寄橋就這麼死了?”野田洋子難以置信,半晌氣憤地脫口而出:“他明明與您做了交易,答應我們把沈監察帶回來,他——”
“不奇怪,”榮亓淡淡道,“他反手刺傷你哥哥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趟幾乎不會成功了。沒有空間穿梭異能,他從那個白晟手裡逃走的可能性小於百分之一。”
教堂沉重莊嚴的桃木大門在身後緩緩合攏,榮亓抬腳走下臺階,十餘個異能者尾隨在身後。廣場之上晨光微明,映在他沉鬱的眼底,突然似乎想起什麼:“主席先生送回去了嗎?”
一名手下點頭:“已經原路送回了,他不會背叛我們的。”
榮亓頷首不語。
野田洋子還是有點疑惑不解:“他只是個普通官僚而已,您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客氣?為什麼您不直接勒令他交出鑰匙……”
“我們需要各方面的主動配合,需要讓他們真正認清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沈酌既然已經知道關於傅琛的真相,接下來必定能猜到我們的意圖,人類的戒備只會越來越森嚴。”
榮亓站在車門前,望向渺遠天際,微微眯起眼睛。
“畢竟得到一具承載因果律的雙s容器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輕聲說。
“那樣的靈魂,驅散起來總是要冒一點風險。”
廣場上的青石板倒映天光,長風掠過街道,城市漸漸甦醒。
穿過城區直至盡頭,ehpbc議會大樓正響起鐘聲,矗立在變幻莫測的天幕下。
·
申海,郊區。
火爐燃燒發出噼啪輕響,夜風嗚嗚撞擊著窗欞。
建在半山的別墅非常安靜,天鵝絨窗簾遮住了無邊夜色,寬大主臥裡鋪著軟厚的淺色地毯。
白晟往玻璃方杯裡倒了點威士忌,把酒瓶輕輕放回桌上,琥珀色酒液中冰塊叮噹作響。
“精神狀態非常不佳,”他對著手機說,抬眼看向大床。
燈光暈黃,被褥凌亂,昏睡中沈酌仍然緊蹙著眉心,彷彿在某個離奇不經的夢境中本能地牴觸什麼。
白晟一路親手把沈酌從緬甸帶回來,但沒送回監察處,甚至沒進申海地界,而是直接安頓在了郊外這棟度假別墅,理由是沈監察的安危至關重要,必須時刻處在最高安全級別範圍裡。
荒郊野外,遼闊無人,遠方傳來長風奔襲的吹哨聲。
“你不讓任何人上門,隔著電話也沒法判斷姓沈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通話那頭傳來伊塔爾多魔女的聲音,“水溶花問體溫有升高嗎?”
白晟走到床邊,指節親暱蹭了蹭沈酌挺秀的鼻樑,“沒有。”
“心率呢?”
“比正常稍快。”
“那沒什麼事,應該是神經藥劑和精神攻擊的遺留反應。”伊塔爾多魔女懶洋洋說,“根據我對精神異能的深刻了解,雖然你抹除了蘇寄橋那個小賤人的fatalstrike,但遺留副作用起碼要持續好幾個小時到一兩天才能結束,畢竟痛苦和副作用算在一級因果關聯範圍以外……”
聲音從手機裡傳出,沈酌蹙眉動了動。
白晟站起身,像頭無聲的黑豹,走出了主臥。
起居室落地鏡映出了他的側影,只隨便套了套居家褲,精悍的上半身光裸著,清晰的腹肌與人魚線蜿蜒收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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