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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良媛會如此之快,給了他這樣一個出乎意料的驚喜。
驚的是這女子城府之深,心機之重。喜的是她竟然挑了這樣一個好時候,恰偏偏被三弟看見。楚珩沐清楚地看到,那一瞬,三弟的眼中流光溢彩,猶似當年。他定是以為又再一次看見了淳兒,看見了那個讓他朝思暮想而不得,甚至為之起了忤逆之心的女子。
既知他遲早要反,楚珩沐更願意將這盤棋伊始便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而眼前這女子,即便有著自己的打算,即便有著寵冠六宮的野心,卻也實實在在是一個極妙的棋子。
想到這裡,楚珩沐微微一笑,伸手攙扶起跪在面前的璃良媛,柔聲說道:“璃兒讓朕想起了淳儀皇貴妃入宮時的模樣,也是你這般小家碧玉的羞澀和拘謹。彷彿還是昨日……”
“皇上……”嶼璃上前,溫軟如玉。
青曇見狀,擱下帳幔,悄然退去。紅綃帳暖,鴛鴦繾綣。寒夜卻還漫漫……帝王之愛,涼薄如賞花。這宮裡的繁花幾多,殘逝一朵,必有花株盛開的更加嬌豔。從來都不缺熱鬧……
玉水閣中,楚珩溪仰面躺在錦被上,用拳頭抵在唇齒間,壓抑著難以控制,似是要一觸即發的慟哭。
腦海中不斷閃現著舊時的記憶。
“母后,兒臣只要她做兒臣的王妃,只有她,也只會有她一人……”
“溪兒,她的出身並不顯赫,你若是當真喜歡,納為側妃便是了。也不算虧待了她……”
……
“聽聞幾日前以花鳥使之途入宮的女子,被皇兄封了貴人?臣弟倒是好奇,能讓皇兄破例冊封的女子,到底如何……”
初初見她,是南遊之時。奼紫嫣紅中,她青羅淺笑,美的宛如一幅畫。即便是匆匆一遇,楚珩溪卻在心裡認定,這輩子,要娶的女子,會是她,也只會是她……
然而,還未及與皇兄提及此事。他卻那樣突然地在宮中看到她。細雪飄落,她倚在梅林中,神色孤寂地拂動琴絃。而那時,她的身份是——淳貴人,是皇上最寵愛的人。
楚珩溪不是不恨,他亦是第一次起了謀反之心。即便曾經母后如何勸說這皇位本該是他的,楚珩溪也不曾生出一絲忤逆之心。可偏偏那一次,他卻後悔不已。如果掌權在手的那個人是他,那麼一切或許會不一樣……
即便心中有千般憤怨,他到底還是強忍了下來。期許她有了皇兄的寵愛,能過的順心如意也好。卻不知竟會芳華早逝!
深夜的玉水閣,成了楚珩溪獨自哀悼祭奠之地。困獸般難以怒吼的哀慟,和著唇齒間的血液與淚水一併吞嚥在了心中……
而這夜難眠的並非只有王爺一人,太液池邊的琴月軒、順貞門入的雲秀宮,有多少人在這樣的夜裡各懷心事,難以安歇……
寅時,一夜未眠的嶼箏喚醒了穆心越與方筠。寅時三刻,三人梳妝完畢,靜然侯在雲秀宮中。昨夜入宮的女子們都在院中站的齊整,等待初選的到來。可嶼箏萬萬沒有想到,僅僅片刻之後,她便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嶼箏身後的兩個女子低聲輕語,漸漸便連做一片。嶼箏聽得仔細,無非是在議論自己的衣著老舊而寒酸。
昨日褪下了二孃臨走時所贈的兩隻翡翠鐲子,眼下只有髮髻上兩支珠翠方能看出些身份來。然而前來應選的女子,卻偏偏只挑了不好言說。淺聲低語,好不熱鬧。更有甚者,朗聲道了一句:“我瞧著,她那些銀子怕都只是用來置辦那發上的兩支玉簪了。難不成,以為那兩支簪子就能討了皇上的歡心去?”
站在嶼箏身側的穆心越顯然有些氣不過,回身正欲反駁,卻被嶼箏攔下:“妹妹不必理會,若是讓管事嬤嬤們瞧見了,只怕會對妹妹不利……”
“可是……”穆心越仍舊為嶼箏感到委屈,卻見嶼箏柔柔一笑,輕輕搖頭,示意她,自己並不在意。
嶼箏這廂攔了穆心越,卻不察另一側的方筠翩然轉身,只瞧著那女子說道:“姐姐此言差矣……你又怎知嶼箏妹妹鬢上髮簪是如何而來,許是璃良媛相贈也未嘗不可……”
“璃良媛……?”眾女竊竊私語,這璃良媛,她們多少有所耳聞。以花鳥使之途入宮的女子,卻頗得皇上恩寵。
但見方筠轉身,看向嶼箏,淡淡一笑:“妹妹與璃良媛姐妹情深,想必日後定會扶搖直上……”
嶼箏看向方筠,但見她唇邊溢位一絲淺笑,可嶼箏看著那淺淡的笑意,卻只覺得不寒而慄。
方筠一席話,看似無意。實則卻讓嶼箏鋒芒畢露,一瞬間,方才還在議論她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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