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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緩緩睜開眼道:“難為你一片孝心……若是溪兒有你一半孝順,哀家就心滿意足了……”太后擱下手中墨玉佛珠,輕咳了幾聲:“聽說他早幾日就抵了上京,可到今日,哀家連他的面都沒能見上一見!”
明落蘭聽到太后這般言說,心知她是為了王爺而心憂,於是淺笑:“母后明鑑,王爺雖是前些時日便抵上京,可路途勞頓、加之邊關寒苦,若是來見母后,母后看到王爺風塵僕僕的模樣,可不又要心疼了?故而王爺才會在府中休養幾日,為得就是讓母后看到精氣十足的孩兒。這也是王爺一片孝心吶……”
說著明落蘭開啟食盒、端出參湯,悉心吹去燙熱,小心翼翼地服侍太后喝下一口,才道:“昨兒皇上已宣了王爺入宮,只是夜宴酒醉,未曾叨擾母后,皇上便留王爺歇在了玉水閣,今兒定會前來給母后請安……”
“你啊……”太后握著佛珠,指尖輕點明落蘭的手背:“闔宮就屬你最會哄哀家歡心……”
明落蘭低眉淺笑:“臣妾只說實語……太后不嫌棄臣妾愚鈍罷了。”
太后飲下一碗參湯,明落蘭急忙拿了錦帕替她擦拭唇角,又接過雲竹暖好的手爐遞了過去,便見太后帶著讚賞的笑意道:“還是你服侍哀家最為周到……”
可隨即太后又皺起了眉頭:“綺貴嬪有些日子沒來給哀家請安了,哀家都有些想不起她的模樣了……”
“母后……”明落蘭輕然喚道:“綺貴嬪小產後便傷了身子,連侍寢的牌子也都撤了下來,許是還要休養一陣子,萬望母后不要責怪……”
“嗯……”太后懶懶應道,神色中浮起一絲哀傷:“說到底,也是哀家的孫兒,每每想起,這心裡總是……唉!”太后嘆氣,一側的雲竹上前,替她輕輕撫順胸口。便聽得太后轉了話頭道:“昨兒是十五,皇上可是歇在清寧宮了?”
話一出口,太后便察覺皇后的神色一沉,於是又道:“怎麼?”
明落蘭還未開口,便聽得一側的芙沅應道:“太后有所不知,皇上新寵的璃良媛昨兒夜裡在琴月軒演了一出飛梅琴曲的戲碼,皇上便歇在琴月軒了。”
“哦?”太后詫異:“竟有此事?難道他不知道這宮中的規矩?”
“怎會不知?”芙沅又道:“這些時日,皇上除了在飛霜殿,十有*都是歇在璃良媛那裡。即便咱們娘娘沒有怨言,可各宮的主子們卻是怨聲載道……”
“芙沅!”皇后厲聲喝止:“太后面前豈容你造次?!”
芙沅見皇后動怒,急急跪了下來,卻聽得太后攔阻道:“你訓斥她做什麼?哀家老了,這身子骨不中用了,可皇后你呢?後宮中一個小小的良媛也能壓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了不成?”
聞聽此言,明落蘭急急起身,跪在太后面前:“是臣妾無能,讓母后擔心了……只是璃良媛入宮不久,皇上瞧著新鮮,多有恩寵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太后怒斥:“好個情理之中!竟是連一絲規矩也不守了嗎?你們當真以為哀家眼花耳聾,這宮裡的情形是瞧不見也聽不見嗎?嘉妃、蓉嬪在哀家這裡沒少訴苦!哀家倒要看看,這個璃良媛是何般模樣,竟迷得皇帝神魂顛倒,惹得後宮不得安寧!雲竹,去琴月軒招璃良媛來,哀家倒是要見她一見……”
“是……”雲竹應著,便出了玉慈宮,往琴月軒去了。
半晌之後,雲竹回到玉慈宮中奏稟:“太后,璃良媛身染風寒,臥病在床,不能前來見駕。”
“風寒?”太后有些懷疑:“不是昨兒還侍寢了?那皇上呢?這個時辰應是下了早朝了……”
“聽聞是昨夜染了風寒,晨時起身便覺得身子不爽利了。皇上已去過了琴月軒,可太醫們擔心皇上會染了風寒,不讓皇上入琴月軒。故而皇上並未見到璃良媛,這一病只怕要數日才能見好……”雲竹沉聲應道。
聽到雲竹如此說,明落蘭便接聲應道:“既然如此,母后不如就將璃良媛的事交予臣妾吧……她這一病,後宮當會消停幾日,臣妾定會將宮中流言平息,亦會讓璃良媛有所收斂……”
太后看向明落蘭,片刻後緩緩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了,哀家就將此事交予你。你要記住,身為皇后,必要能鎮住六宮方能得後宮安和……哀家已經老了,你不能什麼事都指望著哀家替你打點……”
“是……臣妾謹記母后教誨。”明落蘭垂首應道,神色十分恭順。金鳳步搖垂落的流蘇在她鬢邊輕輕搖晃,額間垂落的明珠圓潤卻十分冰涼……
“哀家累了……想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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